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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歲年還跪在那兒呢。」易至黎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官歲年,小聲地附在他的耳邊道:「你真不管她了?」

  「你要我怎麼管她?」難不成她給他下跪了,他真要依她所願嗎?

  要是天底下的人都依樣畫葫蘆,難不成他就得答應天下人所求嗎?天底下沒有些等道理的。

  「歲年是很倔的,你若不答應她,她真會跪在那兒不起的,就如五年前,她跪在逍遙宮前足足跪了一天一夜,我爹是因為實在看不下去了,不得已才答允讓她人逍遙宮的。」易至黎面有難色地道。

  若非如此,爹豈會收了一個無故要人逍遙宮的女子」。況且,那時的風年才及笄而已呢。

  「是嗎?」倘若真是如此,他倒想看看她還能跪多久。

  不過,事情若如他方才所想,他倒也不介意留下來。

  「不管我要你做什麼都可以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可是大有興趣了。

  她是怎麼羞辱他的,他都會如法炮製,而且會加倍奉還。

  第五章

  事情如赫連泱想的,有某種程度上的差異。

  赫連泱正坐在官氏的房裡和她一同品茗,睇著她神代奕奕地和奴婢們談笑風生;可只要官歲年一回來,她便又自動跳上炕床,奴婢們也機伶地趨上前去,把她扮得彷若病人膏肓的模樣。

  說實在的,在頭一次見著她時,他也讓她的臉色給騙了;但一經把脈,再經逼問,他便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官夫人布的局,她身上一點病都沒有,若硬要說有,那八成是她有些病態的想逼官歲年出閣。

  但這些都不關他的事,他不想過問也不想知道,他只是想知道官歲年到底是跑到哪兒去了?

  「你們聊夠了沒?」

  赫連泱冷聲打斷官氏她們主僕三人的談話。

  原本以為暫住在這個地方,該是可以找著機會惡整官歲年,可想不到光是要見上一面便是如此困難,倘若她晚上待在逍遙宮,他倒不覺有異,但連晌午之前都見不著人的話,這豈不是挺怪的?不是只有這一天,到今兒個為止,已經是第三天了。

  「赫連公子有事嗎?」官氏笑得極為嫵媚,瞧得她年輕時的風采。

  「我瞧起來像是沒事嗎?」他沒好氣地反問:「官歲年到底是上哪兒去了?為何我一連三天都沒見著她的人?」

  這對母女都是一個樣,那咱打量的目光,和漾上笑意還帶著算計的神態,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哎呀,難不成你對咱們家年兒動情了?」官氏驚訝地道。

  若真是如此,豈不是皆在歡喜?

  「你是哪只眼睛瞧見我對她動情了?」他冷笑。

  動情?他所心怡的女人必定得要像姐姐那般溫柔又善解人意的,而像官歲年這般佯裝溫婉的毛躁丫頭,別說要看上眼,光是要替他暖床,他還得要再三考慮呢。

  如今會有此一問,實是因為他在這兒虛度了三日,讓他無聊到不知該做什麼。

  「倘若不是對她動情,你又為何問她上哪兒?又何必真待在這兒不走?」官氏挑釁地問道。

  赫連泱橫眼瞪去。「我會待在這兒,是因為你的寶貝女兒下跪求我留在這兒,來醫治你這個根本無病纏身的娘親;我倒想要瞧瞧待我把實情告知她後,她會是怎地的表情,真不知道那會有多好玩。」

  「你不會的,如果你要說的話,在那一日你便可說,犯不著等到現下。」官氏說得相當有把握:「況且,就算你真的說了,年兒也不一定會聽你的,畢竟和她最親的人是我,不是你。」女兒是她的,難道她會不懂她的性子嗎?

  「是嗎?你是想賭賭看嗎?」他可不這麼認為,反倒是認為她樂觀過了頭。

  不過,她既然有本事騙了官歲年三年,就表示她定是十成十的把握,要不她豈敢這般設計自個兒的女兒?

  「快過年了,小賭怡情嘛。」官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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