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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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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看著丈夫,只覺得他專注得太過奇怪,實在有些擔心,三姊下的藥是不是太重,不能產生預期的效果,反倒傷損了他的身子。 「你真的沒事嗎?」她柔聲又問,端詳著他的表情, 粗糙厚實的大手,緩慢的挪移,經過她的頸項、粉頰、下巴、唇瓣…… 太久了。 他已經有多久沒有嘗過她的甜美? 「夫君?」 齊嚴猛地回過神來,火速收手。他緊閉雙眼,用力搖頭,但滿腦子的欲望,卻再也羈絆不住,怒吼著要得到她。 不行! 他早就下定決心,非要—— 情欲來勢洶洶,再也無法抵擋。他抓住最後一絲理智,伸手探向房門,又要去推。 啊,糟糕! 三姊千交代、萬交代,一旦進了書房,無論如何都要留下,更不能讓齊嚴離開。 見他要開門,寶寶連忙去擋,卻撞上他結實的身軀,整個人一歪,手裡熱燙的參茶全灑了出來。 「啊!」她發出驚呼。 齊嚴動作奇快,眼見參茶灑出,即刻伸手去擋。大半的參茶都灑在他的手背上,燙得黝黑的肌膚很快的變紅,其餘的熱茶,則是濺得寶寶的綢裙濕透。 痛楚稍梢減緩了欲望。 「燙著沒?」他問。 「我、我沒事。」顧不得濕透的綢裙燙得她難受不已,她擔心的看著丈夫,握住他被燙紅的大手,自責不已。「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才害得夫君被燙傷。」 「這不礙事。」 「但是——」 話還沒說完,齊嚴已經掀起她的綢裙,瞧見她柔嫩的肌膚也被燙得泛紅。 「夫君!」羞怯的她,本能的想要遮掩。 齊嚴卻在這個時候,說了一句她努力許久,好不容易才等到的話。 「快把衣裳脫了。」 脫,脫衣服?! 寶寶要強忍住,才能不歡呼出聲。 噢,她是在作夢嗎?齊嚴終於不再是要她穿好衣服,而是要她脫衣服呢! 她又驚又喜,忍住羞怯,服從丈夫的命令,用最快的速度褪下濕透的綢裙,小手摸上襟扣時,又有些不確定,歪頭想了一會兒。 他要她把衣裳脫了,是只要她脫下綢裙,還是連其他的衣物也要脫? 無法判定的她,只好硬著頭皮發問。 「呃,夫君,我——」 可一抬首,卻只見夫君一雙眼異常明亮火熱的看著她,教她一下子忘了要說什麼。 她的紅唇微啟,星眸迷蒙,酡紅的嫩頰如玫瑰花瓣。 …… 晨光乍現。 清透的陽光,穿過雕花窗櫺,緩緩迤邐而進,慢慢照亮了一夜春宵後,顯得有些狼藉的書房。 昨天夜裡,被打翻的黑墨,早已在地上乾涸,留下點點墨蹟。柔軟的宣紙,以及散亂的毛筆,也被推掃落地,在地上躺了一整夜。 綢裙、小兜、羅襪,青衣、玉帶、長靴,一件又一件男人與女人的衣物,從書桌上頭,一路散落亂丟,從書桌直到偏廳裡那張舒適的大床旁。 偏廳裡頭,家具樣樣不缺,大床靠在層層櫃架旁,為的就是讓歷任齊家主人,在處理繁重商務中,若覷得空檔,就能在此小憩。也是齊嚴這陣子以來,冷落嬌妻不回主樓時,夜夜獨眠的地方。 但是,昨夜睡在這張床上的,可不只是齊嚴一個人。 當日光照進偏廳,困倦的寶寶,因為陡然失去環抱在四周的溫暖,而被驚醒過來。 她嬌慵的睜開眼兒,正好瞧見齊嚴下了床,正背對著她,一語不發的穿著衣裳。 望著那逐漸被衣衫遮蓋,卻仍掩蓋不住的男性身軀,以及他寬闊的肩背上,小小牙印以及指痕,昨夜的點點滴滴,霎時之間又湧入腦海,她羞得臉兒紅紅,直想鑽進被子裡去。 但,緊繃的氣氛,漸漸讓她的羞怯轉為不解,甚至是驚慌。 齊嚴逕自套上單衣,拾起地上的衣帶,在腰間綁妥,從頭到尾都沒看床上的人兒一眼。 她倚在床上,小手抓著絲被,遮掩著胸口,仍看著他穿衣的背影,心裡卻開始有些忐忑不安。 她清楚的感覺到,他輻射而出的怒意。 他在生氣。 而且是非常非常生氣。 齊嚴冷著臉,穿衣綁帶的動作簡潔有力,卻教那些上好的衣料,都因為他過度強大的力道,而發出細微的呻吟。他要是再用力一些,那些衣料肯定就要被扯裂了。 「夫君?」 怯怯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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