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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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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占了她的清白,讓她名正言順地成為他的人,這樣子還怕會留不下她嗎?只是他不懂朝敦那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思忖了會兒,隨即推開東廂的門,一路直往薛金荷的閨房走去,卻見不到她的蹤影;他有些疑惑地睇著裡頭幾淨窗明,一塵不染的潔淨,突地閃過一絲不安。 難不成她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又回到鳳凰山去了嗎? 心莫名的艱澀,他一個箭步打開門,往外沖了出去,才打算要出觀府往鳳凰山去,卻在穿過北苑與中堂之間的池子時,見到一抹纖弱的身影正蹲在池子邊。 「金荷?」 他定睛一看,突地暴喝了聲,見著那抹身影仿佛瑟縮了一下,才緩緩地轉過頭來,仿似有點無措。 「公子?」她怯怯地瞅著他愈來愈近的迥拔身軀。 怎麼了?難不成她又做錯事了?要不然公子怎麼又會鐵青著一張臉,仿佛要將她給大卸八塊似的? 「你在這裡做什麼?」他暴喝如雷動,皆欲裂。 該死,她到底是怎樣的性子?居然蹲在池子旁洗衣服?伺候她的婢女呢?全都死光了嗎? 「我……」她真的做錯事了嗎? 「你是怎麼著?是誰要你在這兒洗衣裳的?伺候你的婢女呢?」他緊握著雙拳,緊咬住牙根,怕自己制不住怒氣!便會將拳頭落在她身上;但她是恩地纖弱,哪裡受得了他的拳頭? 「我在房裡閑得發慌,又沒有什麼事可以做,便拿著自個兒的衣裳洗,而那些婢女在這裡也是閑得發慌,我便將她們遣回去。」看著他鐵青的臉,她愈說聲音愈低。 他到底是在氣什麼?會不會是因為她在這兒洗衣裳? 這裡什麼都不缺,也沒有什麼事是她可以做的,她只好找一些事來做,免得成天胡思亂想。 「那些婢女就是要來服侍你的,你為什麼要把她們遣回去?」觀仁偟努力地壓抑著自個兒的怒氣。「這些衣裳,難道你就不會差遣她們洗嗎?難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與她們不同?」 觀府花銀兩請來大批的奴僕,是讓他們來作威作福的嗎?這天底下,有哪個大戶人家是小妾洗衣而婢女閒逸的? 哼,說不準她的閨房,也都是她自個兒打理的。 「可是我以為……既然無事的話,倒不如讓她們下去休息。」薛金荷有點怯怯地斂下濃密的眼睫,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突如其來的怒氣。 他明明是個溫文的人,為什麼他每次一見到她,總是怒著一張臉,燃著一身的火焰,令她無所適從。 是他自個兒說她的身份與她們不同,那她既然是主子的話,她自是要體恤她們幾分的,不是嗎? 「你……」 難怪他方才一進東廂,裡頭一點聲響都沒有,原來婢女們全都下去休息了。 可惡,他簡直不知道該如何說她了! 「公子,你是在生我的氣嗎?」她怯懦地抬眼,注視著他怒不可遏的臉。 「你以為呢?」 他冷笑了一聲,勾出一抹懾人的笑,又隨即隱入他怒氣橫生的俊臉上,冷驚地瞪視著她,又突地轉身欲走。 「公子!」 見他要離開,情急之下,她向前一小步,才想要拉住他,腳卻被濕衣裳絆倒,就這樣硬生生落入池子裡。 觀仁偟聽到撲通一聲,瞧見她纖弱的身軀在池子裡載浮載沉,來不及多想便躍入池中,大手一撈,仿似擒住一隻落難的小鳥般將她掀起;輕而易舉地回躍到池畔,望著一臉慘白的她正艱澀地喘息著,泛白的櫻唇微啟,他不由得低頭封住了她誘人的唇……薛金荷來不及將堆在胸口的鬱悶呼出,卻感覺到有一種溫熱柔軟的東西攫住了她的唇,那濕熱的觸感隨即竄入她的口中,她忙不迭地睜開雙眼。 他、他、他……他在吻她嗎? 她曾經在道觀裡見到一些不正經的文人與道姑狎玩的情景,仿若是眼前這般。她的心在狂顫,一下重過一下,好似要自她的喉頭竄出一般的難受。恍惚之間,耳邊似乎聽到幾聲警語,仿佛是在告誡她的行為不可放蕩,仿佛是在提醒她不可重犯罪愆。 她不懂那是什麼意思,到底是誰在她的耳邊說話,是誰在警告著她? 可是她喜歡他,她願意為他獻上身子。而如他所說的,她是他的妾,倘若他要她的話,亦是天經地義的,是不? 薛金荷滿足地輕哦了一聲,隨著他濕熱而霸氣的舌尖不斷挑誘著她,令她益發沉醉,迷亂在他狂肆又恣意的熱情之下,她不禁放軟了身子,一雙柔荑環住了他寬闊的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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