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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啊,原來問題就出在這兒呀!他竟是這般地想要她,渴望得渾身發疼。

  她的身軀如此柔軟誘人,光是這樣摟著她,便已教他心猿意馬。

  「玨凰,我要你……」

  溫熱的氣息吸吐在她的鼻息之間,不安分的大手霸道地探索著她的身子。

  她又羞又惱,又惱又怒,方教他挑逗起的淡淡欲火竄上腦門,燒得她理智全無,拳頭一揮——

  「啊!」臧彧炎怒咆一聲。

  臧彧炎抱頭慘叫,疼得他抬起眼痛駡:「你這潑婦!不是同你說過不准再動手打我嗎?你別以為我打不過你,別以為我不敢還手,我只是不想對你動手罷了!」

  她竟然隨隨便便地踐踏他對她的憐惜。

  「清醒了沒有?」她冷冷地開口,雙手護在胸前,遮去大半春光。

  「我一直都很清醒!」他忍不住吼道。

  傅玨凰直睇著他,發現他果真是清醒了不少,就連雙眼都有神多了。

  哼,不知道他方才的酒醉是真是假,不管如何,他都不該藉酒造次。

  「出去。」她冷冷地命令。

  「嗄?」

  「我叫你出去啦!」沒瞧見浴桶都快要教兩個人給擠破了嗎?

  臧彧炎一愣,瞠大雙眼,才驀然發現自個兒竟與她共浴,「我們、我們……」這不是他一直想做,但卻一直找不著機會做的事嗎?

  「出去!」她壓根兒不管他究竟是真清醒還是假清醒,口吻依舊淡漠,用盡全身力氣壓抑著心底那抹羞意,壓抑著彷若擂鼓的急促心跳。

  他攏緊濃眉,緩緩地抬眼,尚未搞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卻對她的態度不滿極了。

  「你這口氣好像在趕個與你私會的男人。」他不滿地嘲弄。

  雖說他不清楚自個兒是怎麼回到主屋,也不清楚自己怎會同她共浴,但就算她對他有百般不滿,也不需要開口閉口都如此淡漠無情吧!

  他都還沒同她算賬哩!

  今早見她在碧樓外頭的小徑和蒙醒拉拉扯扯、狀似親密,她甚至還想挽著蒙醒的手……一切的一切,他全都看在眼裡,只是當時他不便發作罷了!這事兒,他還沒同她問清楚哩。

  「你在胡說什麼?」她啐道。

  他竟把她當成不守婦道的女人了!未免太瞧不起她了。

  「我在說什麼你自己心裡有數!」他撇了撇嘴,漂亮的臉上透著些許妒意,顯得格外猙獰。「你說,你同蒙醒究竟是怎麼回事?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出閣婦人同個男人牽扯在一塊兒,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我這一張臉要擱到哪兒去?」

  「不就是閒聊幾句,好歹他是你的友人,你總不能要我對他不理不睬吧?」怒瞪他一眼,她又道:「再者,你在我身旁布了眼線,我做了些什麼,你會不清楚嗎?」

  「那個丫鬟才不是我布在你身邊的眼線。」他悶聲嘀咕,「我不想同你聊那丫鬟的事,我是在問你究竟是怎麼想的,當著我的面還打算挽著他的手,你……你當我瞎了不成?」

  一想起他們那卿卿我我的畫面,他胸口就悶哪!

  她自個兒不是也挺在意名節的,車坊、絲造廠有事,也會派人特地過府同她通報一聲,就連出門的機會也不多,當然除去她在外夜宿十多夜不算……

  「哼,你自個兒在碧樓邀請了一票酒肉朋友,還帶了幾位花娘助興,這事兒我都還沒同你說起,你倒是惡人先告狀。」她不置可否地撇嘴。

  他那一身廉價脂粉熏得她想吐,一想到那幹花娘放肆地窩在他身上,她便氣得想再賞他一個拳頭。

  「這自然不同,我是男人,你是我的女人,你原本就不該同我以外的男人太過親近。」他惱得跳腳,幾乎忘了自己還坐在浴桶裡。

  「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她一派嘲諷。

  照他這種說法,他若是想迎娶二房三房、甚至是侍妾成群都無妨,簡直是下流,虧他說得出口!

  「你說的是什麼渾話?」他惱得斥喝。「男人在外頭有應酬正常得很,有哪個男人不在外頭花天酒地的?可我問你,你可聽過有哪個女人敢在外頭公然養一群小白臉?」

  「說不準我會成了第一人。」她冷哼一聲,負氣地回道。

  「你敢?」他緊握拳頭。

  「你以為呢?」她不甘示弱地同他對視。

  「你!」他咬了咬牙,額邊的青筋微浮,突地一愣,眯眼瞧她。「難不成你和蒙醒之間……」

  心頭一陣難言的刺痛,彷若是千針萬刀般地直往下紮,紮得他怒不可遏。

  「哼,隨你去想像吧。」她的清白自個兒最清楚,毋須同他解釋;倘若他真是要這樣看她,那是他自個兒瞎了眼,連她的性子都摸不透。

  「你!」他一把擒住她掩在胸前的纖手,臉部憤怒的扭曲。「你膽敢背著我同其它男人交合,我……我……」他會殺了她,他鐵定會手刀她!

  不許,絕對不許她背叛他,絕對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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