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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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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我替你穿衣。」他對她招了招手,笑得十分開心。 「不用,你放著,然後就可以出去了。」喜恩別過眼,不去瞧他笑得發亮的眸子。 「這種衣裳,若不讓我幫你穿,你肯定不會穿。」司馬邀煦手上依舊捧著如翼般薄柔的衣裳,見她動也不動,他索性自己往前走。 「停,不准再靠過來了!」他太小人了吧,說什麼要替她穿衣裳,根本是心懷不軌。「我幹嘛穿那種衣裳?你若是有心要幫我的話,就去我房裡幫我取件我慣穿的衣裳來?」 「今兒個是什麼日子,你會不知曉嗎?」 嘖,她那模樣好像是他強要了她,欺淩了她似的……是又如何?她是他明煤正娶的妻子,他為什麼不能? 「我當然知道今兒個是什麼日子,更知道我已經耽誤了時辰,你趕緊去幫我拿件像樣的衣裳來!」他這豈不是在說廢話?就是因為知道,所以她才急啊!難道他看不出她很急嗎? 「不礙事,今兒個天未亮,我替你打點了府裡的事,節目也依你先前決定地上演,有百戲團、戲班,樂官……我替了你的位置,招呼了賓客。」他頓了頓,又道:「過了晌午就是賞花宴的重頭戲,要在樓臺開宴,遂你得要出席,不過若是你的身子不適,那我就替了你,你再歇一會兒。」 見她把身子裹得緊緊的,但氣色不錯,又可行走自如,該是無恙……不過若她真是倦了,他也不會介意再讓她歇一會兒。 「我……」什麼不適,她哪裡有什麼不適?不過是覺得有點像是被雷給打到罷了。「橫豎你去幫我拿衣裳來便是。」 賞花宴既有他這三少爺看著,她根本不須再多費心,但她要穿衣裳哪! 「不成,你若是要穿,就得穿我替你準備的衣裳。」司馬邀煦絲毫不肯退讓。 「我不要!」他是想恐嚇她、威脅她不成? 她瞧起來有那麼軟弱嗎?她不是長樂,更不是懷笑,他休想嚇她。 「既然你不肯穿,那只好我幫你穿了。」話落,他迅速地走向她。 喜恩瞪大眼,左看右看,卻找不到能閃能躲的地方,只好很委屈地蹲下身。 混蛋,他欺負她,他居然欺負她! 臭小子,他也不想想他以往臥病在床的時候,是誰照顧他的,是誰替他請來武師練身,又是誰替他找來夫子教授他道理?可是他現下卻這樣待她,真是狼心狗肺的傢伙。 「你不要過來。」再過來她就要咬人了。 喜恩緊緊地抓住裹在身上的被子。 「喜恩,過來。」司馬邀煦柔柔地道,不忘采出大手輕擒住她的肩。「咱們都已經是夫妻了,能瞧的、該瞧的,我全都瞧光了,你還有什麼好羞來著?」 她怒目瞪著他。「你沒瞧見現下天色很亮嗎?」和昨晚相比,現下亮得有點刺眼,倘若真是把她的被子拉開,她、她年歲已大,又不似他正值年少,不似他年輕,不要,她才不要讓他瞧見她的身子。 「那又如何?我的眼力極好,即使是昨兒個晚上,該瞧的,我可都沒遺漏。」見她鬧彆扭,司馬邀煦不禁笑出聲來,再將她的身子拉進自己懷裡。「我就是要你,你又何必感到自卑?」 喜恩猛然抬眼。他到底是不是人?為什麼她什麼都沒說,他也猜得出她在想什麼? 「我猜中了,是不?」他嘴角微勾起一沫笑。 她眯起眼,別過臉,也不回答。 司馬邀煦笑意更濃。「都說了我要的是你,我根本不會在乎那種事,你又何必鑽牛角尖?」話落,他便輕輕地拉下她身上的被子。 「咦?這個……」 喜恩把臉埋在他的肩上,羞紅了臉卻故作鎮靜地道:「你不是說能瞧的、該瞧的都沒漏掉嗎?你怎麼會沒瞧見我肩上的傷?」嘖,他是在裝蒜嗎?明明就是他咬的。 司馬邀煦睞著她的肩好半晌,輕撫著她肩上的傷口,滿懷歉意地道:「還疼嗎?」 喜恩不自然地縮著身子。「不疼了,這麼久了,哪有可能到這當頭還疼?」 這臭小子還真是長大了,肩變得很寬,胸膛也厚實了,十足是個男人了。 其實就這樣窩著也沒什麼不好,畢竟她原本就是他已過門的妻子,就算她不想承認,似乎也無法抗拒這個事實,既是無法抗拒,那就隨緣吧! 橫豎他除了會咬她欺負她、除了老是喜歡窩在藏花閣,其實他待她並不差,真要論起來,她算是挺幸運的了。 倘若就這樣過一輩子,其實也挺愜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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