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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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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你!」他羞惱地咆哮。 「我……」花問柳感到萬般無奈地睇著已睜眼張望的淮杏,以眼示意,巴望她趕緊替他解圍。 「大人?」淮杏不解地眨眨眼,不懂自個兒怎會一醒來便瞧見花定魁。 「你醒了?」花定魁直睇著她依舊蒼白的粉顏,不禁微惱地瞪著站在眼前的花問柳,彷若是在責怪他吵醒了她。 花問柳無奈地聳聳肩,非常識相地自動往外走,省得待會兒還得要被花定魁掃地出門。 「大人怎會在這兒?」她掙扎著要起身。 怪了,這兒不是花府嗎? 難不成是二爺去找他回來的?但他又怎會知道大人在哪兒?再者,大人不是說他無臉回府嗎? 「你說呢?」花定魁沒好氣地將她壓回床榻,壓根兒不管自個兒的大掌往前一按,大剌刺地按在她的胸口上。 「啊!」她驚叫一聲,雙手護在胸前,惶恐地睇著他。 「你鬼叫個什麼勁兒?」他惱火地道:「碰一下會怎樣?碰不得嗎?」 混蛋,他為她擔心得幾欲發狂,她卻是這樣回報他。 「我……」嗚嗚,她嚇著了也不成? 「同你說過了,你不需要這般操勞,你就是下聽我的話,瞧,現下可好,把身子給忙壞……倘若不是碰巧遇著問柳,你可知道自個兒的處境會變成如何?」一想到她教他擔憂如此之久,他便忍不住地開罵。 杭州城裡有多少善心大爺?誰瞧她昏厥會帶她回去休養的?不趁這當頭欺負她就好了,她還巴望會有人好心地救她? 倘若不是遇著問柳,她該要怎麼辦才好? 「我……」 「不是同你說了,倘若要銀兩,跟我說一聲就好,你偏是……」說到這兒,他不禁想到一件事,自懷裡掏出金鎖片和玉珮,黑眸瞬也不瞬地瞪著她。「你倒是同我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咦?」她不禁微愕地睇著他手中的物品。 她明明放在推車裡,怎麼會跑到大人的手上? 「你同我說,你已經典當,而後把銀兩借給姓周的那個混蛋……那麼,這兩樣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你的推車裡?」他眯起黑眸,不著聲色地觀察著她的反應,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如他想像的一般。 倘若是,他隨即獻上這兩樣東西當定情物,但若不是…… 「那個……」她腦袋裡一片混亂,張口掙扎了老半天,卻說不出半句話。 「到底是怎麼著?」他俯近她一些,過近的距離,教她輕而易舉地嗅到他的氣息。 「是周老闆把銀兩還給我,我去把東西贖回來了。」瞧他逼近,她不得已只好張口說了個謊言。 「這麼巧?」他一愣。 怎麼著?全天下最巧合的事全都湊在一塊兒了? 「是、是啊。」她閃躲著他的目光。 別再逼問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看著我,再說一遍。」瞧她閃躲著,他大手一探,擒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正視著他。 「我……」她不由得扁起嘴。 她知道這說法是有點勉強,但他就算不相信,也不需要這樣欺負她,是不? 大不了,她把東西還給他不就得了。 打一開始,她也沒打算要私吞啊,她只是很不捨得把那兩樣東西拿去典當罷了。他現下逼問她,是怎麼著? 「思?」見她答不出來,他不由得露出笑意。 很好,瞧她這模樣,敢情是教他給猜中了。 「大人。」別再問了。 「教我來猜一猜吧!」他笑得微彎眉眼,並透出幾分霸氣。「分明是你自個兒打算要中飽私囊,是不?」 「沒沒沒……」 「要不,你怎會特地麻煩問柳到渡海口去幫你拿回你極為珍貴的東西?」他打斷她的抗辯。 「不是,那是周老闆……」 「倘若你早已贖回,你是不是昨兒個就該要交給我,怎會放在推車裡頭擱上一夜?」他偏要堵得她說不出半句謊話。 看來,似乎是由不得她繼續圓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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