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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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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將自己說得那麼不值;不過話說回來,若不是你,老頭也不會走得那麼快。」 「是你故意設計的對不對?」江銘松鐵青著臉。「故意讓老頭撞見我們在床上的對不對?」 王絲該沒有否認,丟了顆瓜子進嘴裡。 「何必那麼激動,要不是你有這麼點好處,我幹嘛倒貼你?想想看,老頭要不早點走,我豈不虧大王!」而他卻成了她謀害親夫的工具!這個女人真惡毒! 江銘松掄起拳頭走過去,她沒有害怕的神情,只是不屑地撇撇嘴。 「想當正義使者,為老頭抱不平啊?省省力氣吧!大家心裡清楚,你江銘松也不是什麼善男,幹嘛那麼激動?」 他在她面前站住。「我不喜歡被利用。」 「話怎說得那麼難聽,這叫互惠。」她嬌媚地笑。「你不是也吃到甜頭?」 他的拳頭停在空中。「有一點我不明白,你難道不怕偷雞不著蝕把米?老頭沒氣死,反把留給你的財物要了回去,弄得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慘況?」 王絲薇仰臉大笑,笑聲充滿了歡暢。 「我從不打沒把握的仗,即使這次老頭沒照所想的氣死,他的財產早在我的算計之中,又能系我何?讓他提早心臟病發,只不過少了些囉嗦,省得他晚景淒慘地施日子罷了。」 對她的陰狠,他半天說不出話。 「你太可怕了!」 她卻仿如聽見個笑話般的笑得花枝亂顫。 「不是也有句話,叫什麼……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來著?」 江銘松提起的手放了下來,打這種沒心沒肺的女人,反倒玷污了自己的手,真不知當初怎會受她迷惑? 「你不會有好下場!」 「誰說好人就會有好下場?」王絲薇眼露怨毒之光。 「我的父親一生耿介清廉,不貪取分外錢財,到最後還不是被放高利貸的逼上絕路!原本好好的一個家被弄得四分五裂,害我和弟妹連書也不能念,你可知道這個讓我父親走上毀滅之路的惡人是誰?」 江銘松沒有一絲同情,不能為自己的惡念找藉口。 「總不會是你那個倒黴的老頭丈夫?」他沒好氣。 「你不該把氣出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不相干?」她冷笑。就是他——秦裕龍,正是他逼死了我的父親,害得媽和我及年幼的弟妹,一下失去所估,你一定沒嘗過饑寒交迫的滋味吧!那時,我只希望能死去,也不願流著口水看著別人的小孩大口大口地吃著美食,可是我不甘心,沒讓我們流落街頭的人也享受一下逼害別人的感受,我絕不輕易罷休!」 「所以你用肉體去執行你的偉大計劃。」他一點也不憐憫,諷刺地說:「你不嫌太齷齪了些?」 「女人的身軀就是最佳的武器。」她不以為恥,朝他拋了個媚眼。「你不也承認這一點。」 對於自己受她蠱惑的事實,江銘松相當懊惱。 「想怎麼做是你的事,你不該將我扯進去淪為你的犯罪工具。」 王絲薇手不在乎地一揮。「不要惺惺作態了,我們都是同類的人。」 「我們不同,我的血至少比你的血有熱度些。」 「十篇大論的想裝聖人啊!」她懶洋洋地。「你要是好人,就不會和有夫之婦上床。」 「這是我有史以來,做過最錯的事。」他十分後悔。 「要是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不曾認識過你。」 「要跟我劃限扯清啊!你不覺得我們在床上,有很好的配合度?」她抬高一隻露在短褲下,白皙勻稱的腿。「想不想再來次臨別的紀念?」 江銘松作了個想吐的表情。「你真教人感到噁心!」 「何以你以前不這麼認為?」 「那時我瞎了眼!看不清你歹毒的內心!」 她卻覺得有趣。「現在呢?」 「現在連多看你一眼,都讓我覺得污穢了我的眼睛。」 江銘松說完,立即往外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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