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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達書庫 > 春野櫻 > 穿越來的山寨妻 | 上頁 下頁
三十


  她走到牢房邊,看見蜷在乾草堆上不斷發抖的季慕書,心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憐兒?」張靜叫她,「憐兒……」

  雖然這並不是季慕書的名字,但她也習慣別人這麼叫她了。聽見張靜的聲音,她疑惑的睜開眼睛。

  「靜姐?」她虛弱的撐起身體,奮力的爬到牢欄邊,「靜姐,他怎麼樣了?」

  張靜心頭一揪,如此虛弱又未被善待的季慕書,見了她的第一句話不是拜託她去跟徐騰求情,而是擔憂獨孤我行的狀況,張靜心裡明白她是真的心系獨孤我行。

  「憐兒,你怎麼……」張靜瞥見擱在一旁的飯菜,又冷又髒,忍不住潸然淚下,「徐騰真是的,他怎麼讓你吃這些東西。」說著,她從袖袋裡拿出偷偷挾帶進來的白饅頭,一手伸進牢欄抓著季慕書的手,一手將饅頭放在她手心上。

  雖是白饅頭,但溫溫的、帶著香氣,季慕書餓壞了,恨不得兩口就吞下儔頭,可是她的心更記梓著獨孤我行。

  「靜姐,獨孤我行沒事吧?他還活著吧?」因為虛弱,她聲音很細很小。

  張靜點頭,「將軍還活著,只是一直昏迷,有時醒了也是意識模糊,不一會兒又昏過去。」

  「是嗎?!」她欣慰的露出笑意,「那就好,那就好……」

  她不斷的向上天祈禱獨孤我行能逃過死劫,看來,上天回應了她的祈求。「憐兒,他們說翟牧是甘毅派來的人,你真的跟他……」

  「我沒有。」季慕書委屈落下兩行淚,「我真的不知道阿牧是甘家派來的,直到那天晚上他說要帶我走我才知道,請你相信我。」

  張靜猛點頭,「我信你,我當然信你。」

  當所有人唾棄她、痛駡她的時候,只有張靜怎麼都不願相信季慕書是那種蛇徽心腸的女子,她為季慕書抱不平,可又無法為她做些什麼,非常痛苦。

  徐騰下令誰都不能見她,張靜也是等了好多天才終於鼓起勇氣前來一探,看見一個原本活蹦亂跳的女孩才幾天光景便被折騰成這般,她很是心疼。

  「憐兒,你不是一直想走嗎?為何翟牧要帶你走,你卻沒走?」張靜問。

  「我.」季慕書秀眉一蹙。

  是的,她有機會離開,而且如果第一時間跟著鄭牧走了,獨孤我行便不會撞見他們,甚至被刺中毒。

  「當阿牧要我跟他走時,我只想到你、孩子們,還有……還有他……」她多麼不願意承認自己跟這兒有了牽絆,可那已是事實。

  張靜聽著,了然一笑,「憐兒,你喜歡將軍吧?」

  季慕書一愣,怔怔的望著張靜。

  喜歡?那是喜歡吧?在意著他的眼神,在意著他的心情,在意著他說的每一句話,他做的每一件事。當感覺到他的視線時,不是厭惡或恐懼,而是評然心動。看不見他時,會莫名的想起他,他出現在眼前,會假裝討厭他。

  想起他的時候,胸口就飽漲著、發熱著……是啊,她確實是喜歡著他——儘管她希望這不是真的。

  「有些話,你留著當面跟他說吧。」張靜叮囑著,「我不能久待,你要保重自己呀。」

  季慕書點點頭,未幹的淚痕又濕。

  檀縣,太守府。

  「你說什麼?」受季功昭之邀到太守府作客的甘鳴遠,氣怒的瞪著鄭牧,「你都見著她了,卻沒把她帶回來?!」

  「甘公子,」鄭牧抱拳稟報,「是季姑娘不肯跟屬下走。」

  此話一出,不只季功昭一震,一旁的甘鳴遠也嚇了一跳。「你說憐兒不肯跟你走?那是什麼意思?」

  甘鳴遠急問,眼底有一絲慍惱。鄭牧面有難色,困難地道:「這、這……屬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什麼叫不知道該怎麼說?」

  甘鳴遠臉一沉,「本公子要你現在就說!」

  鄭牧看看他再看看季功昭,似有難言之隱。

  「快說!」甘鳴遠突然重重拍案,惱怒至極。

  鄭牧一驚,連忙回答,「季姑娘不肯離開獨孤我行。」

  聞言,甘鳴遠陡地揚高聲音,「你的意思是…………」

  「獨孤我行被屬下刺傷後,她明明可以跟我一起逃走,可她不肯離開受傷的獨孤我行,屬、屬下斗膽猜測季姑娘的心已經……」

  「放屁!」甘鳴遠不待他把話說完,氣恨的砸了案上的茶壺跟茶杯。

  見甘鳴遠如此憤怒,季功昭滿心不安,「鄭牧,你所言是真?!」

  「屬下不敢胡言。」

  季功昭眉頭深鎖,暗自覺得不妙。憐兒不肯離開天狼寨,不肯離開獨孤我行,這意味著什麼?她是天狼寨、是獨孤我行的人了?或是日久生情,她對獨孤我行動了心?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對他都不是好事。

  甘鳴遠若為此事生氣甚至遷怒,那他真是吃不完兜著走了。

  「不可能的,獨孤我行一定對憐兒下了什麼藥或是拿什麼威脅她。」他轉頭看著盛怒的甘鳴遠,「甘公子,小女對公子的風采十分傾心,絕不可能看上獨孤我行那種雜種,她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寬。」

  甘鳴遠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什麼都沒說。

  季憐兒不肯離開獨孤我行,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恥辱,他比不上獨孤我行嗎?他可是太師的獨子,是當今太后的表弟,集萬千榮寵於一身呢!

  獨孤我行算什麼?他不過是個逃離京城,落草為寇的落難雜種。

  憐兒不笨,她知道誰才是最好的,一定是獨孤我行脅迫威逼她,或是已經佔有了她。

  想到這個,他更是火冒三丈,想那季憐兒是何等倨傲,怎麼都不肯在出嫁前委身或給他一點甜頭,他至今仍未吃到的甜頭,卻讓獨孤我行給……

  「獨孤我行,你這個狗雜種!」他咬牙切齒,眼底迸出想要殺人的銳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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