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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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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歐陽越迅如閃電般地擋到她面前。 空氣凝結,大家也意識到事態嚴重,四周陷入了空前的死寂。 「小圭!」 夏小圭視而不見,推開歐陽越死死地盯著安東尼。「他——設死對不對?」她壓根兒不相信小鬍子哥哥的死訊,多少日子以來,她一直堅持這股信念。 「我無法給你任何答案。」安東尼歎氣。 「你是說——」一絲希望由她心扉深處攀升。 「我什麼都沒說。」他趕緊將一切推得一乾二淨。 歐陽啊歐陽,你那頑固腦袋究竟打得是什麼主意?安東尼不明白歐陽越堅持不吐露身份的理由在哪裡。他迷惑了。 「他在怪我對不對?」一扯上她的小鬍子哥哥,她什麼都不確定了。「我那麼想念他,他卻從來沒入過我的夢。」一次都不曾。 「不是這樣的。」歐陽越由喉嚨逼出了一句話,再也無法強裝冷漠。 夏小圭無措地絞手,她的眼越過眾人落在遠方,眼神空洞迷漾。「你怪我沒陪你一塊去嗎?」她另一隻手悄悄撫上左手腕,仿佛那手腕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圭……」歐陽越的眼眶陡然濕了,他閉了閉眼。 ——該死的他究竟一手造成了什麼好事…… 面對臉色如蠟的她,愴側之情完全抓住歐陽越,他試圖將她擁入懷中,她卻一陣痙攣。 更多的心疼揪痛他的心,歐陽越承認他是愛她的,他根本舍不下她。 「聽我說!小圭——」 她被動地倚在他懷抱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她在自責之餘便將自己的心門鎖上,因為那些不曾真正忘記的過去又回到她腦海裡了。 沉重的呼吸鼓動歐陽越狂痛的胸腔。他怎能傷她若此——怎能啊—— 「歐陽,世上有太多悲劇,別再替自己製造一樁。」安東尼正視他,單刀直入地說道。 他不語,抿緊唇抱著夏小圭往樓上跑。 「歐陽。」雷神還想說什麼。 「噓!不關我們的事了。」安東尼又恢復溫和寧謐的姿態。 「他們——」 「解鈴還須系鈴人,其餘的歐陽自己會解決。」安東尼對歐陽越信心十足。 放妥夏小圭,歐陽越又奪門而出,並喚來卡夏爾。「泡杯牛奶來。」 卡夏爾動作迅速,一杯熱騰騰的牛奶霎時便到了歐陽越手中。 他放進一顆藥丸。「來,把牛奶喝了,乖乖睡一下,待會兒就沒事了。」 歌斯底裡或許讓人無措,但固執地將悲傷禁錮在記憶中而表現出來的脆弱卻更令人心疼。 夏小圭仍執拗地握住手腕,小臉蒼白如紙。 「把手鬆開。」他溫和命令道。她的手腕裡有任何足以可以保護她的烙印嗎? 她沒有堅持,一任他掰開手掌。 癡癡地瞪著她的手腕許久,一陣壓抑不住的怒火直沖他胸口,歐陽越出人意表的反手摑了自己一巴掌。他把頭抵住夏小圭的大腿,雙手合攏住她的手,懊惱、激動的低吼。「你居然用這種方式傷害自己,你居然!」 她細緻柔嫩的手腕上是條猙獰如蜈蚣的疤痕,任誰都看得出那是割腕留下的痕跡。 他把臉孔藏進她手中,讓淚水浸濕她的掌心。 「如何?」大廳只剩安東尼悠哉地玩著掌上型電玩。 「沒事。」歐陽越有些不確定。「至少目前是的。」 喝下摻了藥的夏小圭終於沉沉睡去,確定她在短時間內不會醒來,他才走開。 「那就好,」他日不轉睛盯著電動玩具,大拇指往後一比。「有客人,在書房。」 「我沒心情見人。」如果是那些互爭代理權的代理商或經銷商就免了。 「恐怕由不得你。是關紂,你未來的『舅公』喔。」 「他來做什麼?」 「你問我,我問誰?」 該來的逃不掉,歐陽越瞟了安東尼一眼。問他!唉,的確多此一舉。 關紂看見歐陽越出現,並沒有如歐陽越預期中有太大反應。 他似乎非常享受卡夏爾呈上的咖啡,一口一口慢慢地品嘗著。 「老實說,我很震驚,」放下瓷杯,逍遙無愁的表情慢慢揮發。 「我不明白你指的是哪一件事。」歐陽越不抽煙,但此刻他燃起一根濾嘴煙藉以穩定思緒。 「我不是專程來找你打屁的——哦,現在我該稱呼你什麼?別用你那意大利家族的名號來唬我,敝人的記憶力一向不好。」不常生氣的人火山隱隱,反而讓人不安。 「Puck!」他究竟是哪個地方出了紕漏? 「你很完美,如果你沒回頭再來沾惹小圭,其實我根本想像不出你能改頭換面到這匪夷所思的程度,歐陽越。」他冰冷地加重最後三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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