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典心 > 傾國 | 上頁 下頁 |
九 |
|
「為什麼?」他沒有回答,擰皺濃眉。「你的問題太多了。」 「是你規定太多。」她不客氣的頂嘴,卻覺得這麼說著說著,心口就莫名的陣陣發熱。 那股子熱,讓她口千舌燥,忍不住舀了湯,咕嚕嚕的連喝三碗。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熱湯的關係,她雖然解了渴,卻覺得更熱了。她深吸一口氣,不但臉兒燙紅,就連全身肌膚都浮現淡淡暈紅。 她試圖甩開燥熱的干擾,想要繼續往下說。 「反正,我們的任務,是讓你們三個人和好!」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帶著懷疑問道:「哪三個人?」 「就是……就是…」她愈來愈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奇怪,好熱!怎麼都已經換下那厚重的嫁衣了,還變得更熱?而且越來越熱? 她還在狐疑,卻發現竟然不只是她在喘。 屋子裡的喘息聲,除了她的,還有另一人的。 她抬起頭來,愕然驚覺,就連厲刃也呼吸紊亂,黝黑的肌膚下,還有著幾不可見的暗紅。他看起來好像……好像……很不冷靜……甜甜的視線,直覺的往下,赫然發現在黑袍之下…… 噢,糟糕,她錯了!他何止不冷靜,他簡直是「激動」過頭啊! 想到自個兒全身發熱發燙的怪異反應,她像是屁股被燙著般,火速跳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躲到幾公尺之外。 「你、你你你你你,你對我下藥?」這太卑鄙了! 厲刃沒有回答,他握緊了拳頭,只用那雙熱燙得幾乎要噴火的黑眸,直盯著她瞧。強烈的欲望,不知從哪兒竄出,他的視線無法離開她紅嫩的唇瓣,烈火燒得他理智全失。 他曾試圖保持冷靜,但是她半點不知端莊,嘴裡說著瘋話,衣襟再度滑開,嫩軟的肌膚成了最強的誘惑。 有生以來,他從未這麼渴望過。 而直到地喊出聲來時。他才察覺到,這狀況太不尋常。 該死!那些王八羔子,竟然在酒菜裡頭下藥。 他暗聲怒駡,肯定這鬼主意跟太傅脫不了關係。 被C藥刺激得難受又不知所措的甜甜,笨拙的跑到門邊,試圖要開門,儘快逃離身後那個幾乎已經難掩「獸性」的男人。 偏偏那扇大門不但沉重,而且還被人從外頭鎖上了,不論她怎麼撞、怎麼推,仍舊鎖得牢牢的。 「開門!」她趴在門上,邊喘邊喊,熱燙得香汗淋漓。「快開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好、好熱,她全身軟燙,無力的跌坐在地上,仿佛力量都被抽走了。 突然,強而有力的手臂,從後方伸來,圈抱起她的腰。 「啊……」她驚呼出聲。 下一瞬,她發燙的肌膚,貼上厲刃粗糙的、更火燙的皮膚,但是莫名的,他的氣息、他的力量、他與她的身子相貼,軟嫩的嬌小被懷抱在結實的胸膛上時,她就覺得不再那麼難受。 他的雙眸,亮如火炬。 厲刃抱著她,回到了大床之上。她看著他喘息,感受到他粗糙的大手,撕開薄薄的衣衫,撫過她顫抖的身子。她沒有避開,反而迎上那雙肆無忌憚的大手。好難受,不,好舒服……天啊,她在想什麼? 寢宮之中,男人的喘息低咆,以及女人的顫抖嬌吟,在黑夜裡交迭著,一夜不休,直至天明。 *** 刺眼的陽光,灑落在寢宮之內。紅燭早已燒盡,只餘桌上的斑斑燭淚。