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丹菁 > 漏網娘子 | 上頁 下頁 |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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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沒有?」見她轉身想逃,軒轅頡一把將她給拉住。「我明明聽見了,你還說沒有?我問你,我昨兒個見你爹乘坐極為華貴的軟轎離開,看來他的身分鐵定不低,可為何他卻讓你娘和你守在無憂閣裡?」 和這個丫頭碰過幾次面,她每一回都多話得讓他頭疼,怎麼這一回,她反倒是不說了?她不說?他自有辦法從她嘴裡套出蛛絲馬跡。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公子就別問了……」嗚嗚,不要再問她了啦,一口氣問了那麼一大長串,就算她想回話也不知道該從哪裡答起。「公子,你也沒回答奴婢的問題啊,你怎麼一直問這教奴婢難以回答的問題?」 太不公平了,他總不能仗著他的身分不俗就逼迫她吧。 「奴婢?」軒轅頡眯起了魅眸,肯定了自個兒的揣測。「你既是無憂閣大掌櫃的掌上明珠,為何還要自稱奴婢?」 「奴……我……」嗚,怎麼辦? 「我又問了什麼教你難以回答的問題呢?」軒轅頡豈會這麼容易放過她?「說,你和蝶戀到底是什麼關係?昨兒個那個男人又是誰?」 「我……」完蛋了,他起疑了! 救命啊、救命啊,她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問她哪! 「我再問你一次,你同蝶戀到底是什麼關係?」洞開的門外是一片灰暗的天色,天際突地一陣銀光迸裂、雷聲震耳,雲層中閃動的詭異銀光,撒落在他歛笑的俊臉上顯得益發駭人,也嚇得鶯鶯更是說不出話來。 「我、我和大掌櫃的是……」是什麼?嗚,她被他嚇得都忘了。 「大掌櫃?」軒轅頡突地勾起笑,笑得邪惡。「你向來都稱呼自個兒的娘親為大掌櫃?」 「我、我……」死定了! 衣蝶戀靠睡在炕邊,睡得極深極熟,直到突聞外頭雷鳴飄雨的聲音,才緩緩地掀動長睫,有些迷糊地睇向窗櫺外。 下雨了? 也該下了,近日來長安城悶熱得很,下場雨倒是可以消些暑氣,也沒什麼不好,只是她到底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現下又是什麼時分?外頭一片昏天暗地,根本就讓人搞不清楚時候。 對了,昨兒個他不是在她房裡賴著不走嗎? 她倏地翻坐起身,迅速地梭巡房內的擺設,確定他沒在房裡,才又緩緩地走到貴妃椅坐下。 走了?衣蝶戀微鎖著眉,垂眼睇著自個兒分毫不亂的衣著,確定他沒淫心大起地對她上下其手,才又稍稍放寬心;然一放寬心,卻又覺得悶、覺得煩躁……這是怎麼著?怎會脫不了一身的煩躁? 那個混賬硬是闖進她房裡,賴在她房裡一夜,天一亮便走了……這算什麼?他來找她到底是為哪樁? 他不是說有重要的事要告訴她嗎?怎麼不見他留下隻字片語? 混蛋,待在廣陵不就沒事了?何苦千里迢迢地跑到長安來吹皺一池春水?倘若就這樣分隔兩地到老,不也是挺好? 既已無緣,他又惹她作啥?他既然敢納妾,就該知道這後果。 真是的……罷了,走了也好,最好是別讓她在京城裡又碰見他,她正這麼想的時候,卻突地聽見有人踹開她房門的聲音,才一抬眼,就見軒轅頡若無其事地捧著東西,大剌剌地朝她走來。 「我猜你該是醒了,遂替你把午膳給拿進來。」軒轅頡大方地坐在炕床邊的桌前。「一起用吧。」 衣蝶戀傻眼地看著他一氣呵成的動作,不敢相信他幾乎把他自個兒當成這間房的主人了。「你是什麼東西?是誰准許你這般大剌剌地進出我的房?」 他到底是把這裡當成哪裡了?他該不會把這兒錯當軒轅門吧。 「我。」他還拿起竹箸揚著笑。 「你不滾回修府陪你的美人,老是在我這兒晃,你到底是何居心?」這個混賬真以為她不敢動手是不? 她方睡醒,睡得好又睡得飽,倘若真是要比畫,他鐵定會死得很慘。 「素心不是我的人。」 「笑話,她若不是你的人,會讓你給帶回修府?」把人家姑娘家的閨名喊得如此熟悉親切,他還敢睜眼說瞎話。 「她是別人送的。」他好無奈啊。 「哈,別人送的?怎麼就不見有人把美人往無憂閣裡送?」是,他軒轅門主的身分地位當然不同於一般市井小民,人家自然會把美人往他身上推羅,既有了美人在抱,還到她這兒做什麼? 軒轅頡抬眼盯著她半晌不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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