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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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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放自己吧……釋放自己吧…… 母親的身影逐漸消失……媽!別走! 「不要走!」她大喊她醒來。 「你醒了。」沒有暖意的聲音。 秦盈姿一張開眼睛,入眼的是張冷漠的臉,地忽然懷疑自己何以要執意固守著一個全然不愛她的男人,母親的話在她耳畔迴響著——釋放自己吧…… 可是她不甘心啊!她不知道自己想追求什麼,想從一個絕情的男人身上取得什麼——依靠?愛情?幾年的婚姻有的只是屈辱與空虛,難道她真的想繼續受屈辱,過著有名無實的婚姻生活……她不願自問下去。 「你從來都不曾愛過我嗎?」 她下來的問題,令他怔了下後地眯起眼睛。「一個很可笑的問題。」 「回答我!」她說。 「不曾。」他淡漠地說,「我從來也不曾愛過你。」 預知的答案,仍讓她的心痛苦地有如刀割,她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恭喜你打贏了這場戰。」 「謝了。」 「你不認為至少得讓我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她口吻沒有波動。 王豪偉對她突來的心平氣和,帶著懷疑。「想錄音翻案?」 「即使我想,也沒有工具。」她沒有火氣。 她未曾有過的平靜,使他更具警覺性。「你究竟打著什麼主意?」 「已經宣判了,我又能怎樣?只不過不想當個糊裡糊塗的人罷了!」 秦盈姿從沙發上坐起——不是床,很悲哀是不?自己的丈夫不願與她分享床,不,他們已經離婚了,她就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再淺顯也不過的事。」他冷冷地說,「是你自己引狼入室。」 她的確引狼入室,但這只狼是他處心積慮地為她帶來。 「儘管你一再地否認我,但我畢竟是你的妻子。」她語氣激烈了起來。「你怎能忍心讓別的男人羞辱我?」 「是我羞辱你,還是你自取其辱?」他苛刻地說,「省省吧!此時此刻,毋須再裝烈女了。」 「不論你信或不信。」她得讓他明白。「除了你,我沒有過其他的男人。」 「是嗎?」他嘴角勾起譏諷的笑容。「會上男人的床,要說有多貞烈,你說我會信嗎?」 「是真的!」即使他們已不再算是夫妻,她仍要他知道,她沒有錯失。 他嗤鼻。「別告訴我,當初那個自解衣服的女人,在這幾年中,能堅守空困、守身如玉,身邊沒有男人!」 他的話有如利劍刺著她,秦盈姿將眼中的霧氣眨回去,不能讓他嘲笑她的脆弱。 「我不是下流的女人,之所以會那麼做,是因為……是因為……」她說不下去。 他逼問:「是因為什麼?」 「因為……因為我愛你!」她豁出去地大喊。 他仿佛聽見十分好笑的故事般,笑得眼淚都流出來。她覺得自己在不斷地縮小,縮小成一個氣泡,化為無形。 「愛?」他無法止住笑。「你也懂得什麼叫愛?太可笑了!」 她也是女人,她的愛也一樣沒有防胃,也一樣會被刺傷。 「有什麼好笑?」她挺直背脊。「你無權取笑別人的感情!」 「我不能嗎?」他再次狂笑聲後,冷厲地看她,令她身體不自主地縮瑟了下。「你以為一個愛字就可以抹掉一切,抵消你所造成的傷害嗎?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的感情?沒有你的抬愛,我又何須錯過了幾年的大好光陰,做個全世界最蹙腳、不能由己的男人!」 「因為我使你娶不成宋雅綺?」她陰森地問。 「不錯!我愛她。」他帶著恨意。 最不願的就是敗給宋雅綺,秦盈姿收斂住的性子又泛起。 「所以你卑劣地讓那個吃軟飯的來設計我,好與宋雅綺在一起?」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他沒有點不安。「你能強迫我娶你,我當然也能如法炮製地擺脫你。」 秦盈姿將所能想得到的惡毒字眼,全用上地開罵,他英俊的臉上佈滿了森冷之色。 「再不控制好你的舌頭,我要將你丟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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