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陳毓華 > 非娶不可 | 上頁 下頁 |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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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男人。 不過,話說回來,她也沒見過身材這麼叫人腿軟的男人,腰是腰,腿是腿,胸肌雖然不明顯,卻結實得恰到好處。 他裸露的肌膚白皙得像在綻放光芒,黑色長髮垂地,黑亮得足以倒映人的身影。 這男人,很容易打擊女人的自信。 「你還在流口水……」帶笑的嗓子好聽得像潺潺水聲。 「什……什麼?」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卻很自動的以手背擦了擦嘴。 「你對我流口水。」 「哪有!」她驚跳,連忙放下小手。 完了、完了,是怎麼被發現的?她分明偷窺得很小心,只有趁他轉頭還是吃東西的時候瞄一下啊。 「不用客氣,我向來很大方。」他還在引誘,來到陶步荷面前的他,俯下身雙手陷在柔軟的床榻上,只差沒將她壓倒。 兩人近得布紫陽可以輕易瞧見陶步荷紅到耳根子的臉蛋。 他得很努力不讓笑意蹦出來。 「你不……走?」她聲喑啞了,人亂了。 「姑娘好像忘記這裡是我的床,我的地盤。」 要……要死了,她渾身都冒煙,還滋滋滋……的響。 這男人存心逗她嗎? 慌亂下,她抓起繡花抱枕就往他叫人驚歎的俊美容貌上塞過去。 罪過!罪過! 「我回小屋,這裡讓給你。」早就跟他說要回去,此處不宜逗留。 布紫陽沒讓她走,他一伸長手就把急於逃走的陶步荷輕扯回來,他表情微怏。「你真會打擊本大爺的自信心。」 什麼? 沒給她任何思考的機會,「別折騰自己了,我的床你又不是今天才占去,我睡臥榻便是。」 各退一步,他可從來沒把到嘴的肉這樣放過,不過索點小惠算是讓他睡臥榻的報償應該可以吧—— 他吻了她。 陶步荷像比被雷劈了還要錯愕。 布紫陽邪惡的以指勾她小巧下巴。「還不快逃,這次本大爺可不只有親親臉頰這麼簡單喔。」 陶步荷驚呼,臉蛋像在油鍋裡煎過一遍,倉皇的跳上床,以最快的速度掀起錦被然後把自己裹了起來,後來才想到什麼,兩指從被裡夾出一雙絲鞋往下放,才又飛快的縮回去。 她活像一條動也不敢動的蛹。 布紫陽美到天怒人怨的臉上沒了笑。 這是報應嗎? 他什麼時候變得清心寡欲了,竟然放過這只兔子? 他娘的! 雞鳴桑樹顛。 「咦,這怎麼辦?」 「裝作沒瞧見吧。」 都日上三竿太陽曬屁股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帳幔垂掛的大床上一雙人兒睡得可甜了,臂交纏著被,纏成生人回避的大麻花。 「鏘!」有個手腳比較不俐落的不知打翻了什麼。 「噓!」三個人異口同聲。 雖然很刻意壓低聲音了,不過一回頭—— 喝! 一雙妖豔到沒天良的鳳眸正盯著三人看,那感覺像被蛇盯上的青蛙,死穴啊! 已經盡可能的小心翼翼,可還是吵醒了她們最怕的主子。 三個小婢女馬上垂下頭。 「出去!」 「啊,是!」納福回神得快,其他兩人也沒敢逗留,同手同腳的趕緊逃之夭夭。 不等三個壞他好事的小丫頭走光,布紫陽又慵懶的窩回去,不過,螳螂捕蟬,也把黃雀兒鬧醒了。 睡人兒的美目又怒又驚的瞪著他。 真是,現世報啊,這麼快,剛才他瞪人這會兒換成被受害者了。 「被發現了……」他有些苦惱的說道。 陶步荷繃著臉,怒氣在眸子裡流竄。 「我來叫你起床的,太陽都比天高了。」面不改色的撒謊,順便把還在錦被裡的雙腿往下移。 唉,她連生氣看起來都好看。 為什麼一旦把人放進心裡頭,就連她蘇醒後披頭散髮的樣子都覺得入眼? 一隻大枕頭隨即奇准的打中他背後。 「你到底在想什麼?」 這種男人她實在連最基本的敬語都叫不出來了。 「我可是犧牲做善事,誰叫你半夜老是惡夢連連,吵得我不能睡。」 這跟睡到她床上來有什麼該死的關係? 「我……作惡夢?」她有些喪氣。 「是啊,我是為了安撫你,哪知道你揪著我不放了。」說謊真不是好習慣,不過要是坦白說,她那扎實的性子大概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激烈手段來。 「對不住,我是不是故意……就……謹此一次,下不為例!」 「對待恩人這麼涼薄。」他嘟囔。 「我已經道了歉……慢著,你在笑,你故意的!你,再讓我抓到一次,我一定閹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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