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陳毓華 > 炮灰胖主母 | 上頁 下頁 |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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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時沒去細想為什麼她種了這麼多的樹苗下去,空間卻只給她一畝的櫻桃地,等她忙著把槿柑和清見橘進行嫁接,小心翼翼在嫁接處纏上布條,便聽到石塊崩裂掉落的轟隆聲響。 她回頭一看,娘啊,那處在靈泉旁邊能流出石乳的小眼居然分崩離析,碎石掉到靈泉的池子裡,濺起大大小小的水花,不一會兒,原本的小眼擴大成一個大拇指粗細的洞。 她等了片刻,洞裡什麼都沒有流出來,她向來不動就跟金魚腦子沒兩樣的腦,此刻像風車一樣轉了起來,看來這空間是變著法子教她要想方設法去舉一反三求進步,才會給予獎賞。 這回的新變化是因為她嫁接了醜橘,也就是說,如果她找到黑櫻桃和空間的紅櫻桃抒插、嫁接,還是壓條,它或許會給出別的獎勵? 就在她遲疑出神的時候,那大拇指般的洞眼流出一條如白玉般的膏狀物質,要掉不掉的掛在洞口,寶臥橋快手快腳的拿出平常放在荷包裡的粗瓷瓶子,把那條玉膏接入瓶子裡,直到她離開空間,洞裡再也沒有流出任何東西。 自從寶臥橋誤打誤撞喝了石乳以後,她就不停地翻閱大量書籍,什麼修仙修道神神鬼鬼之類的看了不少,而那些修仙文裡的玉髓和傳統意義的玉髓並不一樣,傳統意義上的玉髓是石英或石英的變種,翡翠最精華的部分也可以稱為玉髓。 修仙文裡的玉髓,確切點說,應該叫玉膏,古書《博物志》和《河圖玉版》裡都有記載,名山大川有孔穴相通,和氣所生則為玉膏,一服即成仙。 成不成仙有點誇張,她和陸玦不就是鐵證,兩人截至目前為止都還是活跳跳的凡夫俗子,只不過那石乳的確有讓人脫胎換骨的神效,半點不誇張,那疑似是修仙文中的洗髓露。 沖著這點,她說什麼也要把這玉膏給攢起來,雖然很不想往那方面細思,可陸玦既然已經決定要替自己和祖父洗刷冤屈,將要面對的也不知道是什麼風險,還是替他多準備著吧。 有備無患從來都不會出錯。 寶臥橋從空間出來的時候,一眼看見陸玦坐在圈椅上看兵書,她瞄了一眼,寫著《虎鈴經》。她不懂兵法,但是要論奇門遁甲、用兵佈陣,不該是《孫子兵法》、《三十六計》這些嗎? 又或許,她要不要把記得的內容默出來讓他參考參考?也許有意外收穫說不定啊! 她悄悄將一小把紅櫻桃用碟子裝了,放在他的書桌上。 因為屋子真的不大,陸玦只買了一張書桌,兩人輪流用,陸玦上值時候她一人霸佔,他下值回來再歸他用,有時兩人各盤據一個位置看書,再備個零嘴小食,通常都是她吃得歡,不亦樂乎。 人生真的很奇怪,當初她就著窄小的小案就能寫稿,有了舒適的大桌子以後就回不去了。果然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寶臥橋突兀的出現,陸玦立馬察覺到了,他把書放下,看了眼紅紅的櫻桃,還特別大,以前宮中賞賜過從渤海進貢的櫻桃,得恩寵的世家都能分到小半窶,只是那小半窶一家人分吃都不夠,祖母卻總會替他留下一小把,說他辛苦,該多吃點好的。 水果對他來說只是水果,但是祖母特地留下來的,他便恭敬的接受了。 雖說往事如風,可那般疼愛他、萬事都會想到他的祖母,卻在他最需要幫助扶持的關鍵時刻選擇保全二房,甚至把他當成拖後腿的無用廢物,毫不猶豫捨棄了他! 感情上他能理解,遇到生死關頭,每個人都有選擇的自由,祖母只是沒有選擇他而已。 經過的苦難越多,便越覺得真心相待的人難得,譬如眼前這個小娘子。 寶臥橋靜靜看著陸玦變幻莫測的神情,以及很快掩下的複雜表情,有些拿捏不定的說道:「空間獎勵我的。」 想起他一開始的不善到逐漸接受她,現在更是小心翼翼的護著她,經過起起伏伏的感情波折,對於眼前這男人,雖然不能說摸透他的脾氣,可也談得上有那麼些瞭解。 現在的阿玦心裡有事,是什麼觸動他?莫非在外面遇到了什麼難解的事? 「你在想什麼?我雖然不能替你出主意,不過我可是個好聽眾,你說,我絕不打岔。」 人心是互相的,想要得到就得付出,想要包容,就得理解,想要尊重,就得敬人。 「想起一些以前的事,」陸玦挑眉做高深莫測狀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坐到這裡來。」 「看你的神情,似乎不是很愉快的事。」她笑眯眯的撲過去,順勢摟住男人的腰,整張臉都埋進陸玦的胸膛,最近遇到太多好事,讓她心裡滿滿的,只有兩人在的時候,一點都不想掩飾自己的情意。 有悶悶的笑聲從陸玦胸腔處低沉傳出,他像摸小狗似的仔仔細細摩拿著她的頭。「都過去了,做人應該要往前看才是。」 寶臥橋把手繞過他的頸項,腦袋在他的胸口磨蹭。「我家阿玦果然是最聰明的!」 陸玦箍住寶臥橋的細腰,修長的手指在她腰窩處撓了幾下,逗得她癢得直躲。眼見自己的計謀得逞,他把笑得渾身發抖的寶臥橋一把抱緊,「想知道我在想什麼,橋橋,你總得付出點報酬。」 「我替你分憂解勞還要給報酬?」寶臥橋抬起頭望著他直眨眼睛。 陸玦湊近她的耳朵,故意說了幾句溫柔纏綿的話,將寶臥橋鬧得面紅耳赤,只能攀著他的脖子嘟起粉唇湊上去,然後盡責的給他豐盛的「報酬」。 難得主動一回的娘子比平日多了好幾分的風情,只聽見嚶辱之聲在房間裡回蕩,令人想入非非。 陸玦毫不客氣的攻城掠地,感受到娘子極力想討好他的熱情,很快兩人便滾在一起,溫存纏綿,春色無限。 事後,陸玦輕撫著她如玉般潤滑的背脊,根本停不下來,見她一頭如綢緞般的黑髮披散在床上,只手將它摟成一把,放在鼻子前嗅聞。 知道寶臥橋沒有睡著,陸玦開口說道:「過兩天我要出去一趟。」 她頷首,當做知曉了。 「我可能要過幾天才會回來,短則三天,長則七天,最晚中旬一定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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