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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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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我的身子欠佳,家裡的產業全仰仗沐熏打理,然你卻不替他分擔,天天耗在花街柳巷!」 唉,或許他才是真正適合一輩子躺在床上的人,省得他天天往花叢裡去。 「二哥嫌我礙手礙腳,要我別插手,既是如此,那我何不順他的意?」司馬邀煦攤開雙手,表情甚是無奈。 「甭說那些了,倒是大哥你這一陣子的氣色果真是好上許多,且走起路來也穩固多了,可是我瞧你的神色……大哥,你是在找誰啊?」 嘖,方才他離他那麼遠,居然也瞧得出他是在找人? 一樣是兄弟,為何邀煦可以在短短幾年內完全恢復,甚至調養成可以練武強身的體質,而他卻是一連病了二十來年? 「我沒在找人。」他才不讓他知道他在找誰。 橫豎只要他不說,他又能奈他何?況且,他不過是利用散步的時間順便看看長樂那女人又上哪去罷了。 那女人一連十來天,天天都窩在他的房裡,夜夜在他房裡過夜,夫妻之實自然早已成立,而面對她夜夜的需索,身為新科相公的他,當然是欣然以對,只是他總覺得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她瞧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個會縱欲過度的女子,然卻夜夜索求,真不知道她那小腦袋瓜子裡到底又在想些什麼? 她要圓房,他便依了她,她也乖乖地守在他身旁十數日,然今天一早,她居然又消失了,連府裡的丫鬟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府裡,抑或者是出府到鋪子裡去了,逼得他不得不起身外出尋她。 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著,究竟是天性,抑或者是她喜於和他玩捉迷藏,要不她怎會每隔一段時日便往外跑,甚至跑到讓他掌握不了她的行蹤。_ 「大哥,可是你的眉頭皺得挺緊的,是心急,還是身子不舒服?」司馬邀煦向前一步,很仔細地審視著他的臉色,差一點就要伸手把他的脈了。「要不要我先扶你到前頭的亭子裡休息一會兒?」 司馬府裡什麼最多?自然是可以讓少爺們休息、歇歇腳、喘口氣的亭子最多。 「不用了,我好得很。」他只是有點擔心那老是行蹤成謎的女人,又趁他不注意時和那個蒙古大夫瞎混在一塊兒。 「要不要我去喚長樂?」他又問。 司馬向熙突地挑起眉。「長樂?你知道她在哪裡?」 真是怪了,為何他老是找不著她,但旁人卻總是可以輕易地撞見她? 「她在廚房。」司馬邀煦據實以告地道:「大哥,你該不會是在找她吧?你和她不是很不合嗎?」 「誰說我在找她?」他已經撇得那麼清楚了,為什麼他還是看得出來? 「是嗎?」司馬邀煦揚了揚濃眉。 「囉嗦!」司馬向熙一張白皙的臉霎時浮上紅暈,明顯得讓人一目了然。 「趕緊去找她吧,我瞧她一個人不知道在廚房裡忙些什麼,見我進了廚房,還要我快走,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他突地附在他的耳邊道:「大哥,長樂會不會是對你懷恨在心,所以打算乾脆下藥毒死你?」 「你上花叢沾了滿頭蜜了不成?這般蠢事虧你也說得出口!」她會毒死他?哼,他等著呢。 「有可能呀,大哥,你想想看,這幾年來,你哪天對長樂有過好臉色,不是罵便是吼,不是吼便是叫,人家好歹也是個姑娘家,你這樣日日夜夜地虐待,十年下來,她一直都沒有毒死你,才教我好生意外哩。」司馬邀煦笑得極為邪惡,黑白分明的大眼還不斷地眨著。 司馬向熙非但不生氣,反倒是十分詫異地睞著他。 「大哥,你是怎麼著?」 原是想要逗他的,誰知道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以往都是那樣對長樂的嗎?」他不禁疑惑地問著。 不是吧! 他那麼喜歡她,一直在等她發覺他的心意,他怎麼忍心刻薄她? 「大哥,你該不會是不自覺的吧?」這下子,可換他錯愕了。 「是嗎?」真的是如此? 他不記得啊,他只記得他一直都待她不錯,一直很有耐心地等著她,怎麼會捨得吼她、罵她呢? 踩著沉重的腳步在林蔭下行走,司馬向熙依舊一臉不解,邊走邊思忖著先前司馬邀煦說過的話。 他是這樣的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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