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春野櫻 > 養奴為妻 | 上頁 下頁 |
|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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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扶起他,「免了,這不是在殿上,不必多禮,來,坐下吧。」說著,祁王將他領至案旁,與他隔案而坐。 「一刃。」私下時,祁王都直呼他的名字。 「是。」 「此次朕召你進宮,是想與你舊事重提。」他臉上有些許尷尬及為難。 樓一刃愣了一下,有些疑惑,「陛下請說。」 祁王皺皺眉頭,欲言又止,「事情是這樣的,慶熙她……她求我問你……」 話說到這兒,樓一刃已知道他想提的舊事是哪樁。 不等祁王說完,他已起身,恭敬的跪在祁王跟前,低頭請罪,「臣知罪,但臣未改初衷。」 聞言,祁王怔愣了一下,神情難掩失望。「真不考慮?」 「臣心裡,已滿了。」 祁王微怔,旋即明白他的意思。「你已有意中人?」 「是。」 「是那位名叫俞雨牧的『姑娘』?」 樓一刃一聽,驚訝的抬起頭。 祁王一笑,「你敲鑼打鼓的找她,朕多少聽見了風聲。」 「臣惶恐,請陛下降罪。」 「你何罪之有?」 「當日在殿上,小牧曾對陛下說了謊。」 「說謊的是她,為何要降罪於你?」 「臣愚昧,竟未能察覺她是女子,甚而迫使她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向陛下撒謊,臣願負責。」他真心請罪,並非矯情。 「起來吧。」他伸出手,親自將跪地的樓一刃扶起,「婚姻之事雖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卻也必須兩情相悅,你心裡放不進慶熙,朕也不能勉強你。」 「臣感激陛下的體諒。」樓一刃滿心感激,「臣不能成為公主的夫君,卻可以是陛下的刀刃,終此一生都將報效陛下的恩情。」 祁王歎了口氣,「慶熙的事不必往心上去,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是她求了我,我不得不替她問問。」 「請陛下代臣向公主賠個不是。」他懇切地道。 「嗯,慶熙那兒,朕會跟她說的,你不必擔心,」祁王關懷地問:「倒是你心有所屬的那位姑娘為何要離開你?」 「小牧心思細膩,想是顧及我倆身分懸殊而離開的。」 祁王點點頭,「還真是個體貼的姑娘。」 「她太體貼了。」樓一刃語氣裡帶著一絲埋怨。 「看來你是真的對她用情至深,」祁王忽而神情一凝,「可你別忘了她犯的欺君之罪,就算你找到她,朕如何允你與一個罪犯結合?」 祁王只是說笑,可是樓一刃卻認真了。 「臣懇請陛下給她一條活路走,好讓臣可以與她相守。」 「你可是堂堂的撫遠將軍,怎可跟一個犯了欺君之罪的女人相守?」 「臣願捨棄撫遠之名。」 「你不是誓言成為朕之刀刃嗎?」 樓一刃抬起眼直視著他的王,眼神及聲線都如山嶽般堅定,「不管臣是否擁有撫遠之名,都永遠是陛下的兵刃。」 聽了,祁王滿意的一笑。 他拍拍樓一刃的肩,淡淡地道:「沒事了,你走吧。」 「謝陛下,臣告退。」 樓一刃由內侍崔公公領著退出禦書房,到了禦書房外,他便請崔公公留步,自行離開,才通過一處御花園,便聽見有人喊他—— 「樓一刃!」 那聲音他很熟,轉過頭,已見慶熙公主站在那兒。 他轉身一揖,「樓一刃見過公主。」 慶熙幾個大步走上前,試探地問:「你來見我父王的?」 「正是。」 「父王何事召你?」 樓一刃不想直接駁她面子,使她難堪,故意迂回地說:「為了件舊事。」 慶熙心下明瞭,直率的問:「那……你如何回覆?」 「不改初衷。」他輕描淡寫的回。 聞言,她臉一垮,氣恨又羞惱的瞪著他。 她向來好面子,也從來沒人敢駁她,此時聽他說出「不改初衷」四個字,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樓一刃,你為何不肯答應?」她開口問:「難道本公主配不上你?」 「末將惶恐。」他抱拳一揖,「公主金枝玉葉,樓某豈敢高攀?」 「你胡說!」慶熙原想著趕走俞雨牧,便能得到樓一刃,卻沒想到那女人都已失蹤三個月,他還是不肯放下,轉而接受她。 她覺得面子掛不住,更無法接受自己堂堂的祁國公主,竟比不上一個生而為奴做婢的女人! 「本公主到底哪一點比不上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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