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陳毓華 > 福妻興家業 | 上頁 下頁
五七


  這怪不得他,他可是整整當了四年的和尚,美食在前,他沒有立刻撲過去大啖一番,他都覺得自己無比英勇了。

  「進來啊,怎麼杵在那裡發呆?」

  發現四年不見的自家男人站在門口瞧著自己發怔,這怎麼了,離家太久,不認得他以前住過的院子了?

  鄔深深走向看似「近鄉情怯」的丈夫,卻不料戰止的「無比英勇」在聞到鄔深深身上那熟悉又陌生的體香時,當場就繳械投降了。

  他將日思夜想的嬌軀摟入懷裡,攫住那近在眼前的紅唇。

  ……

  兩人這一覺沒能睡上多久,就聽到了剝啄的敲門聲。

  「大爺,太太,老夫人身邊的嬤嬤過來說,皇宮裡來了聖旨,讓大爺和太太趕緊過去。」

  戰止睜眼。他怎麼忘了這一茬?

  趕緊喊人進來伺候,兩人兵荒馬亂的收拾後,坐上滑竿往大廳去了。

  來的是個面生的太監,聖旨加封已故覲國公,戰老夫人誥封為超一品夫人,戰止封為衛國公,鄔氏誥封為一品夫人。

  隨後小太監捧來長長的禮單,禮單卷成一束,置於盛放賞賜的託盤中。

  太監尖著公鴨嗓喊道:「領旨謝恩!」

  戰老夫人和鄔深深畢恭畢敬的磕了個頭,「臣婦叩謝陛下恩典!」

  丫鬟們將戰老夫人和鄔深深扶起,戰止則讓人打賞了太監特等的紅封,小太監自然也領了個大紅封,那太監又說了許多祝賀的話,滿臉笑容的領著小太監登車而去。

  戰老夫人也喜得闔不攏嘴,瞧著紛紛向前來道賀的下人,開口便叫人拿喜錢來賞。「除了喜錢,每人另外多發兩個月的月例。」

  多發兩個月的月例,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啊!

  國公府喜氣洋洋,晚上的接風宴也就是家宴,一家人熱絡的吃了頓晚飯,今天的喜事太多,戰老夫人不勝酒力,便讓身邊的丫鬟扶著她入內去歇息了。

  既然酒足飯飽,鄔深深也讓人把酒菜撤了,喝過上好的碧螺春茶,夫妻倆緩緩的踩著月光,回到自己的院子。

  是夜,當一切都沉澱平靜下來,就著花鳥落地架子燈的光線,兩人偎在榻上共蓋一張薄毯子說話。

  兩人天南地北的聊,戰止告訴她軍中營區夥伴們的趣事,她抱著戰止的胳膊告訴她這些年發生的點點滴滴,雖然有些事在彼此的信裡都已經知道,但是聽對方親口說著,又是不同的感受。

  戰止支起一隻胳臂托著頭,「你懷孕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我要是不回來,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真是小心眼,這是要開堂審人了嗎?

  「剛開始是不想讓你分心,後來想說都過去三個月了再提,你應該會氣得跳腳,日子一直過去,就越來越沒機會說,我想來又想去,還是沒講,再來,孩子就生下來了。」

  戰止的臉徹底黑了,「我非要打你屁股不可!」

  「我不是存心的!」打她屁股?她又不是小孩,能看嗎?絕不!

  見她像護貞操似的護著臀部,他把人逮過來,摸了一把她那拱翹的臀,「還敢說不是存心的,孩子都這麼大了,我要是一直逗留在軍營裡,恐怕連孩子娶親了都沒我的分!」

  「你要一輩子都留在軍隊裡,那就真的沒你什麼事了。」他要真敢一輩子不回來,這種夫君要來幹麼?休了!

  「什麼?」戰止滿臉菜色,知道她向來膽大包天,沒想到她還真的沒把他當回事。「你看我怎麼修理你?!」

  他動手便去搔她的胳肢窩。

  鄔深深咯咯亂笑,小可憐一樣的抓他的袖子。「別別別,饒了我,我那不是怕你擔心家裡、擔心我,又要煩惱軍隊的事,我身邊有娘有妹妹,你在軍營裡要有個什麼閃失……我承受不起那個。」

  戰止冷哼了下,重新躺下,「生那兩個兔崽子很痛吧?」

  「這種事還用問,我以為只有一個,知道是兩個的時候我把你臭駡了一頓還不解氣。」

  那種死去活來的痛法一回就夠了。

  「辛苦你了。」他親吻她的額頭。

  「這些年你也是。」夫妻互相體諒,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老實說那兩個包子不是我自誇,長得還真像我,又俊又瀟灑。」有某個父親自吹自擂了起來。

  「你的孩子不然能像誰?」不過說自己的孩子又俊又瀟灑,這是為人父母者的通病,無論如何,瘌痢頭的兒子還是自己的好。

  過了一會兒,鄔深深又問:「我們要在京城住下來嗎?」

  「你喜歡這裡的熱鬧繁華嗎?」

  「從東北出來就一路趕車,晚上睡驛站,到了京城就進了國公府,哪有時間出去閒逛,至今我還分不出京城的東南西北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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