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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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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來飛鷹堡表演嗎?」瞧她多給冷天鷹面子,全為了他才來飛鷹堡。 「倒不全是表演,偶爾她也會來小住一陣,說是來探望堡主。」聽小紅的口吻似乎不太歡迎這位丁姑娘。 「哦,看來這位丁姑娘是你們家堡主的紅粉知己呢。」秦琯兒酸酸的說著,絲毫未察覺自己語氣中那股醋意。 「這我就不曉得了,不過像堡主這般英雄人物,姑娘家誰看了不歡喜呢?」小紅那認真的神情,真把秦琯兒給笑壞了。 「哦,那你也是嘍?」秦琯兒打趣道。 「琯公子,你可別瞎說呀,我是很敬重堡主,絕沒……」小紅驚慌不已的搖著雙手,急忙解釋。 秦琯兒見狀哈哈大笑,「逗你的啦,瞧你緊張成那樣。」 「唉,琯公子,你就別再糗我了。快坐好,我幫你把頭髮梳理一下。」 秦琯兒一聽,忙伸手壓住頭頂上的圓帽,急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這樣就挺好了,你去忙別的吧。」這圓帽若被取下,那頭烏黑長髮可就藏不住了。 小紅不解的看著她。 「這樣就行了。我又不是什麼姑娘家,不必麻煩了。」 左哄右拐的總算把小紅給騙走了,秦琯兒身心疲憊的攤在躺椅上,腦海中不時浮現剛剛小紅說的話。 「丁姑娘人長得柔美,又有才氣……」、「她可是看在堡主的份上才走這道……」 真想一睹她的丰采。 終於見著丁水柔了。 乍見丁水柔時,秦琯兒覺得小紅形容的那些實在不是以道出她的美,她不只美,還十分柔媚,且那媚似是渾然天成,舉手投足皆是嬌態萬千、百媚叢生。這般水樣的女人,莫說男人,就連女人看了也心生愛憐。 但再多見幾次後,她就覺得小紅形容她高傲也太客氣了,她根本就是傲慢、勢力嘛。她的笑容只給冷天鷹、任飛等人,對待其他下人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樣,也難怪堡裡的丫鬟一提起她總是嫌惡多於喜歡。 這麼柔美的女人,卻沒有可親的個性,真是可惜啊,枉費上天給予她如此的美貌。 可是男人卻不這麼認為,只要面貌長得美,哪會去理會其它的呢? 就連飛鷹堡堡主冷天鷹也不例外。 斜睨著首位上的冷天鷹,和身旁幾乎快倒在他懷裡的丁水柔,秦琯兒有股衝動想上前去把她的身子扶正坐好。她是沒長骨頭不成?還有還有,她的手幹嘛老愛往冷天鷹的胸前摸去呢?手癢啊? 更氣人的是,冷天鷹不但就這麼任由那丁水柔為所欲為,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呢! 想起小紅說的紅袖樓,又想起之前她在玉袖坊看到的情景,秦琯兒忽感一陣氣悶,難不成冷天鷹就愛去那種地方,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想起玉袖坊廂房內的景象,再看著冷天鷹和丁水柔兩人……噢!這實在是……儘管佳餚在前,她卻毫無食欲。真搞不懂自己為何會如此生氣,冷天鷹和丁水柔跟她有何干係呢?她索性別過頭不往那邊瞧,可是沒一會兒眼珠子卻又不聽話的瞄向那邊。 中庭表演彩舞的舞娘退了下來,只見丁水柔緩緩的站起身。 「各位佳賓,現在由小女子為大家彈奏一曲。」她聲如其人般的柔美,那媚眼一掃,在場男子無不全身酥麻,心中飄飄然。她體態輕柔的在古琴前坐下,雙手一撥,悠揚的琴聲響起,她隨之輕輕吟唱著: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 玉勒雕鞍游冷處,樓高不見章台路。 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 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 一曲終了,眾人皆撫掌叫好。 歐陽修這闕「蝶戀花」是篇惜春之作,她真把那空虛淒婉的情懷表現到極致。這詞秦琯兒熟得很,她雖然不懂音律,卻也覺得丁水柔吟唱得真好聽,古琴也彈得很好,哪像她怎麼學、怎麼拼湊就是演奏不出一首完整的曲子。 正在自怨自艾時,一旁突然有人說:「幹嘛?看呆看癡了?」任飛不知何時跑到她身旁來。 秦琯兒抿著嘴,無奈淒然的神情倒是讓任飛楞了會。 「你怎麼了?不會是因為她吧?」任飛伸手指向冷天鷹懷中的丁水柔。 不會吧?這小子該不會「煞」到她了吧? 唉,她也不曉得自己怎麼了,就是有點沒勁,該不會真因為她吧? 問題是因為她什麼呢?哎呀,腦子愈來愈混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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