雖然尚未睜開雙眼,但是陽光灑落在肌膚上微微的熱燙,已經將甜甜從睡夢中喚醒。她渴睡的呻吟,翻過身去,想避開陽光的照拂,再多睡一會兒。 但是,這麼一翻身,可讓她霍然睜眼。 嗚啊,好痛! 她全身的肌肉,全都又酸又痛,就像是被一台壓土機,來回狠狠輾過幾次似的。就連不該痛的地方,這會兒也是酸疼不已。 「唔……」她低低痛吟,小心翼翼的,試圖伸展酸痛的肌肉。 嫩嫩的指尖,在伸展的同時,無意間拂過大床上另一個結實溫熱的身軀。她好奇又陌生,一時還想不起來,怎麼會多了個床伴,小手又多摸了一下。倏地,她的床伴猛地跳下床。他瞬間清醒,如獸般矯健,探手握住大刀,迅速回身備戰。 那雙黑眸品亮,閃爍著決心,在陽光之下,他全身赤裸,黑髮淩亂,黝黑的肌肉賁起,散發著濃烈殺氣。 但,就在下一秒,他就想起來了。 殺意消散,他擱下大刀,雙手交迭在胸前,濃眉緊擰的看著床上,裸著光滑柔嫩的嬌軀,只用破碎的薄薄絲綢,勉強遮住胸前的小女人。 「你想做什麼?」她警戒的瞪著他,滿臉懷疑。「想要殺人滅口嗎?」 「我不殺女人。」 「你說的話哪裡能夠相信啊?」身為受害者兼證人,她嚴正指控。「你昨晚也說,沒打算碰我的。」哼,昨晚,他「碰」得可厲害了,害得她到現在,還酸疼不已。 昨晚,是她的初體驗。 因為春藥作祟,兩人全然沒了顧忌,原始的本能,接管了理智,他們笨拙而大膽的探索著彼此,為了欲望狂亂、為了歡愉沉淪…… 火辣香豔的回憶。在甜甜腦子裡轉啊轉,她的臉兒愈來愈是燙紅,幾乎想要當場挖個地洞,把臉兒埋進去。 品亮的眼兒,偷偷往床畔的猛男瞄去。那寬闊結實的肩膀上,隱約還可以看見,她昨夜忘情時所留下的小小牙印。 記得高中護理老師曾經在課堂上,神秘兮兮的告訴全班同學,根據科學紀錄顯示,古代的男人,不論是大小跟能力,都比現代男人好。此話一出,還惹得全班女同學臉紅尖叫。不可思議的是,如今,她真的被送到這兒,還跟厲刃成親,徹夜翻雲覆雨,大戰了三百回合。 話說回來,初時幾次,他的確是勇猛有餘、技巧不佳,但是他樂於嘗試,全無保留,很快的漸入佳境,擺佈得她不住求饒。 她可以確定,這傢伙也是個「新手」。在她之前,他不曾碰過其它女人。 這個事實,不知怎麼的,竟讓她的心兒甜甜,像是喝了一整杯暖暖的蜂蜜,甜得一顆心都要酥了。 但是,不同千她的竊喜,同樣拔得「頭籌」的厲刃,卻是僵著俊臉,眼裡蘊滿駭人怒氣。 他抓起床畔那件在獸性大發後,就被扔下她的袍子,利落的穿好,然後朝著緊閉的大門,跨步走去。 高大得像座小山的身軀,在大門前站定。他繃緊下顎,伸出雙手,在拆毀那扇大門之前,陡然停了下來。厲刃轉過頭,看著床上的甜甜,發出不滿的咆哮。「快點把你自己遮好!」她左看看、右看看,確認雖然裸露的肌膚,比蓋起來的部分多,但還是屬於「三點不露」的狀況。 「該遮的地方,我都遮到了。」她報告。 「不夠!」他怒吼。「你根本什麼都沒穿。」她歎了一口氣。「你要我拿什麼東西來穿?」 「衣服!」 「你說這個?」她撈起床邊那件破破爛爛,慘遭撕裂的月牙色衣裳。「記得嗎?你親手把它撕爛了,就算我現在穿上,能遮住的地方還是很有限。」 「該死!」厲刃惱怒的低咒了一聲,大手扒過淩亂的發。 他暴躁的脾氣,就像是一頭野蠻的公獅,只要稍微不順心意,就要擇人而噬。 他抓起華麗的嫁衣,朝著床上走近。 「喂喂喂,你可別想再綁我!」甜甜警告著,一想到還要被那件嫁衣綁著,她連骨頭都開始覺得痛了。 厲刃咬了咬牙。「我沒有要綁你。」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