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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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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杜書淵攔著她,「我自己來行了,你趕緊去歇著吧。」說著,她旋身回到床邊繼續鋪被。 就在此時,她忽然聽見耳邊傳來陌生老奶奶的聲音,「李景慧!」 她陸地一把。李景慧?在這兒有誰知道她是李景慧? 她本能地轉身,哪有什麼陌生的老奶奶,只看見壽娃手持一把三尺利刃,雙眼著魔似的盯著她,唇角勾起,笑得讓人心裡發毛。 「壽娃?你、你這是……」她呆住,木木地看著壽娃。 壽娃一個字都沒說,邁出步子猛地朝她沖來,意識到自己即將遭刺,杜書淵本能地倒退一步,跌坐在床上。 還沒能做出任何反應,眼前突然一黑,一個高大的身子擋在她跟持刀的壽娃之間,她定睛一看,竟是樓冬濤! 說時遲那時快,壽娃手上的三尺利刃就這麼刺進了他的胸膛。 「唔!」樓冬濤應聲倒在床上,那柄利刃就那麼插在他胸口上,而他已經斷氣。 看著眼前突發的狀況,杜書淵完全無法反應過來,徹底呆住。 「不……」她看著動也不動的樓冬濤,再看看臉上有著不屬於十三歲女孩的狠厲陰邪表情的壽娃,「不、不是真的……」 她告訴自己她只是在作惡夢,可當她用指甲掐自己的手背時,很疼很疼……這是真的,是真的! 「啊——」她瀕臨崩潰的嚎叫著,「冬濤!」 她趴在樓冬濤身上,抱著他又揺又喊,「醒醒!你醒醒!不、不要!」她崩潰痛哭,然後猛地掌摑自己的臉頰,「醒醒,杜書淵,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快醒醒!都是假的!」 她卯足了勁的打自己,可不管她怎麼使勁,都沒能改變眼前的事實。 這不是夢,樓冬濤真的在她眼前死了。 「不要!」她痛哭關聲,悲憤地瞪著壽娃,「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是誰指使你的?!」 壽娃冷冷地看著她,「你這無知的女人,到現在你還是沒弄明白吧?」 「什……」杜書淵無法相信一個十三歲的女孩竟會如此兇殘邪惡,「壽娃,我跟冬濤對你不薄,你怎能恩將仇報?你……」 「笨女人,到現在你還覺得我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壽娃哼笑著嘲弄她。 她一愣,「什……你是什麼意思?」 「你看我是壽娃,但其實我不是。」壽娃得意地說:「壽娃不過是本道人的一隻容器罷了。」 聞言,杜書淵陡地一震。 壽娃是他的「容器」?慢著……難道說壽娃被奪舍,此時宿在這十三歲女孩體內的另有其人? 「你……你到底是誰?」杜書淵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本道人是秋山,是一個為了報父仇、斷絕樓家血脈而苟活至今的人。」 「斷絕樓家血脈?你……」杜書淵很快便意識到這個秋山道人是樓家的仇人,奪了壽娃的身體以接近她、取信她,就是為了報仇。 「我本來是要殺你的。」秋山道人哼哼一笑,「可你身上帶著那老妖婆施術的銅錢,以至於我無法對你下手,於是才會偷走你的銅錢……」 杜書淵一怔。秋山道人偷走她的銅錢?什麼時候?銅錢一直都在她身上呀! 「我偷走你銅錢時被黑丸那只蠢狗發現,我便趁機誣陷他,」他說:「那蠢狗不會說話不會寫字,根本無法為自己辯駁,再加上樓冬濤未有靈力,根本無法與那蠢狗溝通,我要陷害他,易如反掌。」 聞言,杜書淵知道自己果然誤會黑丸,心裡懊悔不已。 她應該相信自己的心,相信自己所認識的黑丸,而不是……都是她的愚、蠢害死了樓冬濤。 想著,她流下懊悔的眼淚。 見她傷心欲絕的樣子,他露出嘲諷、戲謔的眼神,「唉呀,看來你是真的愛上他,難怪他對你也是情深意重呀,居然……」說著,他看著倒在床上,胸口插著利刃的樓冬濤。「英雄難過美人關,他終究是個男人。」 「你住口!」杜書淵恨得幾乎要衝上去扯著他的頭髮,狠狠的掌他幾耳光。 可是她知道就算她把壽娃的身體打出幾個洞,也對秋山道人造成不了傷害。因為,他只是暫宿在壽娃體內的一條邪惡靈魂。 「你是與樓冬濤相生共生之人,在他滿二十八歲之前若不與你結合便死劫難逃,也因此只要你在這之前死了,他就不能活。」秋山道人續道:「你十一歲那年,我咒殺了你,沒想到那老妖婆讓你起死回生,還在你身上施咒讓我無法下手……」 「什……」原來原主的死,是他咒殺的。 「我本來要殺了你,讓樓家絕後……」他瞥了一眼樓冬濤,陰陰地一笑,「沒想到他卻先跑來送死,哈哈哈。」 他猖狂大笑,「我終於給我父親報了仇,終於讓樓家斷後了!」 聽了他這些話,杆書淵才想起樓冬濤說的話——越是邪惡的東西,越會以純真無害的樣子呈現在人們面前。 當時,樓冬濤是不是已經在暗示她?為什麼她不懂?為什麼她不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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