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春野櫻 > 旺家庶女 | 上頁 下頁 |
五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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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懷安無奈一歎,「放心吧,我會守口如瓶,將她平安的送回佟家。」 範雨棠伸出手,緊緊抓住他的手。「好兄弟,有勞你了。」 劇懷安與他相視一笑,雖沒有說話,彼此卻已心領神會。 又一日,劇懷安親自駕了輛馬車來到範雨棠住所的巷口,他下了車,來到了屋前,見你袖珍從屋裡正要出來。「佟二小姐……」他心頭一震,不為別的,只因她是如此的惟悴。 他記得在松嶺城的時候,她是多麼的容光煥發,常展笑顏,可現在的她,憔悴寡歡,令人心疼不忍。他終於可以明白沈宣青為何為她感到難過,同是女人,縱然曾是情敵,還是能感同深受對方的苦楚。 看見劇懷安,薑珛貞不禁訝異。「劇公子?」 松嶺城一別,已悠悠數月,再見到他,她應感到歡欣喜悅,可這一見再別,應是後會無期了,劇懷妄趕在她離開前來見她,應是知道範雨棠休了她之事吧? 也對,他跟範雨棠是知交,思沈宣青又是舊識,又怎會不知。 「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姜珛貞關心地向。 「託福。」劇懷安眉頭一蹙,眼底競有著不舍,「你瘦了,惟悴了。」 她淒迷一笑。「劇公子應該知道了吧?」 他點點頭,不知該說什麼好。他知道的真相級她所看見的實情,是完全不一樣的。 「佟二小姐,一切都會好轉的。」他只能語帶暗示的安慰著她。 薑珛貞淡笑道:「放心,我會好好的過日子,縱使沒有他,我也……」說著,她鼻酸語塞,話聲戛然而止,待她調整呼吸、平撫情緒後,話鋒一轉,「劇公子,我就要走了,不跟你多說。徜日你若路過松嶺城,不嫌棄的話……便到佟氏茶樓來坐一坐吧。」 劇懷安目光溫暖地望著她。「恐怕我們還可以聊上好些日子呢。」 聞言,她不其明白的皺起細眉。薑珛貞疑惑地問道:「劇公子,這是怎麼回事?」 「我會親自送你們回松嶺城。」他說。 範雨棠說會幫她備車跟車夫,可她不知道他口中的車夫競是劇懷安,這是他的特意安排,還是—— 「劇公子才到清河縣城,為何要迢迢路遙的送我回去?」 範雨棠讓他的至交親送她回松嶺城?這表示什麼?難道他對她還有……這麼想著的時候,她內心有一絲歡喜,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悲哀,他都已經要休了她,她竟還心存希冀?她真是可悲。 「其實是我正好有要事要前往荊州,因為途中會經過松嶺城,所以便向雨棠請纓,擔起護送你回家的重責。」 聽他這麼說,她才知道原來只是因為劇懷安熱心,而非範雨棠對她用心。 「怎好麻煩劇公子呢?」 「你千萬別這麼說,我非常樂意。」劇懷安趨前,接過了她跟小翠手上的簡單行囊,「走吧。」 劇懷安盛意拳拳,她卻之不恭,再說,這一路上有熟識、可以依賴的人相伴,對她及小翠總是好事。 她點了點頭,轉身將大門拉上。當門緊閉的那一瞬間,她的心倏地一沉,仿佛墜入了幽深黑暗的海底。 結束了、永別了,轉身離開之後,她便要將她對範雨棠的愛戀,全深深埋葬在這扇門裡。 她倒抽了一口氣,斷然的轉過身子。 滿城都在談論範雨棠,人人都知道他先是流連花樓,迷戀歌妓水月,如今又跟一名異地女子出雙入對,過從其密,其至還休了曾與他一同吃苦的糟糖妻,如此負心的行為教許多人對他不能誼解,也心生厭惡。 不多久,季魅跟李震東辭退了他,將茶樓的大權收回自己手中。 這事傳著傳著,自然也傳進了范許氏耳中。 她心想這必然是她派人毀了范陳氏墳地及屍骨而產生的奇效,十分歡喜得意,可雖然她成功的毀了範雨棠的好運勢,卻也沒教自家的運勢提升。 醍醐居依舊門可羅雀,禁不起長久以來的虧損,她只能辭退了所有的廚子跟夥計,以節省人事費用。 只不過範家上上下下要養那麼多人,光靠著范仲原留下的遺產,遲早要坐吃山空,她非常清楚自己在範家猶能呼風喚雨,是因為所有的錢財都在她手中,那些人為了生存,不得不伸她鼻息,苟且度日。 可若有一天,她什麼都沒有了,這些人就會離她而去。正所謂樹倒猢猻散,她無論如何都得找到財源,重起醍醐居的爐灶。 這日,範雨鵬興高采烈的回家來,並帶來了一位陌生的客人。 「娘,我跟你介紹,這位是杜少白公子。」范雨鵬滿臉堆笑道。 范許氏端詳著眼前的年輕人,不禁驚豔。她這輩子見過不少人,可像眼前這位如此集貴氣及霸氣於一身的,真是難得。她一眼便看出他是人中龍鳳,但表面仍不動聲色地道:「杜公子很面生呢。」不只財勢雄大。 「范夫人。」杜少白彎腰一揖,「晚輩乃荊州城人士,正四處遊歷,想做點不一樣的生意。」 不待范許氏間,範雨鵬便等不及地道:「娘,杜公子可不是尋常人呢!杜家是荊州城的富賈豪紳,又人脈亨通,杜家所做的生意包羅萬象,舉凡吃穿用度,無一不涉獵。」 范許氏微微挑眉,半信半疑的看著杜少白。「杜公子府上真是不凡。」 「范兄過獎了,我不過是貪玩,什麼生意門路都想試一試。」杜少白謙遜地回道,「許是幸運吧,晚輩至今還未有虧損。」 「是啊,娘,我跟杜公子提起醍醐居的事,他說他非常有興趣呢!」范雨鵬連珠炮似的又道:「我帶他去醍醐居看過,他給了我一些建議,我覺得甚是有理,你倒也聽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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