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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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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堂!」沒想到他看起來這麼瘦弱,竟然能將他們兩個甩出去,真是小覷他了。 對了!頭一回在河畔見著他時,他不就正與人在廝殺?能與人廝殺,便代表他是個練家子,是她一時不察,被他瘦弱的身形給騙了。 「我不……」他話尚未說完,鼻粱便挨了一記拳頭,痛得他淚水盈眶,「你不要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動你……」 如果她是個男人,他鐵定打得她滿地找牙。 砰的一聲,鼻樑二次創傷,鮮血直流,他痛得彎下腰,說不出話來,只能伸手直指著她。 太可恨了!知曉他不打女人,她便肆無忌憚。 待鼻樑上傳來的痛楚漸緩,他一鼓作氣地站直身子,可話都還沒說出口,鼻樑上的痛楚教他眼前一黑,身子頎長的他非常窩囊地往後倒…… 在他快要失去意識之前,他感覺有人拉住他,還在他的耳邊大喊—— 「拜堂之後送人洞房!」 好狠心的女人啊,見他昏了還不放過他.....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無賴的女人?為了嫁給他,竟這麼不擇手段! 第五章 「好疼啊……」 鼻樑上傳來椎心刺骨的痛,直把項爾聿從夢裡給痛醒,他一睜開眼,一張素淨的臉蛋就在眼前,他疑惑地眨了眨眼。 「你是誰?」這客棧裡有奴婢嗎? 不對,他沒瞧過任何奴婢,自從他住進這間客棧之後,從沒在客棧裡見過女子,就只有…… 「你瞎啦?」惠兒灩沒好氣地道。 她明明是打在鼻粱上,又不是打在眼睛,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咦?」大掌櫃? 項爾聿眨了眨眼,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真的是她。 怎麼可能?她向來都是男裝打扮……不過,今天是他們的大喜之日,她是穿上了喜服,但是她臉上的「妖怪妝」呢? 怎麼會一卸掉之後,變得如此地清秀可人? 他總算明白姑娘家為何總蓄著長髮了,這頭如瀑的長髮披垂在後,那模樣看起來說有多嬌柔就有多嬌柔。 不對!無賴就是無賴、粗魯就是粗魯,哪來的嬌柔?他定是睡胡塗了才會產生錯覺。 項爾聿甩甩頭,想要甩掉方才的錯覺,卻發覺鼻樑疼得他快要掉淚。 「既然鼻樑在疼,你何不安分一點?」她淡淡地說道,隨後拿起手上的藥膏替他上藥。 「啊……」 好痛啊!他一張俊臉就要毀在這惡婆娘的手中了。 「一個大男人叫這種聲音能聽嗎?」聽他鬼吼鬼叫,她手上的力道便稍稍放輕了一些。「好歹你也稍微忍一下,總不可能連這麼點痛都忍不住吧?」 「疼的人又不是你……」 雖然沒有照鏡子,但他覺得他的鼻樑八成斷了。 「哼,我曾經傷得很重過,也沒喊聲痛。」把他的傷處理好後,她順手把藥擱在矮幾上頭。「躺過去一點,我要睡了。」 「嗄?」現下是什麼時候了? 他側眼望去,由外頭喧囂的嘈雜聲聽來,現下大概是晚上了,而外頭的嘈雜聲便是在慶祝他的大喜之日…… 唉,他怎麼會莫名其妙就完成自個兒的終身大事? 「啊!對了。」好似想到什麼,惠兒灩連忙爬起身,走到案前端來兩杯酒。 「你一杯、我一杯,快點。」 成親的步驟她不知已演練過多少次了,已經熟到不能再熟了,可是她險些就忘了還要喝交杯酒。 「我喝不下。」她沒瞧見他的鼻樑又痛又腫嗎?別說是酒,他連茶都喝不下。 「喝!」 她不由分說地命令他,先把自個兒的那一杯喝完,再把酒杯湊到他嘴邊,強迫他喝。 燒辣的酒一入喉,他隨即咳個沒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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