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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為了與痛楚對抗,她緊咬著唇,柔軟的唇瓣甚至被咬出傷口。

  「你的肩膀脫臼了。」宮清颺俯下身來,注視著那張青白的小臉,撫著她緊繃的秀美下巴。「十九,別咬著自己,要是痛的話,可以叫出來。」

  廢話,她當然痛!

  只是,她倔強過了頭,無論如何不想示弱,就算是痛得唇色發白,卻仍緊咬著唇,瞪著近在咫尺的他。

  瞧她那抵死不肯喊疼的模樣,宮清颺也不再勸,只是歎了一口氣,眉宇間透著幾分憐寵,深邃的黑眸檢視著她的肩傷。

  她不耐煩的開口。

  「喂,你是看夠了沒?還不快去我家,找賽華陀來——」

  暖燙的薄唇突然貼上來,吞咽她的話尾,封緘她軟嫩的唇。他毫無預警的吻住她!

  十九瞪大雙眼,氣得倒抽一口氣,卻讓他覷得機會,逕自長驅直入,將舌喂入她的口裡,放肆的吮嘗,糾纏她口中的柔軟。

  媽的,她都痛得快昏過去了,這傢伙居然還要占她便宜!

  連串的咒駡在腦海裡閃過,還沒吐到舌尖,她受傷的肩頭陡然一緊,跟著就是清脆的一聲——

  喀啦!

  疼痛瞬間消失,脫臼的肩臂被推回原位,她頓時一愣,還沒能反應過來,那肆虐的薄唇,已經撒除對她的侵略。

  「還痛嗎?」宮清颺好整以暇的問,掌心按著她的肩,輕輕的揉按,舒緩她被撞傷的不適。

  她揮揮手臂,發現脫臼的傷處已經恢復大半,雖然不到活動自如的程度,但是最起碼不再疼痛。他的手法巧妙,只是一推,就化解她的疼,而那突如其來的一吻,原來是故意要讓她分心。

  明媚的眸子略眯,在心裡把他的功與過,加加減減的算了一算。

  哼,就算是他救了她,又替她療傷,那又如何?!他也輕薄了她,吻了她的唇,還在她身上摸摸揉揉的,所以那聲道謝,理所當然可以免了!

  宮清颺卻溫吞吞的開口。

  「十九,你的性子太莽撞了。」他難得的眉頭微擰,想起先前那驚險的一幕,若不是他輕功絕倫,及時趕到,這魯莽的小女人,跟那撿球的娃兒,只怕都會被當場壓死。

  她捏起拳頭,因為他的評語而惱火,不爽的大聲嚷嚷。「我性子如何,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即將成為我的妻子,你的事當然與我有關。」

  「我不想嫁給你啦!」

  「我說過了。」他莞爾一笑,眼色卻堅定如石。「不行。」

  「就算我不願意,你也要娶?」

  「你不會不願意。」

  「我就是、不、願、意!」她咬牙切齒的說,氣到快把貝齒咬碎了。她開始懷疑,這傢伙要不是耳朵有問題,就是腦袋有問題,不然怎會壓根兒聽不進別人的拒絕?

  宮清颺又是一笑,不再浪費唇舌,採取最直接的方法說服她,探手滑進她的發,按住她的小腦袋,輕而易舉又偷得一吻。

  「啊,你——」她連忙舉手阻擋,還是阻止不了他的欺近,修長的身段,被他摟進懷中,豐盈的柔軟,也被迫緊貼著他的胸口。

  這一次,他吻得很輕很柔,薄唇刷過她的唇瓣,像是蜻蜓點水般滑過,接著就肆意在她粉頰、眼睫,以及敏感的耳遊走,用灼熱的呼吸,撩撥她生嫩的反應,讓她的全身,竄過難以抑制的敏感輕顫。

  這麼溫柔的攻擊,反倒讓人最難抗拒,她的全身都軟了。

  唔,不行不行,她得快快振作,清醒過來,再一腳把宮清颺踹下床——唔,她、她要——不行,她得——

  他吻上了她的耳,吮吻著她的耳垂,把她腦子裡的抗拒,也一併吮走了。

  不、不行,她——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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