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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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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我不是馬懿,我是張飛呀!」穿藍色袍子的公子可得意了。 一群人開始起哄。「擲骰子,看要罰幾杯。」 「天哪……」穿綠袍的公子丟出一顆骰子,一見骰子翻轉到六,他躺在草地上,賴著不起。「玩別的啦!不然我若是老捉不到曹躁,我豈不是要醉死了?」 「你肯定捉不到曹躁,因為他已經作主好幾百年了。」有人在旁訕笑著。 「我不管!酒令又不是只有這一種,換別的玩法。」綠袍公子倒地不起,雙眼直盯著美若天仙的水凝香。「水姑娘,換別種玩法,你不會見怪吧?」 「當然不會,不過呢……方才既是我拿到諸葛令,那麼現下就讓我來挑個玩法。」笑意盈盈的水凝香,俏臉浮上了淡淡的紅暈。「而且,如果要換種玩法,也得要你先罰完酒才成。」 「我得要喝完六杯呀?」綠袍公子不禁哀號,心不甘情不願地瞪著身旁的人。 大夥兒說好要合力將她灌醉,怎麼到最後都是他一個人喝?他都快醉了!況且,他記得她先前輸了幾輪,喝得不比自己少,怎麼不見她有半點醉態? 大家都曉得她的酒量極好,放眼蘇州城還沒遇過對手,可是他明明在酒裡有偷加藥,怎麼不見她有半點反應?是藥量弄錯了不成? 「喝啊!」水凝香笑得嬌豔,壓根兒不放過他,她把酒杯湊到他的嘴邊。 綠袍公於睇著她的笑臉,瞧得眼都發直了,他連忙接過酒杯,正要乘機偷摸她的小手一把,孰知有人突地握住他的手。 他醉醺醺地抬眼望去,只見一個素未謀面的公子,他非但握痛了他的手,還怒瞪著他。 「你是誰?」 「在下段巽乾,是水凝香的未婚夫。」笑容僵在嘴角的段巽乾並未鬆手,顯得有些盛氣淩人。 「水姑娘的未婚夫?」綠袍公子一愣,接著又道:「你不是不來提親嗎?都遲了三年,還來作啥?」 「是遲了三年,但心意未變。」方才是改變主意,現下又猶豫了。 這丫頭到底想怎麼樣?一個姑娘家在外頭抛頭露面不說,居然還和一群光會舞文弄墨的無用文人行酒令。想丟他的臉,也不該用這種法子吧?而且,她不對他笑便罷了,她居然還對其他男人笑得那麼開心! 「你怎麼來了?」一見著他,她臉上的笑意霎時消失無蹤。 「我能不來嗎?」他的未婚妻都快讓人給吃了,他能不來嗎? 她輕啐了一聲。「咱們正要行酒令,你行不行?不行的話便走,行的話,便坐下吧。」 「行酒令?」段巽乾緩緩坐下。 「方才咱們正在玩酒牌,但現下要換個玩法。」她睇了他一眼,接著對其他文人說道:「你們別參上一腳,就我和他。」 「這怎麼成?」一干人氣得哇哇大叫。 大夥兒擺明瞭要灌醉她,饒是酒仙,也抵不住他們連番上陣的攻勢,如今已灌得她有五分醉意,現下竟被殺出的程咬金給擾亂,要他們怎麼甘心? 「怎麼不成?你們以為他的酒量有多好?」水凝香拿出身後的一小壇酒。「由我精心釀造的龍涎酒,他喝得了三杯嗎?」 眾人驚訝地盯著那壇酒而不敢作聲。沒想到她自個兒也帶酒來了,而且又是聞名遐邇的龍涎酒;龍涎酒和龍脊水酒不相上下,喝上幾杯,就準備大醉個三天三夜吧。 「你瞧不起我?」段巽乾不禁發噱。不過是一小壇酒,她未免把他給瞧得太扁了! 「那麼就由我來起令。」她挑起眉,臉著四周,「那麼……就以花起令吧!隨認一種花,即說葩經兩句聯合,花名分拆,再詠詩一句;但不可用隱句,得要直點花名才成,若是對不出來,就罰酒一杯。」 「知曉了。」他不耐地揚揚手,得了!她只須起令名便成,何必同他講這麼多? 她該不會以為他不懂吧?年少輕狂,總愛附庸風雅,行酒今有啥了不起的?她講解這麼明白,只會讓那群文人背地裡恥笑他。 「我先起令以示公平。」她的嘴角有抹挑釁的笑。「我認了牡丹……駕彼四牡,顏如握丹,換你。」 他抬眼睇著她。「我認了金風花……勿金玉爾音,鳳凰於飛。」雕蟲小技,何足掛齒?不過是這般程度的東西,真以為他不懂? 「罰!」她拍了拍手。 「我對出來了,為何要罰?」他十分不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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