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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宋湛耒從沒看過他有這種德行,這陣仗是不是棘手極了?

  「該怎麼說嚴重不嚴重呢!」他乏力地以手撐起一直不敢示人的臉,側眼睞著宋湛耒。「只是覺得……」

  唉,那麼羞人的事要他怎麼說得出口?

  想他運呈徽過去是何其意氣風發,有數不清的女人等著要獨佔他,而他卻為了一個對他若即若離、覺得他的存在可有可無的女人,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而抬不起頭來。

  「幹嘛,你跟她閃電分手了?」宋湛耒道。

  他隨即抬眼瞪著宋湛耒。「誰跟你說我跟她分手了?」真是夠了,宋湛耒根本就是在詛咒他,是嫉妒他幸福嗎?

  什麼分不分手,他根本就沒想過這種問題。

  他只是有點受創而已,給他一點時間治療傷口,有這麼難嗎?

  「不然呢?」他不禁發噱。

  既然沒有分手,他哭喪著臉是在幹嘛?沒哭喪過,想哭一次試試看嗎?

  「只不過是……」原要說出口的話,然見著一干人悄悄地逼近,他隨即又噤聲。「你們在幹嘛?」

  「想要關心你囉。」多麼義正辭嚴的說法啊。

  「少來!」運呈徽有點氣惱地吼著。「我到了一個上午就沒見著你們半個人過來問我到底發生什麼事。」

  他到今天才發現,這一群被他視為知己、兄弟的好夥伴,居然教他如此心寒,見他這麼頹喪,別說安慰他,就連開口詢問原因都沒有,這算是哪種知己、兄弟啊?

  「你難得頹喪,我們不敢靠近你,是正常的。」徐慕庸戲謔道,教同儕拍手叫好。「如果你想要發洩一下,我們也是很樂意聽你訴苦啊!你現在就可以開始說了,說吧,讓哥哥們充當你的心理醫師。」

  「啐!」他微惱地又趴回桌面。

  男人的尊嚴啊……在這一干徜徉在山野間的獵人面前,要他怎麼說得出口?

  「大概是房事不順吧!」徐慕庸道,見運呈徽猛然抬眼瞪著他,不禁笑咧了嘴。「我猜對了。」

  話落,徐慕庸隨即回身跟其它人擊掌,順便要他們掏出皮夾裡的現金。

  「可惡!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應威在將皮夾一丟,立刻沖到運呈徽的面前,狠狠地揪住他的衣領。「你這個在情海縱橫無阻的花心鬼,怎麼會房事不順?說,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要是讓我知道你跟慕庸連手騙走我皮夾裡的錢,我就把你從這裡丟下去!」

  應威在讓他貼在玻璃窗上,要他看清楚他們所處的樓層有多高。

  「喂,你在發什麼神經啊?我有叫你們賭嗎?關我什麼事啊!」運呈徽氣得一把推開他。

  他受盡了折磨,男性自尊被踐踏,他們不安慰他,居然還拿他當賭注,這天底下還有沒有公理啊?

  「你是白癡啊,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你又不是正東!你是愛情領域裡的常勝軍,不是老說只要有人敢上門來,你會讓對方喜笑而歸,你不是能幹得很,怎麼可能會搞不定一個女人?」應威在依舊咆哮個不停。「你知不知道這一次賭的是皮夾裡的現金?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放多少現金在皮夾裡?最可惡的是,你真的是因為這種可恥的理由而精神不濟!」

  簡直是氣死他了,這根本是詐賭!

  ***

  「你以為我喜歡啊!」運呈徽又羞又惱地吼著。

  應威在需要吼得這麼大聲嗎?他要不要乾脆打開窗戶,順便拿支麥克風到外頭宣傳?他知不知道他已經很難堪了?

  誠如應威在所說,他是愛情領域的常勝軍,根本沒嘗過敗績,但……這一回不一樣啊,這……

  「沒用的東西!」應威在怒瞪他一眼。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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