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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嘎?」這、這需要問她嗎?

  他這麼一問,豈不是讓她更羞了?

  ……

  「倘若你發誓會在我的身邊待一輩子,我就會允許你待在我的身旁。」是酒精的催發,是情欲的挑誘,他不自覺地低聲地道出他的承諾。

  這是他第一次給予承諾,想必亦是最後一次。

  「發誓?」在成親之時不就已經發過誓言了嗎?

  「綬兒……」

  等不及她的誓言,令人眩目的情欲彷若是他所調配的火藥般,炸得他量頭轉向,令他再也按捺不住磨人的煎熬,緊抱住她的軀體,探索著深處,享受滑膩的包頭,傾瀉銷魂的欲潮。

  他不曾如現在這般的急躁,彷佛正急切的想要得到一個屬於自己的東西。

  或許他並不愛她,但是現在的他很需要她;而往後相處的時間還很長,未來還很遠,誰也猜不到未來到底會是怎樣發展。

  「可惡,這是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

  蜀倥茗面對著滾滾浪潮大吼,最後只能無奈地在岸邊坐下。

  天,他快要瘋了!

  他到底是怎麼了,居然只要一待在營帳裡,便會一直想著她的胴體;他居然安靜不下來,居然為了那高達一百八十四公分的軀體悸動難耐。

  嗚,他真是太失敗了。

  那一夜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會對她需索無度,甚至一再地渴求,簡直是要不夠她似的。

  唉!都怪大哥不理他,害他喝醉了酒,他才因酒亂性;在神智不清的情況下要了她一回又一回,他甚至還記得自己好象對她允下承諾,做了他這輩子都沒想過的承諾。

  他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竅,否則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原本以為自己八成是因為少了女人的滋潤,所以才會利用她發洩欲望,一時犯下大錯。可是,倘若真是缺少女人的話,他也不至於拿她來充數的。八成是那一夜太多思緒一時沖上腦門,讓他想要一頭栽進可以安撫他的女人身旁,所以她就成了慰藉他的人。

  唉!就算沒有女人,他寧可內傷也不動她;孰料,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最可伯的是,自從那一夜之後,他竟然滿腦子都想著她,只要一睜開眼,在他眼前晃動的她,彷佛就像是未著寸縷勾挑著他;而他早已經不知道在腦海中強欺了她多少次。他幾乎要認為自己是個變態了!

  可他又能如何?

  以為只要時間一久,印在他腦海中的畫面便會退去,誰知都已經過了一個月,天氣愈來愈冷,他的舊疾又復發了,一雙手直想要抱個柔軟又溫暖的軀體,他甚至為此戰慄不已。

  她雖像個男人,但好歹也算是個女人,身體帶著一股令他迷亂的清香,身軀更是柔嫩得令他想要咬上一口。

  於是乎,再次踏錯步之前,他旋即奪門而出。原本想要散心,順便看看這古代的長江有多波瀾壯闊,看看這古代的戰場有多風聲鶴唳,看看這古代的勾欄院到底有多銷魂,孰知──

  長江離他有點遠,他看得不是很清楚;戰場已經轉移,所以他當然不知道短兵相接時會有多可怕;而在這種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

  何來勾欄院?甚至貧乏得連軍妓都沒有!

  是誰說軍旅生活中自會備有軍妓以供發洩的?

  難道是時代不同?

  可惡,從這一刻起,他要學王安石變法,他要把所有最好的福利都送給征戰沙場的弟兄們;不過,那也得要他手上握有大權才做得到。

  話又說回來,他連自己的事都搞不定,哪來的心思替他人著想?

  「臥龍先生。」

  誰啊?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在叫他?蜀倥茗不耐地轉過身來,挑高眉睇著已多日未見的劉玄德。

  又有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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