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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逸雲還沒搞清楚狀況,就從書閔的懷中移向另一個男性的懷抱。她抬頭望進白震鵬黝黑的眼瞳,他摟得好緊,使她感到有點疼痛。

  「放開我,你把我弄痛了。」逸雲掙扎著,而白震鵬不肯放手。

  趁著一個轉身,逸雲狠狠踩了白震鵬一腳,他低叫一聲,略微鬆手。

  逸雲試圖要離開白震鵬的懷抱,卻沒成功,她仍舊在他懷中,只是這次他溫柔了許多。

  「你憑什麼管我,你不是和那女人聊得很愉快嗎?我好不容易才見到書閔,還沒和他好好敘敘舊,你就把書閔當作垃圾推到一邊,太過分了。「逸雲不滿地低嚷著。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回家再談。」逸雲的話令白震鵬感到莫名的心痛及憤慨,但他用冷漠掩飾過去。

  一曲結束,他便向宴會主人告辭,和逸雲離去。一路上的氣氛緊繃得令人幾乎窒息,但誰也不願開口,任重重的冷漠籠罩在兩人之間。

  回到白家,逸雲下了車,隨即用力把門甩上,發出砰然的巨響。雖然這麼做不具任何意義,逸雲卻覺得很過癮。

  她氣衝衝的走入主屋,進了房間,到更衣間換下身上的禮服。當她出來時,白震鵬已在房中等她。她一看到白震鵬,原本略微平息的怒火又燃燒起來。

  「我正想去找你,你今天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這個隨時不忘招蜂引蝶的女人,一看到張書閔,兩人就黏在一起,你當我是透明人嗎?」白震鵬臉孔發青似乎氣得厲害。

  他的聲音似乎隱約有妒意,難道他……逸雲隨即斥責自己天真的想法。

  「笑話,我和書閔一起跳舞,就叫招蜂引喋,那你和那個身材姣好,臉上塗得五顏六色的紅衣女又叫什麼?純純的愛嗎?」逸雲諷刺道。

  「你在吃醋!」白震鵬臉上有自得的笑容。

  「我還吃蔥呢,吃醋?少在那邊作夢了。」看見白震鵬鐵青著鐵,逸雲有一絲報復的快感。

  「我覺得很奇怪,堂堂白氏企業的總裁竟然毫無選擇性,別人是寧缺勿濫,你是多多益善。」逸雲不屑地瞄瞄他。

  「不知有沒有包括你在內。」白震鵬可惡的說。

  逸雲的心狠狠地抽痛一下,但她強自鎮定,「也許有,當初是你提出這個荒廖的提議,這叫自作自受。」

  「以後不准你和張書閔見面。」白震鵬蠻橫的命令。

  逸雲猛然抬起頭,「我又不是你的寵物,我和誰交朋友,你管不著,對於這項規定,很抱歉我辦不到。」她堅定的否決。

  白震鵬朝逸雲逼近,眼中跳躍著危險的光芒,「不管你同不同意,但一年內你是我白震鵬的妻子,就得聽我的。」

  「你作夢!你憑什麼管我?」逸雲真的被惹火了。

  「就憑這個!」白震鵬將逸雲拉進懷裡,她還沒來得及掙扎,他的嘴已堵住逸雲的唇,他要懲罰他,讓這個頑固的小女人瞭解她目前是屬於他的。

  逸雲被白震鵬有如狂風暴雨般的吻給嚇著了,她將頭側向一邊,白震鵬就順勢吻她的臉頰、脖子。此刻她只覺得害怕,也低頭往白震鵬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他低叫一聲,非但沒有鬆手,反而將她摟得更緊,將她的頭固定住,狠狠地再次吻上她的唇。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低聲誘哄。

  逸雲立刻陷落在他的溫柔中,她原來抵著他胸膛的手,已熱情地圈在他的脖子上。白震鵬一面吻她,一面打開她的髮髻,讓她的頭髮如黑緞般瀉下來,令她更加誘人。

  「逸雲,你真的好美。」白震鵬低喃著,逸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意亂情迷地看著他。

  他將逸雲橫抱,放在床上,又吻上她的唇。逸雲張開嘴,讓他更深入獲取她的甜美。

  白震鵬的唇滑過她細緻的臉龐,又細細吻她的耳垂、頸項和胸前,逸雲的身子輕飄飄,唯一的感覺的是他輕撫她身體的手,及熾熱如火的唇。

  白震鵬滿溢的熱情眼看即將爆發,忽然,他腦海中理智的警鐘響了起來,他隨即推開逸雲好似逃避瘟疫似的。

  逸雲被白震鵬一推,霎時從迷惘中驚醒。她坐了起來,雙手抓住敞開的衣襟,她覺得羞恥,竟然讓他……

  白震鵬看著逸雲受傷的眼神覺得好心痛,欲接近她安慰一番,她卻退開了。

  「別過來,出去!」她縮到床角。

  「逸雲,我——」白震鵬還想解釋。

  「出去!」逸雲大喊一聲。

  白震鵬知道他現在說什麼逸雲都不會聽,轉身走了出去。

  逸雲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強忍的淚水再也克制不住,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清晨的陽光喚醒了床上的逸雲,她下了床走進浴室,發現自己因昨晚狠狠地哭了一場而眼睛微腫。

  昨晚的事,逸雲決定就當它沒發生過,她將重新武裝自己的心,就算不完全成功,她也要硬撐下去,她寧願死,也不願將感情任白震鵬踐踏。

  逸雲梳洗完畢下了樓,葛媽立刻迎了上來。

  「逸雲,你眼睛又紅又腫,哭過了對不對?」

  「沒有,昨天睡得太晚,有點睡眠不足。」逸雲連忙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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