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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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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還四敲了敲門,站在門邊等了一會兒,沒聽見任何聲響,不禁搖了搖頭。 啐!說不準她根本就在裡頭睡著了。這越近年關,只要飄些雪,天候便又凍了幾分,依她的性子,肯定是在房裡窩著窩著就睡著了。 不對,說不定她根本是從昨兒個晚上睡到現下。 君還四歎了口氣,懶得再敲門就直接推門入室,果真見著最裡頭的床榻上頭躺了個人,感覺上似乎睡得正香甜。 哼!可真教他猜得再準確不過。 天候這般冷,要綠繡到外頭去,根本就是要她的命,而她除了窩在床榻上之外,再無第二個地方。 只是,她怎麼老是整裝在睡,就連胡帽也不取下? 他搖了搖頭,逕自在床沿落座,本想動手取下她的胡帽,可誰知才觸上她細嫩的臉頰,她便輕眨了幾下眼,有些迷糊地看著他好半晌;突地,她好似想起什麼,輕叫一聲,隨即起身閃進床裡。 君還四惡狠狠的眯起眸子,薄唇緊緊抿起。 她這是怎麼著?是真的在閃躲他?還是教他給嚇著了? 哪一回她窩進床裡貪睡,不是他親自來喚她起床的?怎麼以往都沒嚇著,現下卻嚇成這副德行? 他的臉又不是這時候才變得兇惡的。 「你在怕什麼?」 君還四見她整個人都貼在牆上,沒好氣地對她惱吼。 以往不怕,現下才怕。依他看,她根本就是在閃避他。有什麼好閃避的?難不成真因為她不小心瞧見他的身子? 啐!他這個被瞧見的人都不吭聲了,她還想怎麼樣? 「我沒有怕什麼。」綠繡不著痕跡地偷喘一口氣,才緩緩地爬了出來。「只是不知道老闆怎麼突然來了。」 「你還敢問我?」他不禁發怒,黑眸直瞅著她。「有個混蛋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特地過來提醒的。」 她真是了得,居然敢問他! 「重要的事?」嗯……他說的混蛋肯定是指她,可她是忘了什麼事? 「有個混蛋說要服侍我,說什麼要喂我用膳,說什麼要替我記賬,說什麼……反正就是說得天花亂墜的。結果,長安寄來了勞什子的柿子餅,那個混蛋就被柿子餅給騙走了……混蛋!橫豎我就是再也沒瞧見這人就是了!」真虧她問得出口,實在教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柿子餅?」綠繡不由得挑起眉。「老闆也想要吃嗎?可……」她欲言又止,有點赧然。「我不小心全都吃完了,因為淺櫻說她不吃,我想那甜玩意兒老闆大概也不喜歡,所以……」 她是難得嘴饞,不過一旦饞上心頭,東西要是不多吃些,便會覺得渾身不對勁。 「誰跟你說我要吃柿子餅?」誰要吃那種又酸又甜的玩意兒?「我是在說你!說你為什麼都沒上我的房去!」 他說東,她卻答西……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問她什麼? 誰管柿子餅?他只管她! 「可是,老闆不是說不想見到我嗎?」綠繡不由得斂下眼。 「哪個混蛋說的?」君還四惱火的吼著。 到底是哪個混蛋在造謠生事來著? 「淺櫻說的。」 「淺櫻?」他不禁蹙緊眉。 「嗯,她說老闆正在生我的氣,說因為我,害得你大禍小禍齊聚,大傷小傷不斷,所以說你不想見我,省得又倒黴出事。」 聽起來有點像是危言聳聽,但若是仔細地想想,又覺得他好像真有說過那麼一回事。君還四不由得皺起眉。 以往,儘管她也住在宅子裡,可老闆向來不怎麼管她,兩人也甚少碰頭,所以才會相安無事。 可今兒個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不曉得是流年不利,還是兇犯煞來著,只要和老闆在一塊兒,一個不小心便又出事了。 依她看,還是暫時別見面的好,省得又害他傷著了哪兒。 「我呸!」他沒說、沒說,他也是指那一晚而已,又沒說往後都別再見面,淺櫻那混蛋居然斷章取義,看他怎麼修理她! 「老闆?」不是這樣子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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