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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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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還來不及問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到底是什麼時候回到這裡的,她倒是先給了一個教他永生難忘的問題。 「二少。」他真的生氣了。 會不會是因為老夫人的關係?或許是因為他不願意讓老夫人擔憂,進打算以她作為擋箭牌。啊,說不準真是如此哩! 「你……」他是不是對她太好了?「先給我倒杯茶來。」 可惡,他的頭痛得像是要裂開似的,她還沒遞上一杯茶,便立即向他建議要休妻。 休妻?真是好樣的,她真是不見他吐血不死心,是不? 「我馬上來。」夏憐不禁暗斥自己的粗心大意,連忙轉身倒了一杯茶遞給他。 「二少,喝茶。」 司馬澈一手支著臉,森冷地斜睨著她。 何不乾脆在裡頭摻點砒霜,直接把他毒死不就成了? 「現下是什麼時候?」他淺呷了一口。 「已經過晚膳的時候,二少若是餓了,不如讓我去為你準備晚膳。」夏憐瞧他似乎沒那麼惱怒,不由得也放下心來了。 「不用了,我吃不下。」哼!沒被氣死就不錯了。「我到底是怎麼回來落霞堰的?」 司馬澈抬眼睇著她淡抹笑意的粉顏,直想不透她為何突然說要休妻,更不解她為何說要休妻,卻又笑著一張臉…… 難不成她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他的身邊?她是傻了不成?她的清白都被他給占盡了,一旦休妻,她還能嫁人嗎? 「是一位穿雲公子送你回府的。」夏憐驀地輕笑。「我先把穿雲公子安置在落雲塾,我想待你清醒之後,定會很想見到他的。要不要我現下便去喚他?他該是用過晚膳了才是。」 心頭悄悄地滑過一絲她刻意忽略的痛楚,卻又像漣漪似地漾起數圈的餘蕩,狠狠地敲進心坎裡。 痛有什麼關係? 只要二少過得好,她是不在乎自己會變成什麼模樣。 「等等,你現下在同我說什麼?」司馬澈突地扯住夏憐的手,妖詭的黯眸瞪視著她驀然刷白的俏顏。 是他喝得太醉了嗎?為何他總覺得他沒聽懂她所說的話? 為何她會認為他醒過來第一眼便會想要見穿雲?誰會想要見那個該死的男人? 可為何她所說的話聽在他的耳裡,總像是多了一抹曖昧的感覺,仿佛在對他暗示著什麼。 「你不是想見穿雲公子嗎?」夏憐不解地眸著他。 「誰想見他!」司馬澈突地暴喝一聲,後腦勺仿佛被狠狠地重擊一下,痛得他不禁聲吟一聲。「可惡,是誰要你把他安置在落雲塾的?趕緊把那個傢伙趕出我的地方!」 是誰准許那個混賬踏進他的地方的? 「二少?」她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二少怎能如此?為何二少總是如此? 難不成對他而言,每一個人在他的、心裡都是一樣的?每一個人都只是他逢場作戲的對象? 「二少,你怎麼可以如此呢?」她以為二少喜好男色,遂才會對每一個女人逢場作戲,想不到他連男人都可以逢場作戲。「穿雲公子有哪裡不好?他的樣貌俊秀不輸女子,你怎麼可以傷害他?」 「你在同我說什麼渾話!」可惡,管不了頭痛欲裂!「聽你這麼說,仿佛我和他之間好像、好像有什麼曖昧似的。」 司馬澈猛地探出猿臂,趁她不備將她拽進懷裡。 乾脆把她掐死,自個兒再服毒一起死算了,否則再被她這樣搞下去,總有一天他定會因她而氣絕身亡的。 「咦?」不是嗎?「二少,或許在二少的眼中,夏憐只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丫鬟,但夏憐記得二少的好,夏憐會盡其一切地服侍二少,夏憐絕對不會把你和穿雲公子之間的事告訴任何人的,而且夏憐還可以避人耳目地把穿雲公子留在府裡,絕不會讓人發現。」 二少不放心她,是不?不打緊,她會努力讓二少相信她,其實她也是一個很值得信任的人,他可以把心事都告訴她。 「你……」拽緊的手突地鬆開。 看來她很快就可以當寡婦了。 她的腦袋裡到底是裝了些什麼?為什麼滿口的胡言亂語?打一開始說的話,他聽起來倒還挺舒服的,但後來……她分明是為了氣死他而說的。 到底是誰告訴她,他和穿雲之間有曖昧的? 是誰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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