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春野櫻 > 悍妻在懷 | 上頁 下頁 |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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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張大飛答應一聲,立刻到府外不遠處的民屋將書兒領回。 很快,書兒被帶到臧語農跟前,她哭紅了眼,滿腹委屈。 「放心,我會還你一個公道。」臧語農說完,便帶著她前去找周氏。 他一進周氏的玉馨苑,所有下人便不自覺的避開,只因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教人感到害怕。 當他推開花廳的門,周氏、趙流香跟臧語晨正在喝茶,還有說有笑的聊天,可一見到他,三人都陡地一震。 尤其是臧語晨,看見臧語農身後那已被趕出府的書兒,他便知道大難臨頭,瞬間臉色刷白,不自覺的瑟縮起身子。 見臧語農一臉想殺人的表情,周氏其實也有些害怕,可她還是故作鎮定地笑問:「回來了?過來一起喝茶吧,是剛讓人送來的碧螺春。」 臧語農面無表情,眼神冰冷的領著書兒到他們面前,眼神銳利如刃的射向弟弟,「語晨,你認得這個丫鬟嗎?」 「語農,你這是做什麼?」周氏皺起眉。 「二娘,王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的道理,您懂吧?」臧語農神情冷峻,「語晨犯了錯,您非但不罰他,反而懲罰揭發他犯行的人,還將受害者驅逐出府,這是何道理?」 周氏神情一凜,「你在說什麼?我趕書兒出府是因為她行為不端,勾引主子,打方朝露是因為她以下犯上。」她心虛不已,卻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我只是要讓方朝露知道誰是主,誰是從。」 「是啊,語農哥哥,那丫頭竟敢把語晨壓在地上打,要不是姨娘及時趕到,語晨就要被打死了。」一旁的趙流香不只火上添油,還無中生有。 「趙流香,這是臧家的家務事,與你無關。」臧語農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你是自己出去,還是我把你丟出去?」 迎上他那無情的眼神,趙流香感到十分難堪,下意識的看著周氏,見周氏跟她使了個眼色,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臧語農將書兒叫上前,「說,是不是二少爺偷窺你更衣?」 書兒怯怯地抬起頭,看見周氏那惡狠狠的表情,嚇得完全不敢說話。 臧語農臉色一沉,「別怕,這兒有我做主,你只管照實說。」 書兒又猶豫了一下才道:「少爺,奴婢在房裡更衣時,聽見外面有聲音,發現是二少爺他、他在窗外偷窺……」 「你胡說!」周氏怒斥。 「夫人,奴婢說的都是事實。」書兒委屈地掉淚,嚶嚶泣訴。 「接下去說。」臧語農命令道。 書兒點點頭,「奴婢出房門時只見朝露攔著二少爺,要二少爺承認偷窺,二少爺卻不認,還想掉頭就走。」 她咬咬唇,續道:「後來二少爺總算承認偷窺,朝露便要二少爺道歉,二少爺不肯,就伸手推了朝露一把,朝露只是拉了二少爺一下,沒有動手打二少爺。」 周氏臉色鐵青,「你……你是不是跟方朝露那丫頭串通好,要來陷害語晨!」 「二娘。」臧語農聲音一沉。 迎上他那警告意味濃厚的目光,周氏不禁倒抽了一口氣。 臧語農視線一轉,移至臉色慘白的弟弟身上。 「語晨,她說的都是事實嗎?」 臧語晨抬起眼,但一迎上臧語農的注視,便立刻低頭,一臉心虛。 他向來對大哥既崇敬又畏懼,自知所作所為難逃大哥的法眼,卻又害怕受罰,他緊咬著嘴唇,怎麼都吐不出一個字。 「臧語晨,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她說的是不是事實?」臧語農眯起眼。 聽見大哥連名帶姓的叫他,臧語晨嚇得都快腿軟,這才承認,「是的。」 「語晨?」聽見他承認犯行,周氏驚愕地瞪大眼。 「娘,」臧語晨語氣微微哽咽,「我……我不能說謊,我確實有偷窺書兒更衣,是我錯了……」 周氏一陣暈眩,頓時說不出話來。 臧語晨在臧語農跟前跪下,真心懺悔,「大哥,我錯了,我只是太害怕,又覺得羞恥,所以才矢口否認,我願意受責罰。」 臧語農沉默了一會兒,神情平靜許多。 「你知錯了?」 臧語晨抬起頭,流下兩行悔恨的淚水,「我知道錯了,大哥。」 「那好。」臧語農轉頭看向書兒,「你想報官嗎?」 此話一出,不僅周氏跟臧語晨嚇了一跳,就連書兒都楞住。 「語農,不行啊!」周氏急忙阻止,「這事要是報官,語晨以後還怎麼做人?」 臧語農沒理她,只是繼續問著書兒,「我問你,你想報官嗎?」 書兒不知所措的看看他,再看看周氏及臧語晨,猶豫了一下,最後搖搖頭。 「奴婢家貧,若不是臧家收留,奴婢早已入了煙花之地,因此奴婢不能害二少爺背上這一輩子都洗不掉的汙名。」 聽她這麼說,周氏松了一口氣。 「我替語晨謝謝你的大量及寬容,但臧家不能委屈你,這事已經在府裡鬧開,恐怕臧府不能留你了。」臧語農說。 書兒一聽,急問:「大少爺要趕我出府嗎?」 「我會給你一筆錢,在鎮江的莊子為你安排一份差事,這件事也不會傳出去,你覺得如何?」 書兒聽了臧語農的說法,對於他的安排十分放心。她點點頭,謝過臧語農。 事情解決,臧語農要張大飛帶書兒先行離開。 書兒一走,周氏趕緊問道:「語農,這樣語晨就沒事了吧?」 臧語農神情凝肅,「二娘,語晨年少誤事,可您怎能如此糊塗?」 「我……」她渾身一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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