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春野櫻 > 匠心小財女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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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敬告訴我,喜兒一案不只毫無進展,上頭還暗示不必再追查,幾個積極查案的人甚至調職,我看其中有點蹊蹺。」 傅鶴鳴這番話教舒海澄更覺不安,他隱隱覺得這背後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可怕秘密,而這秘密可能攸關著天笑的安危。 傅鶴鳴離去後,舒海澄立刻隻身前往城北。 來到向家門外,他便聽見院裡傳來她跟向錦波說話的聲音—— 「爺爺,您來鎖個門,我去去就回。」 聽著她是要出門呢,他便等她出來吧。 於是他往牆邊一靠,靜靜候著。不一會兒,天笑打開院門走了出來。她沒注意到舒海澄就貼著牆站著,逕自往大街的方向走去。 他快步上前,悄無聲息地來到她身後,低聲喚了她,「向天笑。」 「啊!」她幾乎跳起來,即使她很快地就認出那是他的聲音,還是吃了好大一驚。轉過身,她餘悸猶存,漲紅著臉,有點生氣地瞪著他,「人嚇人,嚇死人,你不知道嗎?」 但她一點都不生氣,她表現在臉上的情緒跟她真正的心思是全然不同的。 她並不討厭看到他,甚至常常會想起他。 自從他從西北回來之後,對她的態度就很不一般,他不只給予她金工方面的協助,還憐惜她的身世,關心她的安危。 每當想起他之前得知她的身世時,眼底那藏不住的、發自內心的關懷及顧憐,她的胸口就一陣緊縮,呼吸不順。 她想,她對他生出「好感」了。好感經常是愛情的催化劑,可她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愛情與男人了。 然而,即便她不斷地提醒自己,一顆合該平靜的心還是因為他的出現而狂跳不已。 「我剛才就站在牆邊。」他問:「你居然沒看見我?」 「牆邊?」她回過神,下意識到往家門口望去。 「我這麼大個人你都沒看見,這可是很危險的事情。」他神情凝肅,「你好像忘了曾經有人想對你不利的事情了。」 他這麼一提,她心頭一抽。日子過得太忙碌充實,她都忘了向天笑是怎麼丟失一條小命的。 這兩三個月來她忙得昏天暗地,身邊也沒發生什麼不尋常之事或出現不尋常之人,久了,先前的不安與恐懼也就淡化了。 她甚至「樂觀」的想,或許那些人根本是認錯人了。 「你一點都不擔心那些人又回來找你?」 望向他微溫而焦慮的表情,天笑心頭一悸。他怎麼比她還緊張,還在意? 她囁嚅道:「我是想……他們或許是找錯人了?」 聽見她如此天真的說法,舒海澄濃眉一皸,「我也希望他們是尋錯了人,可若不是呢?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忘了喜兒的事?」 她微怔,他怎麼突然提起喜兒?「我……我摔傷頭了呀。」 「你知道自己跟喜兒是什麼樣的關係跟交情嗎?」他又問。 迎上他那過分冷肅慎重的目光,她心頭一震,她跟喜兒的關係跟交情? 「你與她年紀相仿,惺惺相惜,這樣的交情,你居然全都忘了?」 聞言她瞪大雙眼,驚疑不定。 在這之前,她完全不知道向天笑跟喜兒是這樣的交情,她以為喜兒就只是一個她認識、聽過的姑娘。這期間,除了劉媽跟綠湖姑娘,沒人跟她提過喜兒的事,就連爺爺都沒提起。她跟喜兒居然往來如此融洽密切? 突然,一股寒意自腳底板往上竄,經過她的背脊,直沖腦門。 「現在知道怕了吧。」他又急又氣地看著她,「關於她的事,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篤定的搖搖頭,「我對她一點記憶都沒有。」 「我懷疑那些人會攻擊你跟她的死有關。」他斬釘截鐵地道:「你一定知道什麼。」她倒抽一口氣,「你說我……我知道誰殺了喜兒?」 「這可能是原因。」他道:「因為你什麼都不記得,所以我也只能推論。」 她驚疑道:「我是目擊證人嗎?」 「也可能是幫兇。」他一臉正經。 「什……」她訝異,「你不是說我跟喜兒感情極佳,我怎麼可能是幫兇!」 「難說。」他眉梢一挑,「若是你與她爭風吃醋呢?也許你們都看上同一個男人。」她瞪著他,「就算是這樣,我也不可能為了一個男人去傷害好姊妹!」 「你認真了?」覷著她那因為遭到懷疑而慍惱漲紅的小臉,他忍不住促狹一笑。 什……他在耍她喔?「認真!」她氣鼓鼓地看著他,「這種事能開玩笑嗎?」 「是不能開玩笑,所以……」他笑意一斂,目光注視著她,猶如對天真無知的女兒耳提面命的嚴父般,「警醒一點,努力想起你忘了的事。」 迎上他那深藏關懷及憂心的目光,她一陣心悸。 「如果我想不起來呢?」她怯怯地問。 他沉吟須臾,「如果你一直想不起來,那我就只好一直出現在你身邊了。」 「咦?」她臉一熱,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假如那些人還在暗處觀察著你,那麼我一直出現在你身邊,或許會教他們有所顧忌,不敢輕舉妄動。」他說。 此話有理,但不足以解釋他為什麼要一直出現在她身邊。他擔心她、在意她,在保護她?她是他的誰? 「你……為什麼要幫我?為什麼要……」他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對她好吧? 「因為我……」他語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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