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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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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夫婿,你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他咬著牙,俊臉陰沉。 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她居然敢肆無忌憚地挑戰他的耐性,壓根兒不怕會替自個兒招來什麼禍端…… 「瞧瞧你穿的這是什麼衣裳,活似勾欄院的花娘,你當你是在賣身嗎?那你肯定走錯地方了,這兒是大街上,不是你賣弄風蚤的地方!」想難看,那就大家一起難看吧,反正這京城之地,識得他的人並不多。 「你說我是花娘!」拿她和那些身分卑下的人相比!「你的眼睛是瞎了不成?我是在作生意,哪裡像是花娘了?她們有我的美、我的豔、我的家財萬貫嗎?我需要賣身嗎?」 這個混賬東西肯定是活躍了,敢惹火她,她就差人把他的嘴給縫上。 「至少是在賣笑和賣風蚤!」她笑得風情萬種,一副在接待恩客的模樣,難道不是在賣弄風蚤嗎? 「你!」 「珍兒,這不是妹婿嗎?你怎麼不請他到裡頭歇著,外頭有風有雪,天候凍得很。」畢來銀在鋪子裡看了好一會兒,眼見兩人劍拔誇弩張、一觸即發,忙走到鋪子外打圓場。 「二姐,你只管他凍不凍,卻不問我凍著了役。」畢納珍扁起嘴。 就知道二姐這個人是如此,只要讓她瞧見較好看的男人,她總是立即出現,記得她那時見著大姐夫也是這般……哼,若是她喜歡這男人,開個價把他買回去不就得了? 這麼一來,她也不用再和他大眼瞪小眼,一見面就得鬥上一鬥。 「既然凍著了,你便帶著他到裡頭去嘛。」 畢來銀巧笑情兮、動作嬌柔,仿若連指尖都在跳舞,舉手』投足之間莫不像個大家閨秀般,教宮上衡傻眼。 她就是外頭傳言的畢府二千金?不像啊,一點都不像。 「哼,瞧直了眼啊!」畢納珍回眸睞著他呆滯的眼神,輕啤了一聲。 男人……哼,要她靠這群沒心沒肝沒肺的男人,她寧可靠自己,免得哪天因為倚靠他們而餓死了自己。 說她這種舉止叫賣弄風蚤,那他瞧二姐瞧得眼睛都直了,又叫什麼? 天下就是這般不公平……可惡,又教好發問了,還是少見他為妙,省得哪日她控制不住地下藥毒死他。 「喂,你在胡說什麼?」宮上衡一回神,便見她直往鋪子裡頭走去。 噴,裡頭是一群覬覦她曼妙身子的登徒子,她就這樣走進去,豈不是要讓人占盡便宜嗎? 「妹婿,你倒是挺疼珍兒的嘛!」畢來銀突道。 「嘎?」他著然止步。 疼?他快要被她氣到吐血了,難道她看不出來? 「你同珍兒素昧平生,但她出閣至今,算來不過是第四日。你卻為了她如此擔憂一倘若不是極憐惜她,又何必如此?」畢來銀纖手輕指著他。 宮上衡又是一愣,腦中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恨了她七年,整整七年……不,或許是在更早之前,當他注意到有一輛馬車總會在固定的時候經過他眼前,他便習慣性地每日至那兒等著。他無時無刻地想著她,把她的容顏深深地鏽在心上,她那嬌笑的容顏,她用柔軟的小手牽著他的手,緩緩地走進小巷裡…… 他永遠忘不了那一刻,她騙了他,把他賣人男圈,讓他受盡欺淩,讓他受盡了侮辱! 他恨她,直到今日,他心中的恨意依舊不滅,但……他為何守了她整整一夜?昨夜的天候極凍,但是他還是候著她,到底引是為了什麼? 「不就是愛上了我那妹子而已嘛,犯得著這般苦苦思索嗎?」 畢來銀輕柔的嗓音在他耳畔響起,仿若是打下了春雷般,「你。」他憤怒地瞪視著她,渾身抖得仿似遭了雷擊。 笑話……這當頭不是說笑的時候,虧她還能夠說得這般理濟當然。 他怎麼可能愛上她?恨她都來不及了,他豈會對她有愛! 「不是嗎?」畢來銀非但不懼,反倒是微露貝齒地笑了。「要不然呢?你這般緊張是為了咖樁?昨夜,她沒回貴府,定是回畢府了。你有什麼好擔憂的,又何需一早便來此尋人?啊……還是你是徹夜審視賬本,今早只是順便出來巡鋪子,一切只是我誤會了?」 「見鬼啦,一大清早鬼吼鬼叫什麼!」畢納珍讓他淒厲的叫聲嚇到,忙沖出鋪子外,對著他就是一頓罵。 「姓宮的,你來陰的啊,瞧我的鋪子生意太好,你贏不了我,就打算鬼叫嚇走我的客人嗎?」 宮上衡效眸瞅著她不發一語,寒勢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瞧,像是在衡量什麼來著。 「你瞧什麼瞧?比眼睛在嗎?來比啊!」報帳東西,想嚇地用,還是以為這樣盯著她,就會讓她羞得扭捏作態?她可不是小姑娘,他想捉弄人,也得看看對象,蠢蛋! 宮上衡依舊默然不語,沉默了好半晌之後,他驀得探出手,緊抓住她纖細的手,悶吼了一聲:「跟我走!」 「喂,官上衡,你搞什麼?我的鋪子……」她就這樣毫無招架能力地被他拖著走,「二姐,我的鋪子……宮上衡,你這個王八羔子,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瞧我的鋪子生意好,你就眼紅了嗎?」 太可惡了,他怎麼能使出這種下流的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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