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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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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玫瑰田是他熱衷於園藝的亡母所遺留下來的。他不願看見它就此荒廢,特地請了園丁專職照顧這偌大的花田。 「你既然那麼喜歡寵愛她,幹嘛還要娶我?娶了我,難道不怕她受不了打擊而一命歸天嗎?」 初次見面那天,她只不過聽到她大哥要結婚的消息,就立刻兩眼一閉地昏厥了過去。所以何彩芹真不明白,既然如此的話,霍靖亞幹嘛要和她假結婚,除了嚇死自己親愛的妹妹之外,她實在看不出來他有什麼理由非要辦這場虛構的婚禮不可? 「拿了錢就該乖乖閉嘴,輕輕鬆松就能賺到這個價碼,你不會以為自己真有這等行情吧?」無論他娶她的理由究竟是什麼,她都該識相地閉上大嘴。 「這太詭異了嘛!你明明那麼討厭我,幹嘛非要跟我結婚不可?」 如果說他是欣賞她,甘心砸大把銀子包養她,那她自然會拿錢閉嘴乖乖地伺候他,可是今天的情況偏偏不是這樣,所以她才搞不清楚,一臉的糊塗呀! 她非得知道原因不可,否則她實在很難接受要和他上禮堂的事實。 她的話,讓他剛毅臉龐的線條稍稍柔和了些。「誰說我討厭你?」 「嗄?」 未及反應,她已被他霍然伸出的雙臂緊緊摟住,下一秒,他們即雙雙倒臥在華麗的金色大床上。她被壓在他身下動彈不得,呼吸困難。 「喂,你也太隨興了吧?」真是的,男人怎麼全是同一個德性,一副既然花了錢,如果不上床似乎很划不來的心態。 從前那些包養過她的男人,剛開始都說會等她動心再和她發生親密關係,可是天曉得,沒一個臭男人遵守過他們的誓言,他們口頭上說愛她,其實骨子裡不過將她當作泄欲的充氣娃娃罷了。 而從來不對愛情抱有任何憧憬的她,在面對這些不堪的遭遇時,她並沒有對愛情產生任何失望的情緒,因為不懷希望,又哪來的失望可言? 畢竟這是自己所選擇的道路,而一切不堪的境遇只是令她更加篤定——自己的幸福要由自己創造自己保護,若要冀望在薄情花心的男人身上,那她還不如冀望一條狗咧! 她原以為霍靖亞會和以往那些思客有些微不同,起碼他從未動過她一根寒毛,她當他是一名可敬的男子,既然對她沒有好感,自然不會對她的身體感到興趣。 只是沒想到,他也和那些可憎的男人一樣,敵不過動物般的本能誘惑。 任由他親吻著她冰涼的雙唇,她唇邊含著冷笑。 「需要我熱情一點嗎!畢竟你付了這麼多錢,我有義務盡責地回報……」她主動解開胸前的鈕扣,將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細緻的渾圓上。 只見他嫌惡地緊了一下眉頭,旋即移開了手,雖然仍壓著她柔軟的身體,但他的臉上毫無一絲欲念的神情,一如往常,他的面容覆著千年冰雪,只冷冷地命令道: 「閉嘴,有人在外面。」 「誰?」 笨死了,不用問她也該知道,除了他那對她懷著莫大敵意的妹妹之外,誰會這樣關心他與她兩人單獨在房裡所可能發生的事呢? 她眼神一轉,主動勾住他的頸項,將唇覆上他的,嘴裡作戲地呢喃著: 「我受不了了,靖亞,快,快給我……天啊……」 她的激昂叫聲比一隻發春的母貓還要饑渴,相信以她這等大嗓門,別說門外了,恐怕整個大宅院的人全都清楚知道在她的房裡正進行著如何火辣激情的床戲。 不一會兒,他倏地起身,一掌覆住她的嘴巴。 「夠了,門外的人已經走了。」 何彩芹因激動作戲而渾身燥熱,見他已經利落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她卻仍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不肯起來。 「請問,我的表現還算可以嗎?」雖然不懂霍靖亞要讓自己的妹妹相信他已經愛上了另一個女人,究竟是什麼理由,但她開始覺得這場戲將會十分有趣。 「你在床上一向如此嗎?難怪你和那些男人無法維持長久。」他戲謔地笑道。說實在,她的叫聲還不難聽,只是有些誇張煽情罷了。 「反正你也沒機會試一試,隨你去想好了,我的床上表現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只是她得考慮跟他加算一下價碼,譬如親一次嘴要加多少錢,摸一次胸又該算多少錢等等。 「如果不想要男人碰你的話,就別隨隨便便勾起他們的好奇心。女人,這一點,你得牢牢記住。」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弧度柔美的下巴,這個小小的動作竟教她渾身戰慄。 腳跟一轉,他瀟灑地踏出了屬於她的空間。 何彩芹將目光停格在他離去的背影上,久久移不開視線。 啊,真無聊哪! 什麼訂婚酒宴嘛,簡直是天底下最無聊的宴會。 一群人臉上帶著有禮的面具,逢人便綻出笑意,嘴裡還不忘說著言不由衷的社交辭令。唉,這群人怎麼受得了這樣虛偽的場合呢? 何彩芹強壓著胸口的鬱悶,在霍靖亞的陪伴下,一一與許許多多商界名流縉紳寒暄。她覺得自己的臉都快笑僵了,她好想摔掉酒杯,甩掉腳上的高跟鞋,跳上那擺滿了華麗花飾與禮品的桌上瘋狂地大跳豔舞。 她發誓,她真的很想這麼做。 這種場合的氣氛讓她快悶死了,她真的很想跳跳舞,把場子搞熱一點。 不過她如果真的這麼做的話,很快的,到手的那幾千萬立刻就會泡湯了,所以她只好壓抑著不悅,陪著霍靖亞在全場穿梭。 酒會進行到了一半,原本平和的場面突然變得失控。一名容貌清麗的女子,不顧門口警衛的制止,硬是闖進大廳,沖著何彩芹大聲咆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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