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橙意 > 良婿自個教 | 上頁 下頁 |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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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頤萱被她的嗓門嚇了一跳,連忙出聲解釋,「你誤會了,少爺說過,只要我想看書,隨時能自行取閱。」 「你說謊!這不可能,少爺不可能讓你這樣的丫鬟私自進出他的書房,更遑論是取書,我看包准是你趁少爺不在,手腳不乾淨!」 時晴這麼一嚷,驚動了整個東院的下人,一夥人全都聞聲而至,探頭探腦查看發生了什麼事。 見狀,趙頤萱依然不驚不懼,只是心平氣和的說:「我沒說謊,是少爺特別允准我能夠自行取書。」 時晴抓到了機會,恨不得把趙頤萱整死,不依不饒的嚷著,「天底下沒有一個賊會承認自己是賊,依我看,應該直接以杖刑伺候!」 「本少爺不在,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東院動用私刑?」 低沉威嚴的聲音一出,眾人紛紛垂下了頭,往後退開身。 時晴一驚,撇頭一看,瞧見一身官袍的葉釗祺英氣逼人的走來。 「少爺。」她恨恨地福了個身。 「時晴,想不到你居然有這麼大的權力,能私下對丫鬟動刑。」 聞言,時晴心驚的抬起頭,看見葉釗祺一雙眼冰冷的瞪著自己,好似把她整個人從頭到腳都看穿了。 「少爺,奴婢不敢,奴婢是擔心石頭的手腳不乾淨,偷走少爺寶貝的書……」 「她不叫石頭,她是趙頤萱。」葉釗祺冷冷的糾正。 時晴抿緊嘴唇,眼底閃過一抹妒恨,嘴上卻只能應和著,「奴婢錯了,還請少爺恕罪。」 「既然知道錯了,那還不快點向她賠罪。」葉釗祺絲毫不給時晴面子。 時晴過去在東院耀武揚威,幾時這樣難堪過,當下白著張臉,死咬著嘴唇不吭聲。 趙頤萱趕緊出聲勸阻,「少爺莫要怪罪時晴姑娘,是我不好,不該在少爺不在書房的時候,擅自進書房取書。」 「那有什麼,我早說過,我的東西便是你的,你何錯之有?」 此話一出,東院眾人莫不面露震驚之色。少爺的東西便是趙頤萱的?!這可是將主持東院的大權全下放給趙頤萱啊! 再心細一點的人還察覺到,趙頤萱與葉釗祺說話時,未曾稱自己為奴婢,葉釗祺竟然也沒出聲糾正,這顯然是有心放縱,在在顯示趙頤萱的地位非同凡響。 「少爺,時晴姑娘不知這事,不能怪她。」 趙頤萱很清楚,葉釗祺是想藉此機會,暗中警告時晴,往後休再狐假虎威,不過,時晴的背後可是西院的主子,不能做得太過。 可她並不曉得,其實葉釗祺早己心中有底,對於時晴更是厭惡至極。 「不知者無罪,不過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少爺,時晴究竟做錯了什麼?」感覺得出葉釗祺對自己充滿排斥,時晴換上梨花帶淚的可憐模樣,淚汪汪地嗽著他。 只可惜,葉釗祺先前己見過她太多醜陋的真面目,根本無動於衷。「你做過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怎麼會來問我呢?」 時晴一凜,目光透出慌亂,對上葉釗祺泛著冷光的黑眸,不自覺打了個激靈,心虛的垂下眼,不敢再與之對望。 莫非……葉釗祺知道了什麼?不可能,她這麼謹慎小心,絕不可能有人發現。 葉釗祺鄙夷的輕嗤一聲,故意當著東院眾人的面,上前牽起趙頤萱的手。 饒是素來落落大方的趙頤萱也忍不住臉兒泛起紅潮,低聲抗拒,「少爺,大庭廣眾之下……」 「沒事兒,我就是想帶你一起出門,你書讀得多,又知進退,更不會在背後反咬我一口,今晚宋宰相的壽宴有你陪同,我一定省心不少。」 宋宰相可是位高權重的老由,他的壽宴肯定有許多達官貴人在場,葉釗祺竟然帶著趙頤萱一同赴宴,這是何等的看重啊! 時晴也傻了,強擠出來的淚水還掛在眼角,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葉釗祺牽著趙頤萱,肩並肩的走遠。 就算趙頤萱過去是高門千金,可如今她只是官奴,先前葉釗祺還這麼討厭她,怎麼會一眨眼就把她捧成掌上寶了? 時晴妒恨得紅了眼眶,一個又一個惡毒的計謀在心底竄過。 *** 馬車轔轔,趙頤萱一臉嗔怪的望著葉釗祺,葉釗祺卻是若無其事的沖她笑。 「你這樣對時晴,就不怕她又動什麼壞心眼?」她不得不出聲提點他。 「我等著她使壞。」他冷笑一聲,顯然早有對策。 趙頤萱驚詫,「你有什麼盤算?」 「時晴的事,是我招惹來的,由我自己來承擔,你不必擔心。」葉釗祺不願讓她參與這事,一方面怕連累她,一方面也是擔心她會介懷時晴的事。 「怎麼說時晴也曾經伺候少爺,你得惦念著那點情分。」雖然知道時晴心懷不軌,可趙頤萱到底心慈。 「她若是對我真心,我自然不可能虧待她。」葉釗祺寒聲說道。 聞言,趙頤萱也不好再多勸什麼,畢竟,先前交換身體時,她可是親眼見到時晴與西院那頭有諸多曖昧牽扯,想來時晴也並非真心留在葉釗祺身邊。 「宋宰相可是兩朝老臣,地位非同小可,朝中文武百官都想巴結攀交,他願意下請帖給少爺,可見少爺近來風頭頗健。」 見趙頤萱替他開心的笑著,葉釗祺心情大好,歡喜全寫在臉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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