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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她靜靜地站起身來,想著該如何跟唐家父母開口,最後,她決定留一張簡短的紙條。

  將寫好的紙條放在客廳的桌子上,石月倫悄然無息地走出唐家,卻沒料到——

  唐小汪好奇的跳上了桌子,對著紙條又聞又嗅,猛然間打了噴嚏,紙條被吹得飄進桌子底下,又飄進沙發底下。

  石月倫很快的來到火車站,搭上往屏東的火車。

  背上的傷口又開始發癢了,她無奈的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左肩。

  窗外夜色漆黑,時間已經晚了,到了屏東以後要住在哪兒呢?她沒有概念,只知道收起過往的意念強烈得使她無法再等待,無法再延宕……

  她有多久不曾再到屏東了呢?石月倫屈指算了算,然後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

  快要七年!真有那麼久了嗎?

  她還清楚得記得她上一次到屏東來,是在大二那一年,應余慶國的邀請,到他家去玩。

  停住的車身告訴她已經到了屏東,石月倫下了車,在車站猶豫了一下。

  並不是她有所忌諱,只是她不想空著雙手去看他,時間實在是太晚了,要她到什麼地方去買花呢?更別說是香燭跟金紙了。

  半個鐘頭以後,她住進一家小旅館裡,對著燈光發呆,再回過神來時,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她在不知不覺中竟然發呆了這麼久,不知道唐思亞是否上床休息了?

  在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麼之前,她已經拿起話筒,撥了唐思亞房間的電話。

  「月倫?」他一認出她的聲音就大吼著,幾乎震垮她的耳膜:「你跑到哪裡去了?要出門怎麼不說一聲?我找你找得都快翻天了!你存心氣我是不是?你……」

  她本能的將話筒拿遠了些,等他吼完再來跟他講理:

  「我留了一張紙條在桌上的啊!」

  「紙條?什麼紙條?我根本沒看到什麼紙條!」他還在吼著,但是聲音已經小了許多:「你到底在哪裡?你嚇死我了,你知道嗎?快點回來……不不,時間太晚了,我去接你!」

  「可是……可是我在屏東……」

  「屏東!?」他的聲音又大了起來,趕緊又乾咳兩聲,將它壓了下去,「你跑到屏東去做什麼?」

  「呃……我……」

  石月倫抿了下嘴唇,考慮著該怎樣回答,但是她認為這個時候再提起余慶國這個人,不會是一個好主意。

  「我回去再慢慢跟你說好了,電話裡頭講不清楚。」

  唐思亞沒有說話,過了半晌才接著問:

  「你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石月倫將旅館的名稱告訴了他。

  「你一個女孩子家住旅館裡安全嗎?」他的聲音滿是懷疑:「那附近的環境怎麼樣?」

  天呀!

  石月倫對著自己做了鬼臉,這都得怪余慶家那個混球,唐思亞簡直把她當成是個脆弱的瓷娃娃了!

  「不會有事的啦!我一定會將門鎖得牢牢的,這樣可以了吧?」她又加了一句:「噴霧瓦斯跟哨子都還在我的手提袋裡頭。」

  掛了電話之後,她走進浴室裡沖了個澡,而後窩到床上去睡覺。

  或許是心裡頭事情太多了,而背上的傷口又害她無法在床上翻來翻去,她趴得彆扭極了。

  仿佛才剛進入夢鄉,便聽到一陣陣的噪音在她耳邊吵她,石月倫掙扎了許久,才弄清楚原來是電話的響聲。

  有那麼一兩秒鐘,被人騷擾的記憶使她全身僵硬,直到她想起自己身在何處為止。

  天都還沒亮吧?怎麼會有人打電話給她呢?

  石月倫摸索著拿起了話筒,眼皮仍然沉重的閉著,聲音也因睡意興濃而暗啞:「喂?」

  「月倫?是我,思亞。」

  「思亞?」她頓時清醒了三分,「你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現在幾點你知道嗎?」

  「清晨四點!」唐思亞簡單地說:「你來接我好不好?我在旅館大廳裡。」

  「什麼!?」石月倫這下子全醒了,「你在旅館大廳裡?你怎麼來的?」

  「有飛機可以搭!」

  「啊!?」

  「有什麼好訝異的?」唐思亞說著,「你是下來還是不下來?」

  幾分鐘後,她已經出現在大廳裡。

  見到她安好無恙地出現,唐思亞放心地吐了口大氣,走向前來,將她擁入懷中。

  「對不起,月倫,我不該對你大吼大叫的。」他滿臉歉然地說:「不要生氣好嗎?我只是……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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