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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是加倍的對她好、更加用心的照顧她,同時也樂觀的期望著,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能夠有勝過余慶國的一天。

  好不容易,石月倫終於可以出院了。

  由於唐母的堅持,石月倫出院後暫時先住在唐家。

  唐母的理由是——背上帶了那麼長一道傷口,你該怎麼生活?其他不談,光是洗澡換衣服都有問題!

  石月倫必須承認唐母所說的話十分有道理,畢竟,大熱天的,一天不洗澡可是會要人命的!

  住進唐家的日子,使她享受到多年都未曾有過的寵溺。為了養傷,她大半時間都是趴在床上的,有精神的時候就看點書,沒精神的時候就聽聽音樂,不過大多的時候,她都是趴在那邊發呆。

  傷口逐漸癒合之後,她的神志也漸漸清朗起來,過往的歲月開始一幕一幕的在她腦海中重現。

  這樣的回憶對她來說,不可否認的,是帶著痛苦的,但是她清楚地明白,她不得不這麼做,余慶國在她的記憶中埋藏得太久了,她該以嶄新的心情跟眼光重新檢視他的時候了。

  在這種心情之下,當她和唐思亞在一起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會提到余慶國,這種談論使得唐思亞緊張不已。

  她肯談論過往是個好現象,可是他的感情拒絕聽從他的腦袋。

  於是,就在月倫出院之後的第五天,唐思亞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那是在晚餐過後,石月倫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頭,唐思亞很自然地跟了進去,坐在床邊跟她聊天,唐大汪在旁邊繞來繞去,唐小汪則是跳到床上和她玩。

  這幾天下來,小狗已經很習慣她的存在了,成天跟大狗爭取她的注意。石月倫嘗試著左擁右抱,但是背上的傷口使她難以如願。

  「傷口又痛了嗎?」唐思亞關心地問著,注意到她很不舒服地蹙起雙眉。

  「若只是痛的話倒還好,問題是它開始癒合,又刺又癢的,討厭極了!」

  「你忍耐點,過幾天就好了。」他也只能這樣安慰著她:「幸虧只是皮肉之傷,要是傷到脊椎,那可就糟了!你都不知道我那天嚇成什麼樣子了!」

  想到那千鈞一髮的情況,石月倫還是忍不住的顫抖。

  「幸虧阿觀他們都沒受傷,否則……」

  「好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是說好不再去想了的嗎?」唐思亞連忙打斷了她,「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余慶家再也無法傷害任何人。」

  石月倫緊緊的閉了一下眼睛,抗拒著記憶中那具了無生氣的屍體。

  「我也不希望……事情會是這樣的結局。」她低沉地說:「那畢竟是一條人命呀!余慶國的死或許和我不相干,但是余慶家……」

  「月倫!」唐思亞怒喝,唐小汪嚇得從床上跳了下去,「不要再說了!你這種罪惡戚也太莫名其妙了吧?那小子根本是咎由自取,不要這樣亂用你的同情心,好不好?」

  「你敢說我亂用同情心?」石月倫的脾氣也上來了,「你自己才是冷血動物!不管怎麼說,余慶家只是殺人未遂,法律上……」

  「我管他什麼法律不法律!」唐思亞吼著:「那小子已經瘋掉了,你不知道嗎?難道你寧可他關上幾年後再找你算賬嗎?

  「大鳥說他要是再去陪你上一堂託福課,他可要尖叫了!我也一樣!收起你那見鬼的人道主義精神吧!

  「神經錯亂就是神經錯亂,對別人有威脅就是有威脅!那小子跌斷脖子,我高興得不得了!他那個神經病的哥哥死在外島,我也高興極了!

  「我才不管他們有什麼地方值得同情,只要他們離你遠遠地,無法再碰你一根頭髮,他們怎麼死的,我才不在乎!冷血就冷血!我就是這樣冷血的人!」說罷,他跟旋風一樣的沖出房間。

  石月倫驚愕地愣在床上,還沒來得及再說些什麼,房間的門已經砰一聲在她眼前關了起來,然後她聽到客廳的門開了又關,顯然唐思亞已經沖出去了。

  這是什麼跟什麼嘛!?自從他們認識以來,唐思亞什麼時候跟她發過這麼大的脾氣?而且還發得……完全是莫名其妙!

  石月倫又是生氣,又覺得委屈極了,忍不住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

  唐母聽到爭吵聲立刻趕了過來,卻被石月倫給擋了回去。

  「沒什麼,唐媽媽,我跟思亞有一點……意見不合!」她抽噎著說:「你讓我靜一靜,好嗎?」

  唐母很顯然的想說些什麼,但是她卻沒有說出口,只是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歎著氣離開了。

  石月倫哭了個天昏地暗,也不知道從哪來這多的眼淚,或許是想將這麼多日子以來所受的委屈、憤怒和恐懼一次發洩完吧?

  兩條大小狗很著急的在一旁探頭探腦,本來想安慰她又不知道從何安慰起,最後只好縮在房間的角落,喪氣地蹲著。

  亂七八糟地哭了一頓後,她覺得心情好很多了,這才開始擤鼻涕、擦眼睛,將心思調回唐思亞上頭。

  她的心思在沉思中漸漸透明,唐思亞的話語和反應也逐漸在她腦中明朗,石月倫懊悔地歎了口氣。

  真是的!唐思亞分明是在吃余慶國的醋,她怎麼會沒看出來呢?她實在應該再細心一點的。

  只是唐思亞一向都是那麼的樂觀、有自信,而她也以為自己已經將自己的感情表達得夠清楚了,以至於忽略了唐思亞內心深處的不安全感。

  她能夠怪唐思亞有這種感覺嗎?這些日子裡,她確實談余慶國談得太多了,也許,余慶國是屬於過去式,也盤旋在心裡太久了,應該是結束一切的時候吧?為了這個她如今深愛著的男人,她必須將過去統統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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