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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這一雙勾人的眸子是他的、這副玲瓏有致的身軀是他的,她所有的一切全是屬於他的!

  七年前,他花下一百兩銀子買下她,原本是希冀將她教養好,孰知事與願違,既然如此……與其將她丟給豺狼虎豹、受盡欺淩,倒不如讓他好生憐惜。

  想賣?

  她沒本事賣的,七年前他已經買下她了,她老早便是屬於他的,原本想要當她是妹子的,可她不願,既然不願,不管他要怎麼對待她,她也該沒有怨言的,是不?

  他驀地停止霸道的吻,漂亮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睇著她。

  睇著她佈滿紅暈的粉嫩小臉、濕潤的剔亮水眸,他不禁歎了口氣。

  該死!她從哪裡生出這般勾人的魅力?為何他會直到現下才發現?

  許錦直睇著他,心頭很怕,卻又覺得有些興奮。

  「那……二爺真的會給我銀兩?」她咽了咽口水,掙扎了好半晌才萬般無奈地問。

  她不想在這當頭問的,但……她不得不問。

  文字征瞪大魅眸,不敢置信地瞅著她,抓著她肩頭的力道不由得加重:她什麼時候染上了字凜的惡習?

  居然同他要錢……她何時成了這樣的人?

  字凜視錢如命,什麼東西都能論斤論兩地賣,就連感情、孩於都能拿來買賣,而她竟變得和字凜一般現實!

  不管了……他方才已經說過,只要她敢賣,他自然敢買!

  可……他不想同她談買賣,他不想要他們的情分染上銅臭,然而這笨丫頭卻逼著他不得不做買賣!

  氣死他了……他快要被她氣死了!

  「二爺?」二爺的臉怎會變得這般猙獰?

  「你忘了當年我已經花了一百兩買下你了?」他不禁後悔自個兒怎會跟著她一起胡鬧。

  「啊!」她忘了,可是……「是二爺自個兒答應我,願意讓我當花娘,喊最高價的人便能……」

  「為了三十兩,你便能出賣自個兒的清白?」他哭笑不得地績道:「七年前我花了一百兩,豈不是可以要了你三次?」

  她還得找他十兩呢,笨蛋!

  千金小姐她不當,當他的妹子她也不要,偏偏想當個花娘,為了三十兩……她不是向來怕極了字凜?可為何他現下聽著的,總覺得像極了字凜的論調?

  她敘下水眸,抿了抿唇道:「倘若二爺要我的身子,我沒有二話……」

  倘若能將清白的身子交給二爺,她並不覺得有何不妥,甚至還感到慶倖,至少是給了二爺,她心甘情願多了。

  「沒有二話?」他反復咀嚼這句話。

  這是什麼意思?是屈服?是忍受?還是認命?

  廷她畫了妝的關係嗎?為何兩人湊得這般近,他竟覺得她陌生得不似那個老愛黏著他的錦兒?

  可……這樣的她卻教他瘋狂。

  見她緩緩地合上眼,他情難自禁地覆上她的唇,將令他幾欲發狂的情欲,宜泄在她纖弱的身子上。

  她的滋味怎會這般甜美?為何他從未發覺她竟甜美得教他難以自持?

  他親手教養大的姑娘……他幾乎可以算是看著她長大,將她拉拔到如今這般勾魂誘人……

  她沒有反抗便是允了,既然允了,他便不需要念舊情;她是女人、他是男人,他要她要得天經地義,再者她如此嬌羞美豔,教他如何抗拒得了?

  明明是那般青澀、不解人事的小姑娘,何時變得如此風情萬種?彷若眼波流轉問皆帶著勾人的春色,彷若一朵含苞待放的鮮豔花朵,緩緩釋放甜蜜吸引蜂蝶。

  ……

  「二爺……」

  聽她幾近嬌吟的叫喚聲,他不由得狼狽地跳下床,穿上寬口褲,卻無法消弭充塞胸臆的罪惡感。

  罪惡感?他為何會產生罪惡感?

  他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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