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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見兩人仿若快要打起來,徐慕庸隨即出面制止。「威在,你也真是的,怎麼能說他是沒用的東西?人嘛,總是會遇到瓶頸,這怎能怪他?尤其他是頭一次遇見真愛,會有失常的表現一點都不過分,你應該要體諒他一點,對不對?」

  「你到底是在說什麼?我哪裡有失常的表現?我只不過是……」運呈徽氣得哇哇大叫。

  「只不過?」徐慕庸和應威在同時逼近他,想要確定他們的猜測是否正確。

  「只不過是事情進行到一半,她睡著了!」他咬牙吼道。

  話落,秘書室裡隨即響起大笑聲,就連向來不苟言笑的長正東也忍不住咧嘴大笑。

  運呈徽冷眼睇著他向來將他們視為知己、好友的夥伴,不禁挑起眉,氣得快要發狂。

  瞧瞧,看到這景象,就會明白他為何說不出話了……他都快要教這陣陣的笑浪給淹死了。

  「天啊,真是教人不敢相信。」應威在笑得掉眼淚,拍了拍身旁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徐慕庸說:「看來,我一樣輸了,雖說我們一開始的說法有些不同,但是……還是你的猜測比較接近答案。」

  「可不是?我原本以為是他太過自以為是教女伴生氣,誰知道……」話落,兩人又相擁笑得說不出話來。

  運呈徽冷眼瞪著兩人誇張的反應,然眼一側,卻見著宋湛耒已經笑得跪倒在地,就連向來最為正經的長正東也埋在計算機熒光幕前,笑聳著肩。

  「根本就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好不好?這跟技巧一點關係都沒有,而是她累了、她想睡覺了,所以……」

  「不小心睡著了?」應威在不禁又仰天狂笑。

  運呈徽惱得放聲大吼:「我是體貼她,我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這跟我今天早上這麼消沉一點關係都沒有!」真是氣死他了,難道他們就不能仔細地聽他在說什麼嗎?

  「要不然呢?」一聽到這不是他消沉的主因,為了奪回皮夾裡的錢,應威在隨即又靠過來。「你可不要告訴我,有更可怕的內幕。」

  「你!」他氣得直想要咬他一口。「我不過是因為她好像沒有把心思放在我的身上,讓我覺得有點……」

  「患得患失?」

  「也可以這麼說。」

  應威在隨即將徐慕庸拉過來。「你聽到他說的,把錢還我。」

  「嘖。」徐慕庸不禁無奈地搖搖頭。「早知道我就說他是搞不定那個女人。」

  「喂!」有點同事愛可不可以?「你們兩個會不會太過分一點?」

  「你才比較過分,居然翻口供,害煮熟的鴨子給飛了。」徐慕庸沒好氣地往他的鼻頭一彈。「要搞定個女人還不簡單?你怎麼會笨得讓她在那種情況下給睡著?不要以為所有的女人都會買你的賬,偶爾放下身段,你覺得怎麼樣?」

  「我已經全都放下了,你還要我怎樣?」拜託,他做得還不夠好嗎?「她喜歡吃美食,我就施展我的廚藝想要留住她,可誰知道……」

  「哇——」

  他話一出口,眾人不禁譁然。

  太熟悉他了,眾人知道他絕對不會為女人下廚,他總覺得與自己的形象不符,然而他現在居然為一個女人洗手作羹湯,那個女人卻在愉悅的氣氛之中睡著,那女人……真是個狠角色。

  「下次我非要仔細看看她的面貌不可。」徐慕庸由衷說著,眾人也頗為同意地點點頭。

  「唉……我真的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沒事喜歡上她做什麼,根本就是在自虐。」運呈徽開始後侮自己沒事幹嘛想要當獵人耍威風,結果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早知道會有這種後果,他就應該要善盡園丁一職。

  可,這種事情又有誰說得准?

  他要是真能夠百分之百地控制自己的感情,這情愫還叫作愛情嗎?

  啊……這就是他渴望得到的愛情,然而為什麼竟會這麼地苦,一點都不甜,苦澀得教他渾身沒勁,全然不知道該拿艾勤如何是好。

  唉……一個上午沒見面,他已經覺得自己犯相思了。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遊絲……」他忘情輕吟著,教眾人不禁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難道你不會使出當初教我的那一招治她?」應威在沒好氣地說。

  「哪一招?」他微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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