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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府可是京城首富耶!多養一個不事生產的人就會垮了嗎?何必把話說得這般刻薄?

  「要說不於活的人,四妹不也是。你怎麼不管?」

  君不二低著頭,然而雙耳卻是豎得挺高,仔細地聽著這兩姊妹一來一往地鬥著嘴,以便探聽一點消息。

  「雖說是不同個娘生的,但她可是咱們的妹子,你忍心要她幹重活?」畢招金微惱地道,持著的眉頭顯示她的不悅。

  「可總不能讓她一天到晚地窩在房裡睡吧?」

  君不二頗為同意地點了點頭;雖說人家閏秀總是足不出戶,但若是連房門都不踏出一步的話,這可是有點問題了。

  怎麼這四千金的特微都和傳聞一模一樣?這下子他可真不知道要怎麼挑選了。

  「銀兒!」畢招金重喝一聲。

  畢來銀修地噤若寒蟬,水眸裡蓄了哀怨。

  「咱們姊妹倆在下人面前吵成這個樣子,成何體統?若是傳出去,豈不是又多了一樁笑話?」畢招金雖是對著妹妹說著,可她的目光卻是停在君不二的身上,訪佛在警告他千萬別多話,即使離開了畢府也一樣。

  他又很認命地點點頭,揣想著畢來銀離開之後,她會怎麼整治他。

  畢來銀扁了扁嘴,「那我可以要二郎和三郎幫君大哥的忙嗎?」

  「你捨得?」畢招金一愣。

  二郎和三郎可是妹妹最為寵愛的面首,她居然要他們倆幫君不二劈柴?

  看來這個男人是真的留不得,不曹他混進畢府的居心為何,反正不是要錢就是要人,她們姊妹若真是看上他的話,這事兒可就不好了。

  「有何捨得不捨得?我不過是憐惜君大哥罷了。」畢來銀答得極為輕描淡寫,仿佛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我知道怎麼處理,你先回房吧!」畢招金下了逐客令。

  畢來銀順從地點點頭,睇了君不二一眼,帶著兩名面首瞬即又消失在一什迷蒙的雪天中。

  好了,現下就只剩下她和他了.看她要如何都隨她,橫豎他只是個可憐的下人而已,除了任她宰割又能如何?

  君不二斂眼瞅著還拿在手上的鋅蝕斧頭,等著她再重複一次畢府家訓。

  孰知他等了半晌,都聽不到她半句叫駡,反倒是見她一陣風似的走進他身後的柴房,他只得摸摸鼻子跟進去。

  「我帶了一些東西給你,你自個兒整理吧!」畢招金把一包東西丟到較為於燥的一隅,隨即又要走出去,手裡挽著一個籃子。

  「哦。」君不二只得答應著。

  「還有……」她又拿出一把斧頭,「這是新的斧頭。」

  「哦!」看來她每樣事情都知道嘛!要不怎麼會替他帶來一把新斧頭?

  果然是當家的,凡事都是一本清帳,只是這麼一點小事,怎麼不交給管事或者是其他的下人呢?

  進來至今,他似乎也沒瞧見什麼下人,若是扣掉方才在二千金身旁的那兩個面首……這裡頭總不可能沒有打理事務的下人吧?

  這座府光是從外圍走一圈,就要耗上不少時間,倘若這裡頭沒有什麼下人的話,這麼大的地方該由誰去照管?總不能要這四千金自己動手吧?

  「掌燈時刻我會再過來查看,你別給我偷懶,要不然我會立即把你趕出去。她也不管他心裡到底是在想些什麼,逕自撂完狠話便轉身就走。「這籃子裡的東西,你留著慢慢用。」

  他傻傻抬頭,才想要問個明白,卻發覺她早已走遠了。 「她怎麼能走得這麼快,難不成有武功底子?」他喃喃自語。

  不想了,管她到底是會飛還是會通地,橫豎都不幹他的事,先瞧瞧這籃子裡頭放的是什麼東西要緊。

  他一打開籃子,便瞧見一些乾淨的手巾和藥瓶,不由得微挑起眉。

  難不成這是要給他抹傷用的?那又何必這麼拐彎抹角的?直接拿給他、告訴他實情不就得了?

  他頓了頓,拖著傷腳又走進柴房裡,瞧見放在地上的包袱,他緩緩地打開來,發現裡頭有兩條毛氈,而毛氈裡還有一小袋的包子。

  這下子,他的眉揚得更高了,更是猜不透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她不是撂了一堆狠話嗎?怎麼又自個兒打破了規矩?

  難不成先前念給他聽的規矩全都是唬人的?但這京城裡的人不都說她是個刻薄、沒人性到家的女人嗎?

  她不但給了他午膳,又給了他毛氈,甚至還好心地替他找來一把新斧頭,還有藥和手巾……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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