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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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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日子飛掠,陬王府上上下下忙得不可開交,迎著熱鬧的氣息,到處都蓋上繽紛絢麗的繡布,鮮花簇簇,等著皇上下巡江南。 玉琬琰望著大廳奢華得不堪入眼的擺設,煞是不相信這是平實的陬王府。 「夫人。」灝戒必恭必敬地站在玉琬琰的跟前。 「別叫我夫人。」玉琬琰毫無生氣的玉顏上,努力地扯出一抹笑。 這些日子以來,她已許久不曾見過朱熹康;若不是匆匆一瞥,便是連個面都見不著,而她也已經慢慢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是他在躲著她……還是她的錯覺?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已經南下,而她的計畫也即將上場——只准成功,不准失敗! 「皇上什麼時候到呢?」玉琬琰打起精神。 「王爺已經出城門迎接了。」灝戒雖然不解她何出此問,倒也是清楚地回答她的疑問。 「那麼晚上可有筵席?」一聽到他提及朱熹康,她便不由得神傷。 「有的。」 「可那也不關你的事。」楚瑩兒不知打從哪裡冒出,一雙亮眸直瞅著玉琬琰。 「你已經是王爺不要的女人,筵席上根本不會有你的座位。」 入府多日,憑著朱熹康的寵愛,楚瑩兒早已忘了車軔大臣交代給她的任務,甚至將陬王府當成自個兒的家一般,對所有的僕人、婢女頤指氣使的呼來喚去,儼然成了陬王府裡的女主子。 玉琬琰笑臉一飲,轉身欲走;只因一見著楚瑩兒,一股說不出的厭惡便猛地湧上心頭,讓她不得不趕緊離開。 「唷,像個喪家之犬,打算從我眼前逃走?」她快步擋住玉琬琰的去路。 楚瑩兒不會讓她就此溜走;她三番兩次向朱熹康請示,想到清心閣顯現她的威風,卻都讓他給阻止。這一點讓她十分不滿,怕自個兒的地位會因為玉琬琰的存在而不保。 「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玉琬琰的雙眸一凝,犀利的眸光讓楚瑩兒驚得倒退三步。 她不想看見楚瑩兒,一想到朱熹康也曾像臨幸自己一般地臨幸她,玉琬琰便覺腳底像被鑿了個洞!所有的血液霎時流光般的痛楚。 「你。」楚瑩兒仔細端詳玉琬琰,心底對於她霎時的眸光耿耿於懷。 玉琬琰的眼瞳幻化得教她害怕,該是柔弱的眼眸卻在刹那間凝成肅殺之氣,冷得讓她直打哆嗦。 原本正想說些什麼挫挫她的銳氣,卻發覺自個兒像是被蛇給盯住的獵物一般,硬是動不了身子,欲進不前,欲退不能。 在這窒悶的時刻裡,突聞門外傳來: 「皇上駕到!」 楚瑩兒倏地轉身跪地,迎接著聖上的到來。 過了半晌,媚眼再望向旁處,卻驚覺身旁該一塊兒跪安的玉琬琰已經不知在何時離開,不知去向了。 筵席上,詩酒唱和,笙歌不斷。 當今皇上坐在正位上,左擁右抱宮內各色佳人,看來好不得意;而朱熹康落座于旁,楚瑩兒則陪侍在側。 「皇上,臣安排了歌妓,一解皇上憂國憂民的辛勞。」朱熹康靠向皇上小聲地說出言不由衷的話語。 「哦?快快請賞。」皇上有著美人陪侍、醇酒助興、猶有歌妓吟歌,可謂人間之一大樂事。 「臣遵旨。」朱熹康淡淡地道。 拍了拍手,廳下的歌妓立現。朱熹康頓時發現那身著薄衫,露出大部分雪膚凝脂的歌妓不是別人,而是玉琬琰。 即使她的臉上罩著雪白的面紗,他依舊可以一眼視破。 她為何會出現在此時此地?還穿著歌妓的衣裳出廳,她倒是將他堂堂陬王爺當成什麼了? 最近他忙著迎接皇上之事,更忙著和車軔大人研究謀反之事該如何進行,雖說冷落了她,但她也不該喬扮歌妓丟盡他陬王爺的臉。 朱熹康的俊顏刹時森冷得嚇人,一雙邪佞的黑眸微眯著,微薄的唇更是緊緊地抿起,壓抑著心頭的狂風暴雨。 玉琬琰雙眸瀲灩勾人,淺笑著俯身一屈,忽而起身舞動著幾欲讓在場的人皆可看清楚的滑嫩肌膚,和著一旁的聲匠,瞬而開口吟唱著。 她的聲嫩如黃鶯啼唱,歌聲響遏行雲;她的身如軟蛇扭動,舞姿妖媚惑人。歌有裂帛之音,舞有天魔之態。 再加以手上揮舞的長劍,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令在場之人,皆驚歎她的舞藝。 坐於正位上的皇上像是被縛擄了心神一般,一雙眼睛目瞪口呆地直視著玉琬琰;而朱熹康可非如此,隱忍一腔怒氣盯視眼前景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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