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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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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敢說你不是開封盛連玉玩鋪的掌櫃?」男子突地指著喜恩道。 「咦?」他怎麼會知道? 喜恩眯起水眸,想不起自己是不是曾經騙過他銀兩,或者是賣了瑕疵品給他,然就算她真做過這兩件事,他也不至於會氣到動手打人吧? 「你可知道我爹是邕王爺,你那時候還……啊!」 男子話還沒說完,背後就突然遭受一記重擊,立即應聲倒地,而跟在他身旁的兩個男子也在轉瞬間被人打得倒在一旁。 「咦?」喜恩眨了眨眼,收起拳腳,見著司馬邀煦冷著臉往她定來,一副像是要將她大卸八塊的模樣。幹嘛,她連他也得罪了嗎?「正好,我找你呢,跟我一塊兒走吧。」 算了,她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了。反正他出現在這裡正好,也省得她再親自爬上樓。 「你到底是在哪裡跟人結仇的?」司馬邀煦低聲問著,大手輕撫上她微腫的臉頰。 她瑟縮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道:「我哪會知道,我根本就不識得他,是他莫名其妙靠過來就給了我一巴掌。」她是受害者耶! 真是的,若不是大少爺和二少爺兩個人狼狽為奸威脅她來帶他回府,她真是不想見到他,至少短時間內是真的不想見到他,因為她怕自己又會想起那一天的不愉快。 「疼嗎?」他無奈地輕歎一聲。 她一愣。「差不多啦,就是一個巴掌嘛……」疼是疼,說不疼也是不疼,他實在是沒必要多問,況且他問得那麼溫柔,仿佛忘了他那一日還氣得在她肩頭留下了一個血痕,怎麼他就不問問她的肩頭疼不疼? 司馬邀煦沒再多說什麼,只是直瞅著她,瞅到她渾身不自在。 「我想你大概忘了今兒個晚上有個大典,遂我來接你……」 他彷若沒聽見她在說什麼,只是緊拉著她的手往另一頭走,走經方才那男子,不忘再踹他一腳,然後抱著她縱身躍起,躍進他在藏花閣的房。 喜恩怔愣地盯著前方,睇著裡頭霞紗錦櫃、石案金爐,直到陣陣薰香傳來,她才回過神來。 「這是……」 「掬霧,拿些藥來。」司馬邀煦拉著她在窗臺邊坐下,睇著她在燈火底下顯得紅腫的頰。 「她……」喜恩睇著身著對襟衫,絲帶束起纖腰,曼妙身段展露無遺的掬霧,突然明白他為何寧可待在藏花閣也不願意回府了。倘若是她,她也會賴在這裡不走,但既是如此,他為何不乾脆帶著她回府呢? 依他的能耐,想要贖個花娘回府,該是不會太難才是。 「喂,我覺得她挺不錯的,你有沒有意思納她為妾,讓她替你傳宗接代?」喜恩向來如此,想到哪便說到哪,藏不住話的。 司馬邀煦抬眼對上她的水眸,不由得微惱地鬆開手。「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 「當然不是,我是為了今兒個晚上的大典來的。」 「我不去。」他接過掬霧取來的藥,動手替她敷上了藥。不管她再怎麼惹他光火,他依舊無法對她視若無睹。 「怎麼可以這樣?」見他拿著藥又要替她敷上,她只好抓著他的手。「我的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兒個要是不回去的話,我的麻煩就大了。」 「怎麼說?」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 「就是……」他知道,他肯定知道,但是卻故意整她!「你回去就是,要不然明兒個的賞花宴就進行不下去了,你總不想破壞老爺生前最喜歡的賞花宴,是不?」 「我不去。」司馬邀煦挑起濃眉,彷若蓄意跟她杠上。 喜恩驀然眯起水眸。「司馬邀煦,給了你三分顏色,你就給我開起染坊了。」他的紅粉知己在場,她已經很小心在顧全他的面子,若是他再這麼不知好歹的話,就休怪她不客氣。 「如何?」他不只開了染坊,還設了大廠。「若是你求我,我還會考慮一下,不過這一回可不是一個親吻就行了,而是要……」 感覺他的長指自她的腿上緩緩滑上腰際,她眯起麗眸指著他的鼻子便罵:「你太荒唐了!當年老爺駕鶴西歸,你笙歌達旦,流連于花柳之地,不是不孝是什麼?你終日住在花樓,放浪形骸,不是荒瀅是什麼?你成日對我毛手毛腳、意圖不軌,不是無恥是什麼?我一直不想罵你,你倒真以為自己做的事都是對的,如今還再三威脅我!」 司馬邀煦一把將她摟入懷,「錯了,莊固有云:人之生死,猶若四季迭起、循環不息,遂生顧可喜,然死亦無可悲。爹不過是回歸自然,何須悲傷?我們本就該歡喜地送他離開,我何來不孝罪名?再者我久宿花樓不歸,乃是因為我的結髮妻子拋下我,讓我形單影隻,不勝寂寞,我又何來荒瀅罪名?至於你,你是我的結髮妻子,倘若我不能對你意圖不軌,你說,又有誰能對你意圖不軌?何來無恥罪名?」 喜恩一愣,眨了眨眼。可惡,她連罵也罵輸了他!「不管那些了,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去?」說了這麼一大堆,天曉得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可以,但是……」他的手毫不客氣地自她的腰際往上輕撫。 她漲紅臉,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我告訴你,我年紀大了,不能生了,你要子嗣,找別人去,瞧,你身後不就有一個!」可惡,他的手在胡亂摸些什麼?她現下可是著男裝耶! 「誰說你不能生?這事由得了你作主?」他哂笑道。 「事到如今,我不妨告訴你,其實我、我足足大了你兩歲,你今兒個都多大歲數了,而我更是……」她豁出去了,反正都無所謂了。 「我早就知道了。」他仍是緊摟著她的腰不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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