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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可不是?因為他們早已經談好條件。「怎會是由命不由人?只要你輸掉比賽不就得了。」

  她吃痛得緊擰眉頭,「那豈不是等於詐賭?」既是要賭,就得公平競爭,倘若她單方面放水倒不如別比了。

  「你是不賣我面子嘍?」

  「我不是不賣你面子,而是……啊!」可惡,他是蓄意用蠻勁逼她不得不點頭,是不?她偏不!橫豎這情況又不是頭一回發生。

  「臭丫頭,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啊!」他說到一半的恫嚇話語突然變成淒厲的鬼叫聲。

  贏瑩抬起隱下的眼,見著齊皇淵不知道何時來到丘大莊身旁,單手扳住他的手,逼得他不得不鬆開對她的鉗制。

  「你是誰?居然敢壞老子的好事!」丘大莊邊鬼叫邊虛張聲勢地吼著。

  「我?」他慵懶地一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方才抓住的人是我的未婚妻子,你說,我能饒過你嗎?」

  齊皇淵笑眯了魅眸,大手益發使勁,教人隱隱約約可以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丘大莊痛得直跳腳,「弟兄們,還瞧什麼?給我打!」

  他身後的一千人立即要追打而上,卻被齊皇淵身旁的潮兮以一敵十,眨眼間便將他們擊垮。

  「你們!」丘大莊見狀暗哭在心底,卻又不敢作聲。

  「記住,雖說我是到蘇州一遊,但我好歹是個官,是個鎮守邊關的大將軍,倘若你眼裡還有王法就得知道,我是可以就地處死你的。」笑意不減、力道釋去,齊皇淵的話語裡卻暗藏著不容他人置喙的威嚴。

  「知道、知道。」丘大莊倒在地上,直睇著自個兒被硬生生扭斷的手。

  齊皇淵輕瞅他一眼,隨即繞過他,而後走到她身秀,「怎麼,哪受傷了?」

  她傻氣地瞪著他,「沒事,沒什麼。」她沒料到他居然會跑來救她。

  「怎麼會沒事,你的手都紅了。」他擔憂地看著她賽雪般的手腕上那抹猩紅色的爪痕。

  「不過是點小傷。」見他伸手要拉住自個兒的手,她忙把手藏到身後,「你不是正快意得很,跑出來作啥?」

  哼,他方才不出來,現下跑出來作啥?

  想要英雄救美?她心領了,也感激他,但僅只於此。

  「你這個彆扭的丫頭!我幫了你,你沒同我道聲謝就算,反倒還趕起我來。」

  他抿著唇,幽深的黑眸瞬也不瞬地眯著她。

  「我何須感謝你?這種事沒有你,我一樣應付得來;以往沒有你的時候,我不也是這麼走過來的。」啐,居然同她要起人情來。

  他儘管風流去,壓根兒不須打理她。

  「以往?」他微攏起眉。

  「可不是?」就說他眼界窄小嘛。「咱家既然要經營賭坊這門生意,自然知道黑白兩道都想從中分得一杯羹,倘若我這樣就怕了,那打一開始就不該涉人這一行,你說,是不?」

  這情況又不是頭一回,更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回,所以她老早就習慣,而這也是她為何老以男裝打扮行走在外的原因之一。

  男裝扮相就已經替她招來如此多不必要的麻煩,若是換回女裝,她豈不是會被人給擄走?女裝扮相只會為她徒增煩惱罷了。

  「你為何不說?」他突然問。

  「說了有何用?不過是讓我爹娘煩惱罷了,」啐,說了等於沒說,那就乾脆別再說,橫豎她也不認為其他賭坊的莊家真會對她使壞到什麼地步,頂多是威脅她別搶他們的生意而已。

  像今兒個的狀況可是頭一回,說到底,還不是他起的因,倘若他乾脆回京陵,根本就不會有所謂的過五關之約。

  「我是說,你為何不告訴我?」他微惱地低吼著。

  蠢丫頭,就算他真沒打算要娶她,可好歹兩家也算是世交,告知他一聲,讓他略盡綿薄之力,有何關係。

  也不想想她不過是姑娘家,對方個個都是孔武有力的彪形大漢,倘若對方真想來硬的,甚至直接把她整個人給擄走,她可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我為何要告訴你?」她反問,不禁輕漾起笑,「咱們兩個非親非故,就連朋友都算不上,我為何要告訴你?」

  好讓他恥笑一個姑娘家沒本事還要經營賭坊嗎?

  「誰說咱們非親非故?你是我指腹為婚的妻子,相信你還沒忘記吧?」他隱去笑意,沒好氣地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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