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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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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若要再上甲板來,可以同我說一聲,我會親自帶你上來。」端弋適時替她擋去迎面而來的風,看著她紅通通的面頰帶著一絲微惱的慍意,不知為何,總能引他笑得更開懷。 不管她到底是何身分,她終究是一個女人,而只要是一個女人,便很難自他的手中逃走;不管是用什麼樣的手段,迄今,他還沒失敗過。 他向來愛看女人的笑臉,但不知為何,當他見到她微惱的模樣時,心裡卻總是泛著淡淡的歡喜。這是不是有一點像阿瑪對額娘那般?記得阿瑪以往總是喜歡逗得額娘嗔怒,以往他不懂那是何用意,現下卻好似突地開竅了。他有點懂了。 不過眼前的她好象少了一點嗔意,這是否意味著她尚未對他動心? 無妨,時間多得是,他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等著她自動移架到他懷裡,把她拐回家。 至於京城那個醜公主,就讓阿瑪處理吧!大不小要阿瑪再生個弟弟,他不介意當醜公主的大伯。要不然的話,等個一十八年,他生個兒子娶她,他也不在意當醜公主的公公。 「不用了。」她淡然回絕。 她又不是少根筋,逃都來不及了,難道還要她往他身上窩嗎? 「是嗎?」她的冷淡,對他而言根本不是問題。「對了,你這一路是要到江南的何處?」 倘若是與他同目的地自然是最好,但若不是,就別怪他強搶了。 「杭州。」她想起上次小惠子編的謊。「我同小惠子打算回鄉去。」 她記得他好象是要到蘇州去。記得船家說,到蘇州已剩不到半天的時間,想到兩人從此後即可分道揚鑣,她總算感覺到自個兒被當成傻子有了一點代價,至少往後不用再見到他了,真是謝天謝地! 「是嗎?」他笑得格外勾魂。 「我想下去了,可以放開我嗎?」瞅著他的笑,不知為何,她的心猛地狂跳了下,逼得她不得不趕緊移開視線,就連語氣也跟著生硬。 窩在他懷裡,交疊的身體讓她輕易地感覺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均勻而綿長地在她耳邊,總令她感到一種慌張、詭譎的慌亂。她厭惡這種感覺。 「不如讓我扶你下去。」 他壓根兒不介意服侍她,何況,她可是他未來的妻子哩! 不過,一直看著她扮演著一點都不適宜的公公,直教他想發笑,可這是小惠子犧牲色相換來的,他不忍心戳破小惠子胡謅的謊言,更不想失去自個兒可以隨意造次的機會。 可是,她到底是什麼身分? 居然能夠帶著宮中的公公出門,況且瞧小惠子對待璧璽的模樣,彷佛是服侍她已久。莫非她是個公主? 可尚未出嫁的公主就那幾個嫁不出去的醜公主而已,還會有其它公主嗎?要不就是到宮內玩樂的格格,在出宮時,順而刁蠻地將公公帶出宮……這麼一想,還挺有可能的。 畢竟大清的格格,脾性皆屬躁劣蠻橫,會坐出這種事亦不稀奇。 而她雖是傲了些,性子仍是極佳,要不他也不願意靠近;倘若經過他一番調教,她必定能夠成為他理想中的女人。 這樣性子身段皆屬絕美的女人,若是放開了,將會是他的損失。 「我……」璧璽欲哭無淚地睇著他擱在自己腰枝上的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正打算乖乖地讓他扶下船艙,卻突地見到遠方有艘畫舲益發接近,而畫舲上頭載了好多姑娘,看起來熱鬧極了。 突地,有位姑娘居然落水了! 「有人掉下河了!」她不禁拔尖喊了聲,甚至忘了自個兒得壓低嗓子。 天啊,這水流如此湍急,倘若掉下去的話…… 「小璧子,你的聲音聽起來像極了女人。」端弋置若罔聞,慵懶的魅眸直視著她擔憂的俏臉,壓根兒也不管到底是誰掉下水,而掉下水之後又會有何後果。 「我、我本來就不是男人!」這是真的。不過,現下不該是在這件事上閒聊的時刻,有人掉下河了耶!「你還不趕緊去救人,有人掉下去了,不去救的話,她會死的!」她幾乎是瞪大了眼喊道。 天,她不敢相信,他居然如此無情! 好歹也是一條人命,他竟然可以視若無睹。想不到他不只是個荒唐放蕩的人,更是一個冷酷無情的爛人;他到底是憑什麼當上驍騎營的將軍的?大清難不成都沒人才了嗎? 他是挺意外她如此良善,令他更滿意自己的選擇。 「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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