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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遂眼前這男人……可說是她這十幾年來,第一個直接面對面接觸的人,卻沒想到竟是這般狂妄到目中無人的地步。

  「喝合巹酒了。」樂揚全將她的推拒看成欲拒還迎,扯起她的手臂便往擺滿喜節慶果的圓桌走去。「我可不管你以往是怎樣的人,但從今而後,你進了我的門,便是我的娘子,你儘管表現出你原本的樣子即可,若是太過於拘泥做作,可別怪為夫的向外尋歡去了,懂嗎?」

  他噙著邪笑,將她柔軟的身子置於面前的木椅上,雙眸魅邪放肆,轉而拿起桌上的蜜餞說道:「吃一口甜,祝你我新婚燕爾日日甜。」再捧起一盤榛果,抬至她錯愕的面前。「嘗一口果,祝咱倆承因接果,續前世情火。」

  他並不急著將手中的蜜餞榛果湊到她的嘴邊,反而將手空出來,倒了兩杯私釀的喜麟酒,端一杯遞至她的面前,接著道:「這一杯合巹,祝咱們倆永結同心,生生世世不分離。」

  語畢,他便舉杯飲盡,邪魅的眼眸直瞅著她,等待她為他喝下這杯合巹酒。

  唐詩意被他這一連串的動作愣得不知如何以對,一雙剔透無塵的眸子緊盯著穿著大紅喜服的他,腦袋裡直覺得一切都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出了亂子。

  他不是文昊,但他是身穿喜有的新郎倌,可若他不是文昊,那麼她現下是身在何處呢?

  「不想與夫君結連理嗎,娘子?」樂揚絲毫不在意她的驚愕,只當這一切是她的把戲;他喜歡欲拒還迎的把戲,但若是玩得太過火,一個不小心把他的耐性全玩完,那可就一點都不好玩了。

  「我……」會不會是那天在廳上她瞧錯了?可……紫宣堂是一代雅室,豈會有如此自大狂傲的子弟?

  罷了、罷了……唐詩意不願再多想,逕自喝下合巹酒,溫潤卻帶點辣澀,滾燙地滑過也的喉頭,霎時暈紅她的粉臉,幽眸登時顯得迷茫而醉醺,微眯的眼眸只瞧見他俞來愈大的俊臉,直到他碰上了她的——唇。

  他溫熱的唇在她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霸道地覆上她的,柔情蜜意地恬吻她柔嫩的唇,不一會兒轉而吸吮,進而以舌逗弄著她,像是要求她的回應,勾引她的慰籍。

  唐詩意什麼也不懂,心裡頭也真當他是她的夫君,更決意要奉上自己的身子,可不知為何,腦海中總有一絲絲的呼喚聲催促著她回頭,在大錯鑄成之前……

  可她要回什麼頭,又會鑄下什麼大錯?回得了頭,也回不了文卷小鋪,任自個兒的夫君對她予取予求,應也不算大錯才是,可不知為何,總覺得心頭悶悶的,腦袋裡一片空白,再也無法思考。

  樂揚見她吻技生澀,幾乎不懂得回應,心裡頭更是認定了她是個潔淨不曾近男人身的好女子;在那三教九流來往的地方,她竟能力保自個兒的清白,這女人……值得讓他憐惜。

  「讓夫君疼你,娘子……」他輕笑,甚至不懂得自個兒的好心情是從哪裡冒上頭的,只曉得這女人可以待在他的心裡很久。

  他的大手突地隔著喜服撫上她胸前的,令唐詩意一驚,檀口微啟,更方便他乘虛而入,任由欲念帶他探索她純淨的領域,瓷狂而柔情地恬弄她不懂回應的舌,一雙有力的大手則順勢將她抱起,一把放置在床榻上,轉而快速地褪去她的喜服,嘴上更是念念有詞。

  「要是知道這麼麻煩,早遣婢女替你更衣了。」其實,一開始他根本沒打算要碰這女人的,不過,瞧她好耐性地等了他一個時辰,倒令他興起了識她廬山真面目的欲望。

  「呃?」唐詩意不解,一雙小手藏在袖子裡,擱在微敞的胸前,硬是不讓他再碰她的身子。她不懂自個兒在恐懼些什麼,但總覺得一切都不對勁,然而到底是哪兒出了差錯,她實在是理不明白。

  她微睜幽醉眼眸,望著身前毫無動靜的夫君,只見他一身僨起的赤裸肌理呈現在她面前,登時令她的腦子一片空白,粉臉早已是一片羞紅,不知如何是好;這洞房花燭夜要做的事兒,她不是不懂,但一旦碰上了,才知這之間的惶懼不安,饒是她這般的才女也脫不了如同世間女子一般的反應。

  「娘子?」樂揚得意地揚著笑,溫熱的軀體疊覆在她半裸的身子上頭,大手繞這過她的頸項,解著她的繩結,欲褪去她的粉綠色肚兜。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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