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春野櫻 > 小戶娘子有絕活 | 上頁 下頁 |
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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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教傑所說的李氏完全不明白,可一旁的方世琮都明瞭。因為周教傑早已詳實的跟他解釋過,一開始他還覺得不可思議,無法相信,可現在看到賈永道的反應,他深信不疑。 周教傑走上前去,一把拎住賈永道的衣領,恨恨地斥道:「賈永道,我會並下你家的票號,至於你,我不想再看見你在拓城出現。」說罷,他一拳打在賈永道的鼻樑上。 「啊!」賈永道痛得倒在地上,滿臉是血,哇哇大叫,「鼻、鼻子,我的鼻子斷了……啊,周、周教傑,你……」 方世琮看他下了重手,先是一愣,然後忍俊不禁的一笑,「教傑,你也挺狠的。」 周教傑不以為意,「便宜他了。」 方世琮看著在地上打滾的賈永道,幸災樂禍的一笑。雖說他跟賈永道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但誰要賈永道招惹他的好兄弟呢! 「那接下來呢?」方世琮問。 周教傑眼底閃過一抹黠光,「還有一個人要處理呢。」 夏舞琴睡到太陽曬屁股了,才慢條斯理的起床,然後摸摸蹭蹭的梳妝打扮。 坐在鏡前,她看著美豔動人的自己,不禁滿意一笑。 接著,她再拿出那天周教傑送給她的首飾,笑意更深了。 那天,他送給她這副昂貴美麗的金飾,對她濃情密意的說了好多話。他們喝了酒,天南地北的聊。 他對她說,他自第一次看到她便對她印象深刻,難以忘懷。他還說,秦又冬雖然是個好妻子,卻是個無趣的女人。 然後,他捧著她的臉,深情的對她說總有一天,他會讓她在周家的身分有個「大大的改變」。 確定他的心都在她身上,她於是將賈永道跟李氏的計謀都說了出來,並要他小心防範他們,他聽了十分歡喜,將她攬在懷裡。 那一夜,她醉了,而且不省人事。 翌日醒來,她衣衫不整,酥胸半露的躺在床上,雖不見他人影,卻隱約知道昨晚他們終於恩愛一番。 她只氣自己太醉,渾然不知事情的經過,若是她能清醒一點,一定能給他更不一樣的感受。 自那天後的幾天,他幾乎沒有進過家門,周叔說他正忙著大事。她想,應該是準備對付賈永道跟李氏吧? 待他收拾了賈永道跟李氏,接下來就只剩秦又冬那礙事的大石頭,只要移走那顆石頭,她從此便高枕無憂了。 正要將首飾收起,忽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 回過頭,周教傑已經站在門口。 「教傑。」她綻開笑顏,起身相迎。 可當她要靠近擁抱他時,他卻一臉冷漠的以手制止了她的靠近。 她一愣,疑惑地問:「怎麼了?」 「你現在可以出門嗎?」他問。 「可以啊。」她說。 出門?去哪裡呢?他是不是要給她什麼驚喜啊?故意這麼冷漠,是想讓她有洗三溫暖的感覺嗎? 「那就跟我去一個地方吧。」周教傑說完,旋身便走。 她疑惑又充滿期待的尾隨在他身後,走出門口,她發現沒有轎子候著,又問:「去哪?」 「跟著來便是。」他說。 她有點怏怏不樂,不管要她去哪兒,總得弄頂轎子還是馬車給她坐吧?要她走路?也不知道是多遠的地方…… 罷了,看在他即將給她驚喜的分上,她就當運動吧。 走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他們來到了一間鋪子前,當她看見門口掛著「飲食人生一館」的招牌時,她愣了一下。 秦又冬出走後,不就住在這兒嗎?他帶她來這兒,莫非就是要跟秦又冬說清楚講明白?她忍不住暗喜,卻硬是憋住了笑意。 「教傑,這兒不是……」她故作憂慮。 「進來吧。」他說:「就等著你了。」說罷,他先行進入店裡。 她隨後步進店裡,今天正是休息日,店裡沒有客人,理當除了秦又冬,沒有其他人了,可當她走進店內,卻發現店裡除了秦又冬,還有她最討厭的花嬤嬤,以及一名她從未見過的男子。 她一愣,而看見她的秦又冬也一愣。 「這是怎麼一回事?」秦又冬很疑惑。 一大早,花嬤嬤就一臉高興地來到店裡,問她怎麼了,她也一臉神秘,還說晚一點便見分曉。 到了中午,方世琮也來了。 問他來做什麼,他說是看戲。看什麼戲呢? 她搬到一館來也快兩個月了,除了沒跟周教傑見面外,其它的事都照舊。她依然每天忙著店裡的工作,就像從前一樣。 當然,她心裡也不是不嘔。 想到周教傑居然答應李氏納了夏舞琴為妾,她真的心很痛也很恨。可是,她又不忍心怪周教傑,他是古代人,腦子可古板了,知道她跟賈永道從前曾是論及婚嫁的一對,他心裡應該很不是滋味吧? 雖說現在的她也不完全是從前的她,但男人心裡會有什麼想法,她真的猜不到。 在他決定納夏舞琴的那一天,他問她信他嗎,她望著他的眼睛,想也不想地說她信。可她為什麼信他呢?他都要納妾了,她為什麼還信他? 想來,應是因為她太愛他了吧? 近兩個月來他都不曾來看過她、問候過她,她以為他已經跟夏舞琴過上快活的日子,把她忘了,怎麼突然間……先是花嬤嬤來,然後是方世琮,再來是他跟夏舞琴也來了,這是演哪出? 「又冬,你好像又痩了。」周教傑說:「你只吃兩餐,不好吧?」 她一怔。他怎麼知道她一天只吃兩餐?誰告訴他的? 見她一臉詫異,周教傑一笑,「我好幾次來,看你中午都沒吃。」 她陡然一驚,「你什麼時候來的?」 好幾次?為什麼她沒發現?他穿了哈利波特的隱形斗篷嗎? 「什麼時候,說了你也不知道,就別問了。」周教傑笑視著她,眼底有著情意。 迎上他的眸子,她心頭一悸。 見鬼了,他納夏舞琴為妾後就不曾來找過她,她還以為他已經有了新人忘舊人,怎麼他現在看著她時,又一副「舊情也綿綿」的表情,那眼神深情得快溺死人。 聽見他說的話,夏舞琴一震,疑惑的看著他,「教傑,你說你好幾次來看她?你……」 「夏舞琴,」周教傑轉頭看著她,臉上帶著一抹高深的笑意,「首先我要感謝你,謝謝你出賣了賈永道跟我養母。」 夏舞琴愣了下,「我是你的人,當然心是向著你,何必言謝?」 「你何時是我的人了?」周教傑濃眉一皺。 她微頓,「我、我們那天……那天不是已經……」 「那天?你是說我給你首飾的那天?」周教傑一笑,「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在那天出賣了賈永道。」 夏舞琴已經察覺到有異,她警覺地問:「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今天你帶我來,不是要給我驚喜嗎?」 「抱歉,」他挑挑眉,「恐怕只有驚,沒有喜。」 「什麼意思?」夏舞琴狐疑追問。 「夏舞琴,你以為我會為了你背棄又冬?」周教傑臉一沉,冷冷地開口,「在我知道你跟賈永道曾經對她做了什麼之後,我只想好好的教訓你們,替又冬爭一個公道。」 聞言,夏舞琴一震,秦又冬也愣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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