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典心 > 天下第一嫁 | 上頁 下頁 |
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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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怎麼樣?終於要回嘴了嗎?哼哼,來啊來啊,她等著呢! 誰知道,公孫明德沒有開口,反倒是擱下藥膏,然後注視著她的眼,鎮定的、緩慢的解下腰帶,再脫下外袍。他的身上,只剩下一件單衣。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要做什麼?!」龍無雙臉色一變,心裡甚至不由自主的,浮現些許驚慌。 他……難道他想……不會吧!這會兒她還疼著呢,他該不是又要對她……對她…… 就在她又驚又怕,甚至慎重考慮,是否該道歉或是求饒時,公孫明德已經唰地一聲,扯開了單衣的領口,袒露出大半個結實的胸膛。 只見,那健壯的胸膛上頭,竟然滿布抓痕。不但如此,在抓痕之中,還有著無數暗紅色的痕跡—— 那痕跡,她可不陌生。 那是吻痕。 瞧那吻痕的顏色,以及抓傷的痕跡,明顯都是才剛留下的傷。 公孫明德不可能吻自個兒的胸膛,而且,那些吻痕,明顯的比她身上的較小些,而他的雙肩上,也殘留著女子留下的小巧齒印。 就算他沒有開口,她也立刻明白過來,尷尬與羞意,同時席捲而來,讓她迅速紅了臉。 原來,昨晚不知「憐香惜玉」的,可不只是他呢! 用最有效的方式,讓龍無雙閉嘴後,他也不拉妥單衣,就這麼袒露著胸膛,繼續替她上藥,像是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 她低著小腦袋,卻管不住視線,一次又一次的從眼睫下,偷瞄著他身上的抓傷。 既然,她昨晚也不曾「手下留情」,也弄得他一身是傷。那麼,她也不願意白白接受他的「服務」,免得無端端的就欠了這男人一次。 憑著一股衝動,她伸出手,也從烏木藥盒裡,沾了一些藥膏,粗略的在他胸前一抹。 公孫明德停下動作,詫異的挑眉, 「我做的事,我自己負責。咱們一報還一報,都幫對方搽了藥,誰也沒欠誰。」她嘴硬的說道,繼續沾著藥膏,在他胸前、肩上,不知輕重的亂抹一通。 他卻沒有出聲抗議,任憑她的小手,在他身上亂抹亂摸。他注視著那張倔強的小臉,無底黑眸的深處,竟閃過一絲極難得的暖意。 確定自己身上的吻痕,跟他胸前肩上的抓痕,都塗抹得差不多時,龍無雙才停下手來。 「行了吧?」 他沒有回答,只是離開床鋪,把烏木盒子蓋上,拿回桌上擱好。接著,他褪盡衣衫,用著她先前用過、已經涼了的浴水,簡單的梳洗過後,才又重新穿上單衣。 覷了這個空,龍無雙抓起擱在床邊,銀花老早就替她準備好的絲綢單衣,仔仔細細的穿妥,甚至還在腰帶上,綁了三個牢牢的死結。直到她「準備就緒」時,公孫明德也回到床邊,手中還多了一個更小的銀盒。 「這是什麼?」她問。 「治療擦傷用的。」 「哪裡的擦傷——」她突然明白過來。 公孫明德一撩衣袍,逕自上了床榻,她已經嚇得小臉雪白,縮到床角去,堅決不肯輕易就範。 「那、那裡不用搽藥……」她長到這麼大,總算體會到「羞於啟齒」,是什麼樣的滋味。 「你一定還疼著。」他平靜的說道,語氣溫和,卻有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她嘴兒半張,正想要否認,卻又怕他會貫徹「實事求是」的精神,撥開她的腿兒,親自檢查一番。 進退兩難之際,她只能咬著牙,說出折衷的辦法。「你把藥擱著,我、我、我——我自己來就好——」 「不行。」 她猛地抬起頭來,才不管他說行或不行,伸手就要去擒那個銀盒。「把藥給我!」 公孫明德不閃不避,反倒倏地出手,握住她的手腕,勁道用得極為巧妙,順勢就將她往懷中一帶。 「啊!」她驚叫出聲,一瞬間只覺得天旋地轉,再回過神來時,整個人已經背貼著他的胸膛,半躺在他的懷中。 「公、孫、明、德!」她氣急敗壞,妄想要離開他的懷抱。「你別管我了,讓我自己——」 溫熱的鼻息,悄悄吹拂過她的頸。 「我做的事,我自己負責。」他靠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聲音極低,卻顯得格外親密。 她一時啞口無言,只能努力想啊想,急著想出什麼說詞,好阻止他的「熱心」。 可惜,她還沒想出說詞,公孫明德就有了動作,寬厚的大手,也不撩開她的裙擺,直接就往「目標」探去。 …… 半晌之後,直到公孫明德替她抹妥了藥,慢慢撤出手指時,她已經羞得全身軟綿,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他將她放回床榻上,發現她咬著唇、閉著眼,仍在輕輕顫抖著,那張俏麗的臉兒,更泛著他前所未見的嫣紅。 相鬥多年,他極少見到她這般害羞的模樣。 他替她穿妥單衣,然後抱著她入懷,讓兩人的身軀之間,除了薄薄的衣料之外,緊密得沒有其他阻礙。 「睡吧!」他輕聲說道,寬厚的大手,輕撫著她的背,直到她漸漸、漸漸的放鬆下來。 直到懷裡的人兒不再顫抖,氣息也從紊亂逐漸轉為徐緩時,躺臥在床榻上的公孫明德,才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個貨真價實的微笑。 他剛剛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原來,只要讓這小女人害羞,就能讓她乖乖閉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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