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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觀仁偲低啞地喃著,唇緩緩地逼近她,在幾欲碰觸之時,卻又如鷹隼掠物般快速地攫住她的唇,志情地吮吻著她的丁香嫩舌,像只饑渴難抑的野獸般不斷地索求更多。

  「住手!」她突地將他推開,想要甩開那占滿她口內的濃烈酒氣,羞憤地怒瞪著那一張閃動妖異光痕的臉。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你不到新房陪著瓶靜,居然跑到我這兒放肆,你到底把我和瓶靜當成什麼了?」

  真是不敢置信,想不到他居然會如此荒唐,竟在成婚之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季雪梅盯著微醺的他,突地瞧見身旁的縫隙,急忙往一旁閃去,想要逃離他的鉗制。

  孰知,還不到門邊,他便輕易地擒住她的手,一手撥開桌上的燭臺茶具,陣陣瓷器破碎聲夾帶著她的尖叫聲傳出,轉眼間她已被他壓制在桌面上,整個房間頓時沉入無邊的黑暗中,她只能依憑著微弱的月光睇著他。

  「瓶靜?」他勾著笑,仿若沉吟似地低喃,不斷地將俊臉挪近她的耳畔,邪氣地道:「她不過是我用來接近你的棋子罷了,你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只要沒有她,你便是我的了。」

  他的吻霸氣而不失溫柔,然而卻敲不動她鐵鑄似的心,只見她用雙手不斷地推拒著他,卻被他擁得更緊。

  頃刻間,他已褪去了她的衣袍和粉色肚兜,只剩下一件貼身的褻褲。「放開我,你太放肆了!」她羞紅了臉,一雙清眸的眼仍直視著他。「我告訴你,我永遠不會是你的,你走!」

  他太過分了,怎麼可以為了把瓶靜自她的身邊帶走而娶了她?簡直是荒唐透頂!

  「你永遠不會是我的?」不知是酒的催化,抑或是面對著他最為傾心戀慕的人兒,只見他放聲大笑,如刀鑿似的結實胸膛壓迫著她。「只要我現下要了你,你便是我的了。」

  她不會懂他要的到底是什麼,只因她是如此地冰冷,如此地拒人於千里之外。照理說,倘若不是因為過分意識到她的存在,倘若不是因為無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他不會如此費盡心機地算計她,更沒興趣搶奪他人的女人。為了她,他可以破例那麼做,只要能夠得到她,他不惜失去一切。

  「你瘋了。」

  陣陣詭譎的酥麻感受如海浪般襲上她的胸口,是一股抹不開的濃烈激情,是一陣甩不掉的戰慄不安。

  季雪梅酸軟著身子,沒有半點力氣可推開他,只能任由他對她於取予求。

  「我是瘋了,但是瘋了又如何?」

  然而她面對的是一副宛若銅牆鐵壁般的身軀,遂她只能微悸地任由狂獗的火焰燒燙她的臉。

  他的接觸益發狂烈,她的輕悸便益發迷亂。在她正悸動不已時,她突地想起裘瓶靜。

  「不要——」季雪梅拔尖喊著:「你不能這樣對我,你已經有瓶靜了,你放開我!」

  「你到現下才要假扮聖女嗎?會不會太遲了?」他吃吃地笑著,突地將她的身子扳轉過來,讓她趴伏在桌面上。

  他眯起眼睇著她雪白的背脊,長指不由自主地來回輕撫,激起她一陣詭異的寒栗。

  「你既然能把身子給我爹,再給我又有何妨?倘若你要我好好地對待瓶靜,你最好是乖乖聽話,否則,我沒有辦法給你一個確切的決定。說不準,我的脾性一發,她便會首當其衝地被丟到後院!」

  多麼不願意妒忌一個丫頭,但是她的所作所為,卻讓他發了狂地妒火中燒。

  任何一個可以佔據她心靈的人,都令他厭惡不已,然而亦可以成為利器,只要他使用得當。

  「你……」他竟是如此蠻橫不講理的人!

  等不及聽到她的回答,觀仁偲解開了腰間的束縛,暴戾地佔有她所有的知覺,狂獗地封鎖她所有心思;他要她在他的身下時,只能想著他,只能看著他,不能有任何的雜念。

  「啊——」

  她痛楚地嬌嚶了聲,感覺這疼楚比起上次更甚;然而他激烈得如波濤洶湧,幾欲將她逼上崩潰的邊緣,讓她分不清存在體內的到底是疼楚,抑或是其他難以言喻的衝擊。

  她輕蠕著、微掙著,在意識失落之前,淌下了一滴五味雜陳的淚,令她強迫自己忘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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