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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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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你給我戴綠帽子啊!」 瞬間,會議室內的所有人,都錯愕得呆住了。 哇!這可是不得了的八卦啊! 關於這對美女與野獸的結合,雖然至今仍引人津津樂道。但是,關於他們離婚的理由,卻是一個更大的謎團,警界裡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膽敢去問兩位當事人。 萬萬沒想到,這個不解之謎,竟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由熊鎮東自個兒吼了出來。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 宜靜竟會給熊鎮東戴綠帽子?! 事情的發展,出乎眾人意料,在好奇心作祟之下,每個人都乖乖待在原地,一步也不肯移開,全都豎起耳朵,聽著這對夫妻──噢,不,前夫妻──的爭吵,想從中聽出些蛛絲馬跡。 被指控紅杏出牆的宜靜,不羞不氣也不怒,表情仍是那麼平靜。她注視著熊鎮東,筆直望進他的眼裡,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從來不曾,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但是,大家都說,你跟厲大功有一腿!」 「別人這麼說,你就信了?」 「罪證確鑿啊!」熊鎮東的表情扭曲,只覺得怒火,燒灼得他的胸口都在發疼。「我笨,之前不曾信過。但是,我卻親眼從飯店監視記錄裡頭看見,你們兩個去開房間!你是要說我看錯了嗎?還是要說我眼睛瞎了?」 受到嚴厲指責的宜靜,垂下長長的眼睫,有半晌的時間,只是站在原地,既不動,也不開口反駁。 室內陷入沉默。 一會兒之後,平靜的語調才又響起。 「眼見不一定為憑。這件事情,只是證明了,你從頭到尾,就沒有信任過我。」她抬起眼睫,從來澄淨無波的眼裡,竟閃過水光。「我跟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了。」丟下這句話後,她轉身就走,逕自離開會議室。 她走得極快,不願意讓別人瞧見眼眶裡,抑制不住的淚。只是,眾人眼尖,偏偏都瞧得一清二楚,看見一滴淚水,悄悄滾出眼眶,滑下粉頰。 錯愕的情緒,充塞在每個人的心頭。 宜靜哭了! 她掉的那滴淚,比熊鎮東的指控,更震撼人心。 女性要在警界──尤其是飛鷹特勤小組,這種積極對抗犯罪的第一線單位裡服務,可不是件簡單的事。而宜靜的表現,從來都是可圈可點,即使面對再大的危機、威脅,她都能保持冷靜,從容以對。 從來沒有人,見過她失態的模樣,更沒有人,見過她哭泣…… 直到今天。 男人們的表情,從好奇、震驚,逐漸轉為指責,目光有志一同的,全盯著被壓在地上的熊鎮東。 他被看得可不爽了。 「看什麼?!錯的又不是我!」他怒聲咆哮。「偷情的又不是我,是她啊!是她跟厲大功啊!我從監視記錄裡,親眼看見他們兩個到希爾頓飯店開房間,要不是我去查案湊巧看見,這頂綠帽還不知道他媽的要戴多久!」該死,為什麼回想起那件事,他的胸口就會揪得發痛? 飛鷹特勤小組的隊員們,先是一愣,接著彼此交換了個眼神。 現在,他們看著熊鎮東的表情,全轉為同情了。 「喂,你們那是什麼表情?」他大聲質問,雙臂用力一振,終於掙脫了隊員們的箝制,恢復自由之身。 被指控為「共犯」的厲大功,先是歎了一口氣,才謹慎的問道:「熊隊長,你指的,是在希爾頓飯店?」 「就是希爾頓!」熊鎮東握緊拳頭,全身的骨節,都在嘎嘎作響,雙眼裡幾乎要噴出火來。媽的,他真該在昨晚,一槍就殺了這傢伙! 林傑卻跟著開口發問:「是八月二十九號那天嗎?」 熊鎮東轉頭,瞪著林傑,濃眉緊擰。 日期沒錯。他去辦案,調出希爾頓飯店的監視記錄,就是在八月二十九日那卷記錄上,看見了幾乎讓他瘋狂的畫面。 只是,為什麼連這傢伙也知道正確日期?難道他們偷情的事,所有人其實都一清二楚,只有他這個做丈夫的,被傻傻的蒙在鼓裡? 阿華也開口了。 「熊隊長,監視記錄上,他們是一同走進1522號房嗎?」 熊鎮東迅速轉頭,換了個對象,繼續怒瞪。只是,他強烈的本能,陡然嗅出,有某種不對勁的氣味。 「是1522號房,沒錯吧?」阿華再度追問,表情在嚴肅中,又帶著無奈與同情。 那股不對勁的氣味,愈來愈濃了。但是,他拉不下臉來,還是硬著頭皮,凶巴巴的回答:「是又怎樣?」 熊鎮東得到的反應,是飛鷹隊員,全體一致,為他搖頭默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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