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橙意 > 良婿自個教 | 上頁 下頁 |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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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要的,無非是她的認同與讚美,至於其它人,他壓根兒沒在意。 「你老是待在葉府,肯定很悶,正好趁這個機會出來走走。」葉釗祺輕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熱。 她頰兒一燙,垂下眼,想將手抽回來,卻冷不防地被他拉進懷裡,在臉上竊了個香。 「這個,就當作是謝禮吧。」他大言不慚的說道。 「你這根本是打劫。」她雙眸水光瀲灩的嬌瞋他一眼。 葉釗祺心蕩神馳,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了,可惜外頭響起車夫勒停馬車的籲聲,他滿腦子的綺想只能作罷。 宰相府位在城東,門前車馬眾多,全是忙著來拜夀的官員。 趙頤萱隨葉釗祺下馬車時,一個不經意的抬頭,正好對上一雙驚詫的眼。 她當場僵住,就這麼怔怔的與那人對望著,她極少出現這麼失態的模樣,葉釗祺立刻察覺她的異狀。 他順著她注視的方向看去,看見一名男子從馬車裡走出來,他認得那人,是鎮南侯世子王承翰。 王承翰高大挺拔,親族全是名門世家,在京城中頗有聲望,又是當今太子的兒時伴讀,頗受順帝看重,前程似錦。 他們認識嗎? 葉釗祺止想開口問時,宰相府的總管已經迎過來,「葉大人,這邊請。」 趙頤萱收回了視線,低眉垂眼的尾隨著進到偏院,裡頭已高朋滿座,眾人圍繞著宋宰相祝賀敬酒。 宴席裡只容賓客進入,至於帶來的小廝丫鬟,全都只能退守在院子裡。 趙頤萱站在一株觀賞用的石鬆旁,氣定神閑的低垂眉眼,其它的丫鬟隨從們則是嘻嘻哈哈,趁著主子不在,交頭接耳嘴碎起來。 「頤萱,你怎麼會在這裡?」 驀地,一名氣宇軒昂的錦衣男子走向了趙頤萱,院子裡的丫鬟隨從全都詫異的停下交談。 趙頤萱尋聲抬頭,與男子驚訝的眼對上,來者正是王承翰,她那無緣的未婚夫。 「王公子。」她態度不冷不熱的頷首。 見她這般生疏,王承翰有些不知所措,又見旁邊有其它人在,情急之下伸手拉住她往院子深處走去。 與此同時,葉釗祺正好從屋裡走出,剛巧撞見這一幕,他皺起眉頭,旋即跟上去。 王承翰拉著趙頤萱來到一處假山後方,才想拉她進魚池旁的花亭,趙頤萱己搶先一步掙脫他的手,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王公子請自重,頤萱身分不比從前,若是讓旁人看見公子與葉府丫鬟拉拉扯扯,恐怕會壞/公子聲譽。」 王承翰驚詫的說,「葉府?莫非那些人說的是真的?你真被葉釗祺買下了?」 趙頤萱毫不回避的承認,「正是,如今我己是葉府的二等丫鬟。」 看見她目光冰冷的直視自己,王承翰心虛的別開眼。「頤萱,我知道你在怨我,那時趙家出事,你來找我,我卻沒能出手相助,這事確實是我對不住你,可你也要體恤我……」「我應該體恤公子什麼?」趙頤萱語氣涼如水的問。 王承翰頓時一噎,臉色難看。 「當初你想娶我的時候,天天上趙家等門,頻獻殷勤,而後趙家出事,你再也不見人影,明知我被眨為官奴,你怕惹禍上身,不願出手將我買進侯府,王公子的真心原來只有那麼一時半刻。」 聽見她這般數落自己,好面子的王承翰惱羞成怒,憤然反駁,「這不能全怪我們!官場詭譎多變,趙伯父怕是惹著了某些人,才會引來這樣的禍端,若是鎮南侯府沒先查清楚就貿然出手相助,萬一連累了整個侯府,這樣一來也沒人能替趙家平反。」 說得可真好聽。趙頤萱在心底暗暗冷笑。 「那好,敢問王公子,趙家出事已近半年,鎮南侯府可有查出什麼?」 王承翰臉色頓時漲紅,支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趙頤萱微微一笑,道:「王公子為何不說話?鎮南侯府根本就沒有打算幫趙家平反,是不?」 王承翰仍在狡辯,「眼前趙家的事情還在風頭上,有誰敢插手過問,你這樣說,對鎮南侯府不公。」 想起事發當時,她一連去了五次鎮南侯府,卻也結結實實吃了五回閉門羹,曾經口口聲聲承諾會對她好,將她視作珍寶的王承翰閉門不見,對她的遭遇充耳不聞,更不曾對趙家伸過援手。 自那時起,她就對此人徹底死心,不再存有任何念想。 「既然王公子這麼害怕惹禍上身,那眼下還是別跟奴婢走得太近吧。」趙頤萱作勢福了個身,轉身就走。 不想,她一轉過身,就看見佇立在月洞門下的葉釗祺。 他陰著張俊臉,姿勢僵硬,看上去似乎相當生氣。 「少爺?」她詫異的喊了一聲。 聞聲,王承翰也回過身看向葉釗祺,想起現在的趙頤萱身分低賤,自己貴為鎮南侯世子,若是被誤會與葉府丫鬟幽會,那可就丟人了。 思及此,王承翰板起臉,揚了揚下巴,一派高貴不可侵犯的姿態走開,經過葉釗祺身旁時,忽然一隻手臂打橫攔住了他。 「你這是做什麼?」王承翰自視甚高,自然不把官階低,聲望又不佳的葉釗祺放在眼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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