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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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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長樂連忙拍著他的胸膛。「你瞧,你的身子時好時壞,前幾日明明好多了,今兒個卻又病了,倘若咱們不好生把握機會,要是你出了意外,屆時豈不是……」 「住口!」 她現下是怎麼著?是在反駁他嗎? 因為他老愛開口譏諷她,遂她現下打算用話氣死他、咒死他嗎?倘若他有一天真的撒手人寰,肯定是被她給活活氣死的。 「大少爺,我說的全都是肺腑之言,我並不是咒你,我……」哎呀,她該怎麼把話給說清楚呢? 她讀的書不多,所學的幾乎都是醫書,又甚少同人閒聊,更不知道該怎麼把她的心意給說清楚,她是真的不擅言詞啊,希望他別誤解了她。 「你說的都是肺腑之言?」這下子司馬向熙咳得更厲害了。 倘若說是咒他,他倒還會認為她是蓄意以話激他,但她說是肺腑之言,豈不是代表著她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 她是怕他死了,她便再無依靠,遂想要替他生個子嗣以鞏固自己的地位,還是她根本希望他早點死,好讓她可以和心上人雙宿雙飛!倘若她不把心放在他這兒,他也不希罕,一點也不希罕…… 但他的心卻疼極了,胸口也悶透了,覺得一口氣上不來,眼前一片漆黑…… 「大少爺?」見他的身子往前倒去,長樂不禁慌了手腳,連忙拉起他沉重的身子,拍著他冰冷的臉龐,「來人啊,傳大夫!」 這是什麼陣仗? 司馬向熙在疲憊之中聽到了長樂和另一個未曾聽過的聲音交談,便硬逼著自己掀開沉重的眼皮,直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探去。 是他! 雖說那一日他沒有瞧得很清楚,但他卻忘不了他的輪廓和模樣。可惡!他居然踏進他的地方,他寧可病死,也不讓他醫治他,況且他說不準是個無用的庸材,索性把他給趕出去算了! 「你得讓他好生休養,要不再這樣下去,恐怕……」 胡說八道,他好得很,好得不得了,只不過是胸口有點悶,只不過是那一日外出讓病情又稍稍加重了些罷了,他竟把他說成好似隨時會撒手人寰一般,這個男人真是居心叵測! 「真有這般嚴重?」長樂擔憂地擰著眉。 全都是她不好,倘若她別淨挑些不吉利的話講,他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他得要好生休養才成。」申遣緣輕拍著長樂的肩。「不過你放心,一切有我,你不用擔心,你只管好生伺候他,再加上我的藥方,不出十帖便要他病情大大好轉,屆時還可以自行下榻。」 司馬向熙聞言翻了個白眼。 混賬傢伙,可真是虧他說得出口,他原本就下得了榻,只不過是現下身體欠佳罷了,連他的病情都測得不准,他還當什麼大夫? 還有,他的手在做什麼? 「勞頓申大夫了。」長樂恭敬地欠了欠身。 「你甭同我客氣,這是我分內該做的事。」申遣緣的手依舊擱在長樂的肩上,「你要不要隨我回鋪子裡抓藥,屆時我再告訴你該如何煎藥,並配以大少爺的膳食?」 「我……」 「長樂……」長樂話未出口,司馬向熙便趕在她之前喊住她。 他怎能讓她跟著那個男人一道回鋪子裡抓藥,誰知道他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嘖,都已經是個老姑娘了,居然還勾引得了人! 「大少爺,你醒了?」聽到他的聲音,她連忙奔到床邊。 「我要喝茶。」為了她這對人毫無防心的笨蛋,他能不醒來嗎? 他仔細地打量了下申遣緣,心想果真是長得人模人樣,不過就是比他差了一點。 「大少爺,喝茶。」長樂利落地替他斟上一杯茶。 「我躺著怎麼喝?」他疲憊地道:「你喂我。」 他非得要讓那男人知道長樂對他是忠心不貳的,也讓他瞧瞧她以往都是怎麼伺候他的。 「我扶你起來。」她先把茶杯擱在床邊的花幾上,雙手直拉著他,卻發覺自己居然拉不動他。 怪了,難不成大少爺這一陣子長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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