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春野櫻 > 悍妻在懷 | 上頁 下頁 |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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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躡手躡腳的靠近,悄悄來到臧語晨身後,視線越過他的肩頭,只見那扇窗子有道縫隙,裡面有個叫書兒的婢女正在更衣。 居然偷看婢女換衣服?方朝露眯起眼。 「二少爺。」她幽幽的喚了一聲。 「啊!」正看得出神的臧語晨嚇了一跳,大叫出聲。 而房裡的書兒聽見外面有男人的聲音,也跟著驚聲尖叫,轉頭發現了窗戶的縫隙,急急忙忙沖過來關上。 臧語晨回過頭,臉色鐵青,「你……你幹麼?」 方朝露挑眉,「那二少爺又在幹麼?」 「我沒幹麼。」臧語晨眼神閃爍,急著想走。 方朝露擋住他的去路,「二少爺不能走。」 「讓開!」臧語晨驚慌失措,厲聲喝斥。 「男子漢敢做敢當,二少爺偷看丫鬟更衣,難道不用道歉?」 「你、你哪只眼睛見到我偷看?」此時的臧語晨簡直後悔得想一頭撞死。 都怪他一時鬼迷心竅,無意間聽到那婢女說要去更衣,便一路尾隨,雖然內心不斷掙扎,最後還是輸給了心魔,忍不住靠在窗邊偷窺,還被逮個正著。 「快讓開!」 「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方朝露堅定的擋住他的去路。 這時,書兒走了出來,哭得梨花帶雨,幽怨的看著臧語晨,唇瓣委屈的顫抖著。 臧語晨見了她,心慌地澄清,「我、我真沒偷看你……」 「二少爺請別再狡辯,快向書兒道歉!」方朝露義正詞嚴地說:「二少爺該不會常做這等下作之事吧?」 「胡說!」他瞪著方朝露,氣呼呼地辯白,「我是第一次看!」 話一說出口,方朝露笑了,臧語晨傻了。 「看來二少爺是承認偷窺了?」她冷哼一聲。 「我只是不小心看到!」 方朝露實在不齒這種作為,「二少爺若不誠心向書兒道歉,我便要向大少爺稟報此事。」 一聽她要告訴臧語農,臧語晨嚇得臉色發青。他覺得羞恥、難堪,也覺得惶恐,此時此刻,他只想立馬逃離這一切,便用力推了方朝露一把。 方朝露見狀,本能地扣住他的手腕,借力使力一拉,臧語晨便狼狽的摔在地上。 由於不久前剛下過一場雨,地上泥濘一片,臧語晨頓時一身髒汙,他急著起身,但不知是否驚慌過度,竟一個腿軟再次摔倒。 看他驚慌失措到連站都站不穩,方朝露伸手想拉他一把,只是手剛伸出去,便聽見周氏拔尖的聲音——「住手!」 有發現騷動的家丁稟告周氏,剛好周氏就在附近,於是才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至。 見寶貝兒子倒在地上,一身泥汙,自然心疼不舍,又見方朝露伸出手來,狀似要動手,她氣得立刻沖了過來,一把推開方朝露。 「語晨,」她心疼不已的扶起兒子,「你沒事吧?」 「娘……」臧語晨模樣狼狽,一臉委屈,但卻不敢多說什麼。 他偷窺丫鬟更衣是不爭的事實,縱然想否認、想辯駁,卻也不敢睜眼說瞎話。 周氏轉身怒瞪著方朝露,「你這丫頭好大的膽子,居然連主子都敢打?」 「夫人,事情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是二少爺他……」她舉起手指著臧語晨,話沒說完便被周氏一掌拍掉。 「你不過是個小小丫鬟,竟敢如此膽大妄為,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你!來人!把她吊起來,家法侍候!」 方朝露一愣。什麼家法,這根本是動用私刑! 幾名家丁上前,但一時之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見狀,周氏惱了,「還不動手?」 周氏說的話當然得遵守,於是幾個大男人互覷一眼,慢慢的上前抓住方朝露。 方朝露掙扎了幾下,可是也不敢真的對他們動手,傷及無辜。畢竟他們都只是聽命行事。 就這樣,她被五花大綁的吊了起來。 「你這不知死活的臭丫頭,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誰才是當家做主的!」周氏恨恨地道。 方朝露先是與外甥女作對,現在又攻擊她兒子,新仇舊恨在此時全湧上心頭,她一定要給方朝露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執行家法!」 臧語農剛返家,張大飛便匆匆趕來,告知他今天府裡發生的大事。 「真有此事?」他神情嚴肅地問。 張大飛點點頭。「大少爺,千真萬確。方朝露雖然一再澄清說是二少爺偷窺丫鬟更衣被她撞見,可是夫人壓根不信,認為是方朝露的推託之詞。」 「方朝露傷得如何?」 他歎了口氣,「傷勢不輕。」 臧語農神情凝重。張大飛是練功習武之人,幾十年來大大小小的傷也看過不少,他若說不輕,那肯定很嚴重。 思及方朝露受了重傷,他的胸口一陣一陣抽疼著,那感覺像是有人在他心上扎針,同時一股怒火直往腦門沖。 他非常清楚二娘為何對方朝露施行家法,就是要替趙流香出氣。而他因公外出未能及時阻止這一切,內心深感歉疚及懊悔。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沉澱了下情緒後才問:「那名喚書兒的丫鬟呢?」張大飛稟告,「夫人將她趕出府,不過我已將她暫時安置。」 「把她領來,我要去找二娘跟語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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